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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白的指点

吕嫣婷第二天就回校了,岳少为了疗伤,在病房里住了三天,直至第四天方才觉得好得差不多了,在此期间吕嫣婷每天都会过来,而林泉,温雨怀与徐梦三女虽也知道岳少这几天没在学校,只道是他有事请假了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林泉心中存在着一丝挂念,倒并不是像吕嫣婷对岳少的那种感情,而是觉得自己以后隐隐会跟他联系在一起,现在还不好说,因此并没有深入纠结下去,而应百合那天出去也不知去了哪里,到现在还未回来,一点消息也没透露给岳少,岳少也曾想到过应百合到底有什么事,只不过应百合那天在出门之前曾叮嘱岳少电话有可能联系不到她,果然岳少拨了好几次都无回音,因此岳少也未多想。

明日岳少决定回校一趟,今夜依旧像前几天那样早早进入梦乡,只是进入之后却是有所不同,没多久小白就出现了,没想到一出现首先迎来的便是岳少的一阵抱怨。

“哇靠,小白师父你个死家伙终于肯出现了,我还以为你永远消失了呢,现在出来干嘛?”岳少一见到小白心中便涌起满肚子的委屈,的确这些委屈也只有对小白师父讲最为合适。

小白见自己一出现便遭来迎头痛击,原本还想听些岳少想念他老人家之类的话语,没想竟是这般待遇,赶紧打住道:“喂,几天不见你就这么迎接你师父啊,本来还想指点你一下什么的,现在看来即时指点你你也没心思听了,算了我走了。”

小白刚准备消失,岳少赶紧挽留道:“不不不,小师父,徒儿刚才失礼了,还请您老人家别见怪。”陪完礼后岳少又忍不住想提起前几天自己的遭遇,道:“可是小师父您知道吗,前几天我差点就没命了,还有好几次我的体力都透支到了极限,这其中的痛苦又有谁能体会得到呢,而师父您在我那么危机的关头都不出来帮我一把,这.这难道说得过去吗?”

小白摇头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虽无法亲身体会,但毫不夸张地说这种场面在前世主人的记忆里不知经过多少次,而且你刚才所说的话里面有几点是错的,还记得你第一次与人交手的情景吗?当时若不是我临时赋予你的一股特殊力量,那会儿你早就被摔死了,你说我在你生命危急的时刻不救你,难道是正确的?”

岳少当然明白小白师父所说的与人第一次交手是指与雷健的较量,与马真,徐子龙等人的打架根本算不上交手,当时自己双脚被雷健拿住,雷健企图提着自己将自己撞死,若不是当时体内忽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雷健踢开,摆脱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那次的凶险程度怎能比得上前几天所发生的一幕幕,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每次都有极大丧命的可能,纵然那次小白救了自己,岳少还是心有不甘道:“师父,那次是您救了我,但我感觉远没有前几天发生的凶险。”

“凶险程度的强弱完全取决于你自身的感受,与要不要及时救你并无必然联系,你的第一次交手你当然不会感到有多少凶险,但已经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以这么说,第一次若非我及时救你,等你还未感到凶险时你便已经没命了,你觉得对否?”小白问道。

岳少听后仔细思索着小白师父所说的话,但觉有道理,点了点头,既然师父随时都可以救自己,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不施以援手,又问道:“师父,您还是没回答我为什么在如此险恶的境况下不救我?”

小白脸色一凝,神情郑重了不少,身体虽还立在空中,却低下头来对岳少道:“这便是关键,也是我的用心,你先仔细想想到底为什么,想到多少都告诉我,我再给你补充。”说完小白又恢复先前飘在空中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再理会岳少。

岳少皱眉沉思,大约过了几分钟,岳少提起头道:“难道师父您是为了激发我的斗志,故意让我在危难境地拼命求生,增强我的战斗力?”岳少知道小白师父的用心绝不会是害自己,所以一味往好的方面想,但也只能想到这么多。

小白点头道:“你说中了其中的一方面,最重要的一点你并没有说道。”

“是什么?”岳少问道。

“如果没有前几天的如此凶险与危机,你的身体机制又怎会有如此大的提升,你又怎会如此的拼命,你的战斗力又怎会得到激发?”小白说到这里语气显得有点激动。

岳少听到了其中的重点,接口道:“你是说我的身体机制与战斗潜力得到了提升?”

