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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棺材

原本我还担心手臂的事情,江湖笑问的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反正就是被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吓个半死。当江湖笑举起火把时那些“玩意”已经离得很近了,没办法细数,而且还都在慢慢靠近中。

止间说的不错,这东西乍一看的确像没毛的猴子,只不过特别小,脑袋只有拳头大,身体跟头等宽,只不过没有尾巴,准确来说更像缩小版的“人”。这些小“人”有绿色的,有黑色的,还有白色的,双脚站立异常的恶心,没有嘴唇,口中的牙闪着寒光,眼睛映着火把也闪着光芒,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们。

它们推推搡搡,不断的靠近,离我们几乎不到一丈远,身上水光和褶皱都能看清。我们不自觉的往后退,江湖笑就把火把压低,想吓住它们,我一看这些东西的确怕火,也赶紧点起来火把。

我看这苗头不对,这火最多吓住它们一会,看样子它们也不怕人,等一会它们肯定一拥而上,而且能看到的就有数百只,看不到的地方不知有多少。也不知怎么了,这时候我却镇定了起来,缓缓从止间的怀中拿起火油罐,用手甩出一个弧形,罐子里面的火油甩出来正好甩成一个弧形。那些小“人”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到了一般,尖叫一声张着嘴巴,一口的尖利小牙,发狂的向我们咬来。

江湖笑会意,顺势就去点那些火油。幸好江湖笑动作还比较快,我们配合还算默契,如果我撒完火油再去点那些小人就能跳过来。

又是尖叫一声,那些小人被火圈吓得吱吱叫,在火圈外急的乱跳。我和江湖笑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拉了一把止间赶紧又退回石门内了。

石门特别重,好在有轴承,我和江湖笑几乎费了全身的劲才把石门给合住只剩下小拇指粗细的缝。

门外的火终于燃尽,那些小人跑过来,就想往这缝隙里挤,还伸出爪子想要抓江湖笑。没想到江湖笑还大胆了起来,蹲下就去研究这小人,我一看那小人却十分丧心病狂,脑袋都快挤扁了,一脸怨毒的看着我。

这小人爪子也十分锋利,江湖笑看的厌烦,就用火把去烧它,把它烧的乱叫。我问止间:“你刚刚看到的就是这玩意?”江湖笑也转头看向止间。

止间的脸色不好,估计苍白无比,因为火把下他的脸看起来有点泛黄。也没回答我,只是点了点头。

门外的小人似乎也学精明了,不在用伸爪子进来,还是漏出一个怨毒的眼睛瞪我们,直瞪的我心里发毛。

江湖笑被瞪得不舒服,从我手中拿过火油,往门缝里一浇,用火把一点。可能是浇到小人身上,能听到十分凄厉的尖叫声。

江湖笑拍了拍胸口,顺口气,说道:“这都是些什么啊,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一脑门的冷汗,说实话如果我自己在这里还真待不下去,我是修道人,自诩胆量还是比较大,可在这里还是有一股惊悚感。

止间肯定害怕,所以我必须镇定,最起码起一个带头作用。我咬了咬牙说道:“还能怎办?就剩这一条路了,说什么也要闯一闯。”

走在路上都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心想如果再不出去走路都是痛苦的事情了。

我们之前走过一次这里,机关似乎都被触发过了,所以都没有在意,毕竟有一伙人给我们趟干净了。想到这里我又想到那些人有没有调头回去?如果回去了走的还是不是那条甬道?想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又抓不住那种感觉。江湖笑走着走着大叫一声,我第一个想到完了,机关!可见到江湖笑指着前面,脸色十分难看。我顺着江湖笑指的方向看去,几乎要崩溃。

我们第一次走这里就因为前面有一个死人这才折返的,可现在那死人竟然不见了,只剩下一颗珠子发出幽光。

我用跑的过去,血迹还在,珠子还是那个珠子。我捡起珠子晃了晃,珠子就发出特别亮的光,亮的刺眼,完全可以替代火把,我没心情好奇这是什么珠子,心里沉沉的。

江湖笑走到我身旁,我问他:“之前你确定他死了吗?”江湖笑深吸一口气,说道:“不会错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皱着眉,说道:“当时也没有检查心跳,并不能完全断定。”江湖笑沉默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也对,当时完全吓坏了,也不想去碰他。”

