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怎么会如此?”刘备不可置信地问道,“这窦将军窦忠不是阉党那边的人吗?怎会如此?……”
“我等都不知晓,这窦忠是一个隐藏了多年的‘谁人’啊。”曹操摇头道,“而且在下也是出事后才知道,当时知道事件发生之时还拍手称快,现在想想,真是好笑呀。”
“窦忠和咱一样是‘谁人’?他不是我等百隐司的仇人么?十五年前那件事莫非不是出于他手?”刘备十分疑惑。
十年前的时候,当时窦家的家主窦武乃大汉最有实力的权臣,并拥有着大将军的头衔,谁都没有想到,却因为党锢之祸与宦官起了冲突,最终被同族窦忠出卖死于非命,自此之后,凡忠良之士无不痛惜大将军之死,而更多的人都唾弃窦忠,视此人为阉人的走狗,家族的叛徒。
十几年来,众人都是都是如此看待,不怪刘备不相信。
再说到百隐司,他们的职责是维护刘汉王朝,当时却被阉党反咬一口,致使无数成员被杀。这件事情一直被视为百隐司之耻,也从此以后,百隐司除了有维护刘汉天下外还有诛杀阉党的使命。
所以刘备怎么也想不通,当年间接造成百隐司被屠杀的窦忠,怎么会是百隐司的人。
“唉,这也是我想问得问题。”曹操无奈道,“老夫人只是公布了这件事情,并没有说明原因,恐怕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晓。”
刘备点了点头,依然不解道:“可如果窦忠真是咱们的人,他可是手握兵权的呀,如何这么容易被杀?”
曹操听后沉默了一会,道:“刘兄弟,你既然不久将进入百隐司高层,那在下就给你细说了,窦将军的死与两队人马有莫大的关系,我之前已经透漏出来。”
刘备转了转眼睛道:“莫非是御林军或京甲寺?”
“没错,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曹操严肃道,“御林军和京甲寺,原来都是支持宦官张让的人。”
“怎会如此,为何我大汉唐唐护卫,会支持那些该死的阉人!”刘备愤慨道,同时也感到十分后怕。
“想必当时的窦将军也如此想法,他恐怕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是怎么暴漏的,人最可怕的就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陷入绝望。”曹操说完补充道,“窦将军就是在见皇上的过程中,死于御林军手里。”
“我大汉忠良……皆被这些阉党害死……”刘备说着表情变得惆怅,“在下当初加入百隐司,就是为了护我大汉周全,如今却要看着那帮阉党为所欲为,备心不甘啊。”
也许被刘备的情绪所带动,曹操也叹气道:“曹某何曾不是有如此的想法,曹某励志护我大汉周全,保的一方太平,说来惭愧,曹某还是宦官之后。”
“这……这。”刘备看着曹操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刚才貌似把宦官整体都骂了一遍。
“无妨无妨。”曹操看着洛阳城继续道,“但说起我的宦官祖父,曹某却未有反感,我祖父曹腾乃天下贤良之楷模,辅佐四世之君,推荐贤才无数,受万人赞美,哪像现在的这些阉党,扰乱朝纲,目无王法!无耻至极!”
刘备惊讶道:“原来是费亭侯之后,失敬失敬。”
这宦官有坏那就有好的,这曹腾的名声刘备不可能不知道,这也是为何其他人能被阉党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原因,曹腾那一辈的宦官简直就是辅佐皇室的能手,所以大家之前还把宦官都当成贤良,根本没人会想到后来的十常侍乱政。
官宦地位高的还准许娶妻传后,不过宦官的后人,都是收养来的,曹腾收养了四子,而其中曹嵩就是曹操他爹。
曹操祖父的贤名还是十分有分量的,他拱手回礼道:“世道变成如此,想要保我大汉天下就先要排除异己,这帮阉人一日不除,我大汉一日不安啊。”
刘备回应道:“曹兄之志也是备如今之志,可惜备之前就是一一草鞋匠人,虽有心护汉然只能尽微薄之力。”
曹操道:“刘兄没有背景,所以起点比较低微,可刘兄一白身能走到七等谁人之位,可见也不一般。”曹操顿了顿又道,“此次过后想必刘兄也能留下来,不过洛阳京城之地一日三变,今日高高在上之人,明日可能就成为阶下囚徒,所有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啊。”
刘备看着曹操正色道:“备不怕如此,就算哪怕明日身死,备也定会尽心尽力。为我汉朝尽忠”
……
中午,洛阳北部太平道观
道观里的一个小道士笑着送走了一位刚刚求签的客人,他客人刚一走,他就变成一得迷茫的样子。
“奇怪了?为何今日的人会这么少呢?”小道士感到非常奇怪,道观的大堂里只有稀稀散散的几个人,与往日不能可比,要论平日,那太平道观可谓是门庭若市,因为名声好,所以来此地求签的客人数不胜数,更有不少名门望族时不时的来此请人做法,或送些香火钱。
一个刚刚做完法事的老道士走了出来,听到小道士这样说,又看到大堂如此空旷喃喃道:“还真是,为何今日的客人只见出不见进?”
看着仅剩的三四十个人,老道士的眉头皱了起来。
“莫非是他们发现那些签没用?”小道士张口就道。
老道士一听便胳膊抡圆了给了他一下道:“瞎说个甚!出去看看!”
“出去能看什么啊……”小道士捂着后脑勺碎碎念地走着,“明明就是骗人的,还不让人说,哼。”
说着便开门朝外一看,这一开门便愣住了,只见门外围着一堆身穿兵服之人不知在准备干什么的人,而在道观的围墙边还站着一堆搭梯子的人,从没见过这种画面的小道士,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好。
“咿?”此时那堆兵丁也发现了小道士,都齐齐的望着他。
“哈哈哈。”小道士自觉不妙,他感到眼前的人不怎么友善,正想糊弄几下回去时,却被一只大手从里面提溜了出来。
“别别别。”小道士努力的挣扎着,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抓他之人,原来是刚才还在道观里的一个客人。
一个肤色白净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走上前仔细地看着他。
小道士依然被拎在空中,怯怯地说。: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