小白点头道:“没错,只有在不断拼命与挣扎中一次次挺过来才能一步步提高自身的机制,猝练身体,才能激发你内在的战斗潜力,而这便要靠残酷的战斗来成全,最重要的便是在临死的垂危之机一次次地冲破身体的极限,以不要命的决心去战斗,直至失去知觉,当你下次再醒来的时候,自身机制与战斗潜力都会有明显的提升,就像前几天你一次次拼着早已负荷的身体直至昏死。”

岳少虽然觉得小白师父说得有道理,但那也太凶险了吧,心有余悸道:“可那也太险了吧,小白师父,你知不知道啊,当时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下一秒就死,到现在我都觉得活下来是个奇迹了,您说的就算有道理但也用不着如此冒险吧。”

小白哈哈大笑道:“你岳少也有非常害怕的事情啊,你以为那天战斗的时候我真的不在你身边吗?实话跟你说吧,那天你们两败俱伤开始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你有危险了,到了最后我真的快要出手相救你的时候,没想到先前与你对战的那个人竟然帮了你,而这也使得你得到了一时的缓冲,才有了随后的那几次更加拼命的苦斗,你的战斗潜力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激发。”

“这么说来师父您是随时在我身边可以救我咯。”岳少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更准确一点来说,只有你在最危急或是命悬一线你实在无力自救时我才会帮你。”小白严肃地说道,显然是要岳少重视起刚才自己所说的话。

“如果我不拼命呢?”岳少试探性地问道。

“那你就等死吧。”小白一扭头朝天,非常傲气地说道。

“师父您真那么狠心?”岳少一脸怀疑。

“你别以为这是开玩笑啊,如果你认为我随时都可以救你而不担心,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其实你应该知道这么做对你只有好处。”小白说道。

岳少点了点头,道:“我当然明白,师父,我想问一下像前几天我几乎是在死亡线上挣扎,那样我的身体机制与战斗潜力能增加多少?”

“这个嘛?”小白翘首望天,右手拖住下巴作沉默之状,并不言语,岳少一心渴望变强,所以很期待地仰望着小白师父的答案,可是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小白依旧是保持原样,一点也没开口揭秘的迹象,岳少依旧是一副仰望的崇拜姿态,二人就这么干耗着。

“哇喔。”岳少一阵苦叫,缩了缩脖子,右手拍了拍,显然脖子算得很,感觉好点之后,抱怨道:“小师父,你那答案有那么难吗,还是特别长?”

小白若有所思道:“这个天机不可泄漏,你现在也不用追问,不过经过前几天的那番生死考验,现在我能感受到你的先天功已经练至了一层当中的第五成,如果再勤加练习的话,突破六成应该在一月之内便可成功。”

“真的?岳少眼睛一亮,记得书上记载六成便可断木,一掌打出参天大树皆可震断,可见威力非凡,照此推断,现在自己的功力应该远胜雷健与计刁鹰了吧。”岳少猜想到。

“是不是比之前增强了不少?”岳少问道。

“不错,但是比起那些强者你真的还算不了什么,可以说在你现在这个世界里你还是比较弱小的?”小白直言相告,也不怕打击岳少。

“比较弱小,真的这么差劲?”岳少心中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现在也不知多少人能打败自己,多少人能被自己打败,一脸的沮丧。

小白看到岳少无精打采,立即改变口风道:“你也不要如此没有信心,你自己想想看你练功才多长时间,不少人练的时间远超于你,成就却没你高,接下来你应该苦练,苦练,再苦练,特别是到危急关头命悬一线的时候,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你要拼尽全力,毫无保留地去战斗,哪怕只剩下一丝气力,也要百分之百地豁出去,不要忘了,还有我在你身边,你不要以为我在你身边而有所松怠,相反,你要以我为你最大的后盾而去与敌人死拼,知道吗?”

岳少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道:“可万一..?”

