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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技惊四座

海月在网球部的办公室里,整理着历年的旧资料。这是经理的工作,将社团记录整理好,归档,以便以后的查询与工作。忽然,“嘭”的一声响,门被撞开来。海月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优香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跑。

“优香你干吗呀?”海月手里抓着没来得及放下的几张资料,被她拉着边跑边喊。

“你还不知道吗?出云纯代子到网球场去啦!她放话出来,要和你以网球决胜负!”优香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又拉起她打算接着跑。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出云同学要和我用网球决斗?”海月睁大了眼睛。

“是啊!还不快走?要是迟了她们肯定说你胆小怕事了!”

“那——这些人……?”海月指指她们身边不断掠过的,都向网球场冲去的大批人潮。

“有人通知了VOGH,正好今天轮到我和另外一个学长值日,我知道后就想,你一定在网球部办公室整理那堆陈年资料,就赶快去叫你。VOGH的紧急通告已经发出了,现在全校大概都知道了。赶快去吧!”优香扯着她就跑,海月叹了口气,该来的果真跑不掉!算了!一次解决吧!

“迹部,网球部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啊!”忍足的镜片上闪过一道光,笑吟吟地走近迹部。

“这样不是很有趣吗?对吧,桦地?”女王陛下拿过毛巾擦了擦汗湿的头发,瞄了一眼网球常周围的人潮。

“是!”

“我很喜欢新经理呢!但愿她能平安度过这一劫喔!”其他的正选们也停下练习走了过来,日向岳人笑咪咪地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这样海月不是有麻烦了吗?要不要去帮她?”温柔的凤也对海月的印象很好,担忧地说。

“不用插手——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迹部一声令下,众人都坐了下来。正选们对历年的经理都采取公事公办的态度,对校内的经理争夺战更是冷眼旁观。网球场的门打开,出云走了进来。

“对不起,迹部部长,我想借用一下网球场。”出云向正选们颔首。

“请便。”迹部翘起了二郎腿,嘴边擒着一抹笑。

“谢谢。”出云已经换好了名牌运动服,在场边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正选们,默默地想起那天的情形——那天,自己无意间听到了迹部和忍足的谈话——

“迹部,你也发现了吧?”

“那个转学生?”迹部的声音依旧是尾音上扬,尊贵而又慵懒。

“脚步落地无声,这不是平常人能够做到的——不,即使不是平常人,也不能做到。”

“看来,冰帝转来了一个有趣的人啊——”毛巾在水龙头下浸湿,覆住了脸,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明显地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兴致昂然。

“她和我们同班,多注意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呢——”

谈话因监督的传唤戛然而止,却在她的心中投下了一片阴影。她曾经以为,除了网球,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迹部有那样的兴趣,但是那个转学生让迹部用那样的语调谈论——出云垂下眼睑——她也应该来了吧!

“小月进去啦!”优香在后面催促着,海月回头看一眼,叹口气,推门走进网球场。那么多的人围在网球场外,竟能做到鸦雀无声,看来,都被迹部训练成了。

“部长好!大家好!”海月先向坐在这边的人点头问好,又向另外一边走去——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啊!“出云同学,你好!”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既然是为了网球经理这个职位,我们就用网球来分胜负吧。如果你赢了,那么我保证,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找你的麻烦;如果是我赢了,那么你要立刻辞去网球部经理的职务,并且从此不能踏进冰帝网球场一步。如何?”出云开门见山,坚定地说。

“一定要这样吗?”海月抬眼问道。

“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那好,就这样办吧。不过是否可以请你等一下,让我去换上运动服,借个球拍?”海月沉吟一下,又问。周围的学生们都傻眼了——在冰帝,几乎是人人都有网球球拍,现在网球部的经理竟然说要借球拍,这不是明摆着,经理不擅长打网球吗?看来,她输定了!谁都知道,出云纯代子的网球技术在冰帝女生中是首屈一指的,她从小就跟随美国职业网球冠军学习,回到日本后又师从日本职业选手,实力超强,海月几乎没有什么胜算!同班和海月交情好的同学们都暗暗着急。

“好的,我会等你。”

“小月,惨了惨了!你不会打网球,可是那个出云她……这可怎么办?”优香急得团团转,把出云的网球经历大致向海月说了一遍。

“怎么办?凉拌呗!放心,我不会输的!”海月换上运动服,向优香笑了笑,心中却很不舒服——要她辞职,她可以理解,但从此不能踏进网球场,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从入学以来,出云就一直找自己麻烦,今天,一次了结吧!

