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灵素馆闲来无事,大夫樱姬时常会去南山瞧一瞧,有时新伙计阿九姑娘也会一起去。
南山的妖树长势越发地好,去采摘妖果的妖类人类从来没有少过,据说近来那妖果子的口感越来越好了,果实饱满结实,鲜嫩多汁,颜色艳丽,远近的山民渔民牧民都放弃了原来的生计,全家老小皆以这妖果子为生。
一开始有的人家每隔半个月去采一次,也有人家天天去,一天一担,那也都相安无事,可是近来却听说有人开始抢占那些妖树了。
据说是有那么三五家大户擅自将那南山的妖树划片瓜分了,你家占这片,我家占那片,那片又是他家的。
这下可好,本想以此为生的百姓无妖果可采,便闹了起来,便将那大户告了上去,经官府好长一段时间的审判,最终那几户被罚了款,那南山被收归官府管辖,若是想吃妖果,便拿钱来买。
如此一来,大户小户但凡想吃妖果子,就得拿钱买,大户是不缺钱,小户人家呢,没钱买不起,有一部分只好乖乖回去,重新拿起农具,操持起原来的生计,而有相当部分人吃惯了那美味的妖果子,戒不掉,一日不吃,浑身难受,更有甚者觅死觅活的,为了吃上一口妖果子,较劲脑子,千方百计弄钱买,偷的偷,抢的抢,一时间搞得酆都乱透了。
后来官府看着情况不对,只得放弃这么一个香饽饽,重新开放南山,才平息了****。
这日,蝶姬拖着阿九取逛大街,逛到一家胭脂水粉店时,蝶姬就挪不开脚了,这个涂涂那个抹抹,不亦乐乎。阿九对这些无感,只得去到外头透气,闲逛至一个小巷子,隐隐闻到巷子深处飘来一股血腥味,接着听到有人惨呼,“死人了死人了。”
一个五十开外,做普通平民打扮的老汉一瘸一拐地自巷子里拐出,神色惊慌,一只脚的鞋子已跑掉,显然被吓得不轻。
街上人来人往,皆听到了他的呼叫,纷纷围了过来。
“死人在哪儿?”有大胆的青衣汉子开口问道。
“在在巷子里头。”老汉颤声道,此时虽是寒冬,可老汉却是一身冷汗。
“带我去看看。”那大胆的汉子道,很快又有数名汉子加入。
“还是去报官吧,让官府来处理。”又有人提议。
这时恰好有巡逻的衙役经过,上前来询问,老汉一五一十将自己方才所见转告,那衙役听闻老汉的话,立即让老汉领他们去案发现场。
老汉领着衙役以及好些个看热闹的百姓在那巷子里左拐右拐好一会儿,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小巷正中躺着一血人倒在血泊之中,血泊附近有一串串看起来像某种动物的脚印以及像是打斗留下的痕迹。
走近一看,地上的血液已凝固,死者浑身是抓痕咬痕,喉头被撕烂,这是寒冬,却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绿头苍蝇密密麻麻地挤在那喉头撕烂处。
衙役们将小巷子截断,在死者前后各三丈的位置拉上绳子,不让围观的百姓靠近而破坏了现场。
等过一炷香的时间,来了三个捕快以及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