小白立刻打断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出错的,没有万一这样的差池,至少我预测过如今你所在的世界里没有值得我重视的对手。”

岳少见自己心中所想被点破,不再言语,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个期待,那就是很想见识一下小白师父的实力究竟如何,刚开始还碍于初次见面不好意思开口,而现在却再也忍耐不住,道:“师父,你能不能给我展现一下您的实力啊,也好让我见识见识真正的强者是什么样的,确立一个目标。”

小白斜眼倪向岳少,没想到岳少会有这么个要求,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真的想看?”

“非常期待啊。”岳少非常肯定道。

小白犹豫了一会儿,不好直接拒绝,思量片刻道:“好,你先闭上眼睛。”

“干什么?”岳少疑惑道。

“快点闭上,不要再问了。”小白道。

岳少对此倒没再追问,现在最想看到的是小白的实力,赶紧闭上双眼。

等岳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景象已与先前完全不同,此刻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完全漆黑,而是一片灰沉沉的景象,像现实当中快要下雨前的阴天,这周围除了天空灰蒙蒙之外,不远处还有一片丛林,正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岳少现在脚下所站的是一片贫瘠的土地,地上还有几块巨石,每块至少有几百斤重,以岳少现在的功力想要震碎它们还不太现实。

“师父,这是什么地方?”岳少问道。

“这里是模拟中的现实?”小白问道。

“啊——?”岳少没听明白,满脸困惑不解。

小白解释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接触到的与现实中是一样的,不信你去触碰一下周围的东西。”

岳少碰了碰那些巨石,树木与海水,果真与现实当中一模一样。

小白问道:“你想见识一下我的几层功力,是最强功力吗?”

岳少想也不想,立刻应道:“当然是最强功力了。”

小白摇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那我就答应你,只是呆会儿你别被吓到或者觉得太假就行了。”

岳少急得直跺脚道:“哎呀小白师父你就快动手吧,急煞我也。”

“好,你先退到一边去。”小白说完目视前方,脸上瞬间涌现无尽的肃杀之意,岳少不禁被小白瞬间的神情变换吓得抖了一抖,仿佛小白师父一下子从活泼可爱的小孩变成了一尊高高在上,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杀神,没人能看出他究竟有多强,似乎也没有什么能与他抗衡。

不知是为什么岳少的心突然紧绷起来,此时小白傲立在空中,面朝大海,一动不动,虽是如此,岳少还是被震撼住了,丝毫不敢分神,因为四周强烈的战意已经从小白身上源源不断涌出,漫无边际,永无尽头。

没多久,只见小白面前的一大片海域变得波涛汹涌,犹如被煮沸一般,白烟不断往上冒,随后这种现象迅速向周围海水扩散,只一会儿,听得轰隆声不断,惊天动地,岳少向海上望去,但凡目光所及之处尽皆波涛汹涌之状,好像正片大海都已经爆沸,这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有如此杰作,即便是最凶猛的海啸在它的面前也不得不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岳少被眼前奇景给惊得忘乎所以,当猛然想到眼前这股凶悍的力量由谁发出时,立刻看向了小白,只见小白师父原本闭着的双眼乍然睁开,爆射出两道强烈精光,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已至于海域上空,岳少一点都没看清小白师父是怎么移过去的,身形虽然幼小,气场却是庞大,小白师父两臂往前一甩,右脚向前一踏,仰面朝天,怒吼一声至长啸,双臂缓缓斜向上呈托天之状,那啸声粗浑惊悚,刚劲有力,似魔鬼咆哮,又如冤魂哭屈,绵延不断,贯穿千里,永不方休,待弥漫方圆四周,小白右脚奋力一跺,虽是悬浮在空,却如猜着地面一般,身下海水顿时被激起无数根粗长水柱直冲云霄,这些水柱全部围绕着小白开始盘旋,犹如一条条巨龙般缠绕其身,没过一会儿,果真见到那一条条冲天而起的水柱幻化成一条条透明的水晶巨龙,在小白强大力量的驱使下向四面八方乱窜,而小白则身处其中央,降龙十八掌一掌掌打出,速度之快如流星陨落,一点即走,一瞬消失,而岳少所看到的则是空中一大片小白留下的身体残影,周围响起一阵阵如惊雷般的出拳之声,待岳少看清空中那些残影时,顿时愣在了那里,原来空中留下的那一十八具白色残影正是降龙十八掌的对应招数,岳少虽只学了第一招,但对整本降龙十八掌秘籍也浏览了好几遍,对书中的招式还有大致的印象,此时被小白师父在空中意义比划而出,不知比书中逼真了多少倍,仿佛一下子脑中对这些招式的记忆加深了很多。