我看了眼止间,又看向江湖笑,说道:“估计是没死,我之前看他的箭伤并不是致命伤。”江湖笑点头,说:“嗯,不过他之前喊着胸口什么的会是怎么回事?还有他怎么喊你霍二爷?”我感觉江湖笑之前就想问我这个问题,只不过没有机会,现在趁机过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当时光线不足,可能是认错了。”江湖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酒囊里的酒还剩一半多,我又喝了一口。和江湖笑对望一眼,我说道:“走吧。”

接下来我们走的小心翼翼,甚至散落在脚下的弩箭都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些弩箭只有一尺半长度,我捡了一支,拿在手里把玩,说:“如果实在没路,我们就想办法挖出去。”

江湖笑撇撇嘴,并不看好我们能挖出去,看了看四周,说:“我们现在八成在山里面,没石头还好说,要是山内都是石头那要怎么挖,更何况我没连家伙都没有。”我一想也是,但如果前面也有什么诡异的事情我宁愿想办法往外挖。

走了一会,前面又有一个石门,江湖笑骂了一声,估计担心石门后也会有什么古怪。

我想起小和尚给我的佛缘,把它拿出来戴在脖子上,心说一定要开过光啊,还默念几句佛语。

石门跟第一道如出一辙,我心中暗道石门后最好是出去的甬道,千万别是溶洞什么的,那样就不是诡异而是鬼打墙了。

江湖笑脑门冒着冷汗,干笑两声说:“你说后面会不会是我们来的那条甬道。”我不看好这个想法,只要不是溶洞就好,如果是溶洞那就跳水里淹死算了。

石门也被推开一条缝,人能勉强挤过去。我一进去就感到一股冷风。这风特别冷,吹的我都起了冷疙瘩。

石门后是看不透的黑暗,地上的石板延伸一丈就嘎然而止,下边就是悬崖,一边有一阶石梯通向下边。

我看了看止间,让他别害怕,自己带头往下走。

底下有点潮湿,石梯有些水,感觉特别不稳当。我看着四周,空旷无比。心想来的时候走的甬道也是平行于地面的,就算我们在山里面,那也是山脚部分,那这里这么深会通到哪里?

我经常听到故事,说有些大能人物总是把鬼怪,妖怪什么的镇压在山里面,会不会这底下就有一个妖怪?

似乎印证了我的想法,底下呼的吹来一阵寒风,腥臭且带着腐朽霉味,吹的火把摇曳险些熄灭。

珠子开始变暗,我摇了摇又明亮起来,暗道一声神奇,顺手给了止间,让他玩。借着亮光我看到石梯旁边的墙壁上似乎画着东西,我就用火把去照,一看竟然是壁画,不由得大喜。可仔细一看却不自觉说了句可惜,江湖笑以为我发现了什么,也凑过来看,大叫:“呀嗨,这里竟然还有壁画!”

我摇摇头,说:“可惜了,已经潮花了。”实在可惜,这壁画在这里被湿气腐蚀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只能看到斑斓色彩。

用手一擦,颜色就往下掉。我实在看的无趣,就催了一声,说道:“赶紧走吧,底下有风可能会有出口。”又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止间在后面发呆,我回头走到他身边,问他:“怎么了?”止间明显一愣,给我指了指一个地方,说道:“你看,这里有点奇怪,感觉…感觉…”

我觉得止间有话要说,只是没有想好要怎么表达,看了一眼他给我指的地方。止间手指的地方相对完好,颜料已经凸浮,但仍能看清内容。那是一个人,脸上不知道是不是颜料变色或者有什么东西,看不到面目。这人画的十分形象,刻画的特别细致。我问止间:“你感觉这怎么了?”

止间犹豫一下,看了一眼江湖笑又看向我,说道:“我感觉像师傅!”我不知道止间说的像是那个像,外观像,还是神情像。止间又向我指道:“你看,他也带着面具。”

我一看的确,身子不由的一寒,也不知道是不是止间的话影响了我,越看越像师傅。

我下意识的摇头,说道:“不不不,这肯定不是师傅,估计这人也带着面具,巧合了。”江湖笑也点头。可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仍觉得像师傅,壁画有些看不清,却特别传神。

但是这处壁画只有巴掌大小,研究来咱就去也没什么用,我又催了一句,让止间不要多想,然后就接着往下走。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壁画就停止了,我一路看下来再也没有看到完好的地方。底下又吹来一股寒风,把我的火把吹灭,脚下一亙,到底了。

我沾了沾火油,重新点上火把,看了看四周。脚底有些微水,周围也有点雾气,面前有一块石碑。

石碑无字,我拿着火把环视一周,当我绕道石碑后面时,却看到石碑中有个死人。吓得我怪叫一声,火把几乎拿不住。

奶奶的,这不是石碑,是个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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