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无亏看得心疼,却又不知如何回答,一时间愁容满面。
突然那小厮噗通一声跪下了,“师父,徒儿求您了,为了公羊家,为了师母,不能再迟疑了。”
“相公,青儿说的对,为了咱们公羊家,为了,为了妾身腹中的孩儿,你,”孙氏说到这停住了,满面绯红。
公羊无亏听了她的话,当即仿佛电触般,惊喜而又不敢相信道,“夫人,你说你已经怀了咱们的孩儿了?”
公羊家数代单传,如今公羊无亏已过而立之年,突然喜得贵子,如何不激动。
孙氏满面娇羞地嗔道,“看你高兴的。”
“我怎么能不高兴呀,这这可是咱们公羊家的血脉啊,公羊家终于有后了。”公羊无亏毫不掩饰喜得贵子的欢喜,然而他怀中的孙氏此时却满面愁容,万分悲戚道,“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可如何是好啊,万一,万一相公出了事,让我们母子如何面对啊。若是这样,那那妾身宁愿不将它生下。”说完,垂起了眼泪来,梨花带雨,好不悲戚,看得公羊无亏肝肠寸断,只得忍痛道,“傻瓜,事情总有个解决的办法,你莫要担心,莫要哭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们母子受苦的。”
一旁的小厮趁此机会忙道,“师父,徒儿有错,那就让徒儿代您来承担吧。”
“你来承担什么。”公羊无亏严肃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灵素馆的人陷害咱们神医馆,徒儿就替师父还击过去。”那小厮怯怯道。
“胡闹。”公羊无亏怒斥。
“相公,那贼人这样陷害咱们,咱们又何须与她们说仁义道德,不如就听青儿的。”那孙氏泣道。
公羊无亏叹一气,“夫人,这事是不是灵素馆的人做的还不清楚,若是真是她们做的,咱们这样也是不对的。”
“师父,莫非真要等咱们神医馆开不下去,师娘没了相公,师娘腹中的孩儿没了爹爹,徒儿没了师父再来后悔吗。”那小厮突然嚎哭起来,跟着孙氏也啜泣,“相公,青儿说的没错,咱们不能再等了。”
公羊无亏左右为难,最后不得不仰天长叹,“罢了罢了。”
那小厮听他这话,忙止住哭,又见孙氏朝自己递来一个眼色,立即会意,起身,“徒儿请师父恕罪,为了神医馆,为了师父,为了师娘,还有师娘怀中的孩儿,徒儿只能违背师父一次了。”
小厮说完,愤愤地出了神医馆,抓住门口那死人的双腿,往对面的灵素馆拖去。
公羊无亏叹了叹气,转过头去,长叹揭短叹,心中无限谴责。
那孙氏见他如此,悲戚道,“相公,是妾身不好,都是妾身不好,不该留恋这繁华大都,而让相公弃公羊氏祖地前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大都,更是害得相公遇上这样的事。这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害得相公心中这样苦,你你骂妾身打妾身吧,这样妾身也好过点儿。”
“哼,贱人就是矫情。”小洞里的蝶姬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