“睁大双眼看清楚。”小白在空中一声大喊,话音未落空中残影开始变幻莫测,围绕成圈将小白包在中央,小白瞬间打出十几招,依次为降龙招式,只听得空中轰隆隆响声不断,岳少眼前海域完全成漩涡之状,数不清的水晶巨龙开始腾跃上空,又飞而冲入海中,激起更大浪花,空中水气弥漫,越来越浓,但见海上巨龙腾飞,海下浪潮澎湃,端的是一幅巨大的水天相连宏伟景象。

正当岳少被眼前奇景吸引得呆若木鸡之时,空中弥漫的水汽之中缓缓走出一个孩童般的身影,正是小白,只见他早就恢复了原样,仿佛周围现存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看到岳少那2B的模样,小白忍不住笑道:“怎么,这就被吓破胆了?”

岳少听到声音,猛然回过头,当再次看到小白师父先前的样子时,心中却早已没有了先前的轻视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敬畏之意与崇拜之情,晃了晃脑袋,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就.这就是最强功力?”

小白很轻松地摇头道:“不不不,这只是降龙十八掌的七层功力,若是十层功力远不止如此,看你现在的样子已经被吓得极限了吧,看你那点出息,若是真使出十层功力,你不被吓死才怪呢?”

岳少不由感慨道:“啊,小白师父,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总算对真正的强者有了一丁点的了解,您老真是神仙下凡,如来转世,有鬼神莫测之能,扭转乾坤之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地之力犹之不及——。”

“好了好了,净说那些没用的。”小白被岳少那极度奉承的神情看得反胃不止,心里虽挺喜欢这些词儿,尤其是喜欢岳少崇拜自己的表情,可眼下还有正事要办,所以赶紧打住。

“小白师父,我以后也能变得这么强吗?”岳少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如果你能够像我前世主人那样日日夜夜坚持不懈,全力以赴,不计生死,一心求强的话,绝对能在有朝一日比我现在更强。”小白非常肯定而又夹杂着些许期待。

“究竟要多苦才能达到?”岳少感觉到了其中的分量,声音微颤不知不觉降低了很多。

小白仰天轻叹了一声,缓缓道:“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无数次的拼命搏杀,夜以继日的修炼再加上苦思冥想的感悟,还有就是那最致命的东西——个人造化。”小白说到这里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似乎为后面那个词所烦恼。

岳少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道:“个人造化,那完全是个不可控的东西。”

“你说得没错,也许你经历的生死考验并不比别人少,拼杀次数甚至更多,修炼也是异常刻苦,思考也毫无松懈,可你的总体功力就是稍逊一筹,为什么,就是个人造化欠佳,领悟能力不够,那些东西自古以来全凭天意,人类在它面前一直都是束手无策..?”小白言止于此,并没有再说下去。

岳少听后,沉默了半晌,但随后眼睛一亮,好像从迷雾中发现导航灯一般,释然道:“小白师父,这个个人造化虽说是俱凭天意,但人人都是如此,所以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平等的,其次,个人造化虽无解决之法,但刻苦修炼,拼命搏杀也是必不可少,如果因为担心这个而荒废练功,那实在是愚蠢至极,换句话说,你在努力却担心失败,但是你不努力却是必败无疑,而你努力了却是有成功的可能,这便是练武之人所追求的,也是练武的真谛。”

小白听得张大了口,惊呆在那里,连连拍手道:“想不到你也能说出此等道理,真是大出乎我的意料,刚才我说你比较弱小之时你那沮丧的表情我还以为对你今后练功会有影响,现在看你说的比我想的还要好,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了。”

岳少道:“小白师父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怎么可能会在意那些话呢?”小白点头道:“只是看得开归看得开,以后苦练还得靠自己。”

“当然。”岳少昂然挺立信心满满道。

“今夜到此为止,我再跟你说一次啊,与敌拼杀要全力以赴,不计生死,才能提高身体机制,激发战斗潜力。”小白告诫道。

岳少连连点头,将其牢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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