“海月,要不要用我的球拍?”海月回头——是忍足!他手里拿着球拍,笑吟吟的,那笑容让优香两眼放大心,却让海月想起一种动物——狼!好奸诈的笑容!怪不得大家都叫他“小狼”!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海月定定神,接过球拍,向忍足道谢,向球场走去。比赛开始,球场内外一片寂静,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海月看看天色——看来,要速战速决,要不然打工要迟到了。瞄一眼场边观战的美人军团,玩心顿起——给王子们一个惊喜吧!忍足狼是裁判——“第一局,出云发球!”

一球过来,落在海月身前,向她脸上弹起——是龙马的外旋?看来,出云也想速战速决,才一出手就是外旋发球吧?既然双方想法一致,自己就不必客气了——海月微微一笑,退半步,右手一挡,原本急速旋转的球被球拍轻轻一拨,借力使力,反向天空飞去,精准地落在了出云的脚边。

还是出云发球——原来,用武功的方法来打网球也可以呢!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对会轻功的自己来说,追上对方的球并不是什么难事。顺着对方的劲道,改变对球施力的方向也不困难。出云的球,打的真的很好呢!不过,今天不能在这里耗了,寿司店里这两天很忙,不能迟到——海月拿定主意,在底线站定——当初看漫画的时候就觉得“手冢领域”帅呆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试一试了!看准来球,控制球的旋转,打回去,只要把球多打一次到对方的场地里——

看着球一次又一次地飞回自己面前,海月挥动手中的球拍,原来,打网球是这么令人快乐的事情,怪不得王子们那么喜欢网球呢!

“手冢领域——不!是海月领域——”迹部眯起眼,震惊地低语。正选们和学生们愣愣地看着球场。

被发现了呢,换一个吧——海月盈盈一笑,挥拍打去,球贴着地旋转过去,根本没有给出云击球的机会——“不二的燕回闪!”

就让他们惊讶到底吧!海月打定了主意,一球又一球地打过去——瞬间发球,晴空抽杀,抽击球B,舞蹈网球,弯月腾空……当巨熊回击出现时,忍足惊讶地忘了喊比分。

也差不多了,毕竟自己是依靠内力武功才做到的,和王子们自己练出来的不同——更何况自己打出的球根本没什么力气,全是借力打力,再打下去,被眼力超强的迹部发现就不妙了。海月当机立断——决定了!就用那个吧!向对方打出一个正面削球,不出所料,挑高球出现了——众人抬头看去——

下午的阳光炽热而刺眼,在眯起的眼缝中,一个娇小的身影翩然跃起,舒展而优美。发丝飞扬在阳光中,手中的球拍用力打去,刺眼的阳光中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却感觉得到那发自内心的畅快与欢悦,仿佛天地之间,此刻除了她与那个黄色小球外,再无别的东西。众人仰望着,都看呆了,直到球拍落地的声响传来,才回过神,转头看去——球落在地上,弹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出云站在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是——破灭的圆舞曲!”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众人齐唰唰看向迹部。海月将球拍还给忍足:“谢谢忍足!”又向对面说:“出云同学,希望你遵守之前的承诺。”将有些散乱的长发拂在肩后,看看手表——

“啊——完啦完啦!我要迟到了!优香,我书包给我!”海月冲出球场,向自己停放脚踏车奔去,还不忘回头跟目瞪口呆的正选们点头示意,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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