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樱姬身披一白底莲花轻罗披风自灵素馆后院走出,扶风弱柳之姿,婷婷袅袅。
“樱姐姐,你来的正好,他们神医馆将人害死,弄到咱们灵素馆前,想栽赃陷害我们,还好我和阿九发现的早,否则,”蝶姬见樱姬来,便就一刻不停地诉说,巴不得一下子将今夜发生的事都告诉樱姬。
“姑娘,这人是死在我神医馆前,但不是我们神医馆医死的,更不是我们神医馆害死的,我公羊无亏从来做事问心无愧。”公羊无亏不满蝶姬的诬陷。
蝶姬瞪他一眼,“问心无愧,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公羊无亏顿时脸红了,知道蝶姬针对的是他让小厮将死尸弄到灵素馆,陷害灵素馆的事,但那人真不是他害死的,他怎能让蝶姬无端污蔑,“不错,我公羊无亏方才确实是让猪油蒙了心,才做出那般让人不齿的行径,但我敢保证,这人在我公羊无亏发现之前就已经死了,要说我公羊无亏之罪,莫过于医术不精,没有妙手回春,令死人起死回生。”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这人是你害死的。”蝶姬冷讽。
公羊无亏给她这样一说,糊涂了,“姑娘,你话可说清楚了,怎地一会儿说这人是我害死的,一会儿又说不是。”
“我说是你害死了吗,我说是你们神医馆有人害死的。”蝶姬本就没什么耐心,之前跟他吵了一架,心烦气躁,此时再多说两句,就恼了。
“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儿,不要胡乱陷害人。”公羊无亏也怒了。
“你说我胡乱陷害人,那也没有比有些人的娘子到处勾引男人,又将人的精气吸光来得强吧。”蝶姬气恼,本想这句话飙出去,却被樱姬一个眼色止住了,只好憋回心里,怒瞪一眼公羊无亏。
“你们说的死人在哪儿,先带我去看看。”樱姬轻声问道。
蝶姬指着门外道,“就在外头。”她说着话,还不忘白一眼公羊无亏。
“樱姑娘请随在下来。”相比火爆的蝶姬,公羊无亏对樱姬这个温和有礼貌的姑娘显然很有好感,领着樱姬到了门外。
樱姬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递给了蝶姬,随那公羊无亏来到那被认为已经死了的人跟前,蹲下身子,查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人还没死。”
“还没死!”公羊无亏惊讶,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从小就开始学医,到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人死没死以他的医术不用多诊,只瞧一眼就能断得出。
眼前这人明明是死了,脉搏都停止跳动了,可这个年纪轻轻,不过二八年华的小女子却说没死,他自是不信,于是又蹲下身子去,重新查看了一遍,却无论怎样都没有发现一丝生命迹象,那人的身体虽然一直都是软的,但体温已经开始降低了,这不正是死了一小段时间的状况吗。
“姑娘,这人明明已经死了,你是不是断错了。”公羊无亏不死心,他坚信自己没有错。
樱姬冲他微微一笑,“公羊先生医术高明令小女子佩服,小女子说这人没死,是因为小女子有令人起死回生之药,只要这人没有彻底死透,小女子就有办法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