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
依旧观察房间的佐豹喃喃道道:“可是现在房间里没有王祤。”
“那也说明不了假王祤不是他们的人。”左慈沉思道,“不过听说你给他造成重伤,那么受了如此重伤的人,能去哪呢?”
“说实话,我认为王祤和那个叫乐进张颌的相遇纯粹是巧合。”佐豹甩了甩辫子道。
“嗯,先不说这些了。”左慈转过头看着佐豹道,“你可真厉害啊。”说完扒拉了一下佐豹的衣服,佐豹从肩膀以下基本缠满了绷带,虽然没有血水流出,可还是能隐约看出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左慈皱了皱眉,唤来一个书童,让他去准备药物后又对着佐豹道:“如今天气炎热,你就光着膀子吧。待会继续随我去换药。”
“又换?”佐豹不乐意道,“我觉得我生龙活虎的绝对没问题啊。”
“你当老夫我想换啊,一个褚飞燕,把我多年饲养的毒物用尽不说连唯一一个不是毒物的都给吃了!”说完又指了指佐豹,“还有个你!老夫这两年熬制的膏药都用到你这伤口上了!尤其是前段时间给你的血莲露,那可是老夫的心肝宝贝啊!”左慈越说越气,拿起一张纸板就开始抽打起佐豹。
佐豹却像没事人一样耸肩道:“哎呀,拿东西做出来不就是给人用的嘛,别抽了又不疼。”
“唉。”左慈也好像抽累了,道,“不过你伤成这个样子,也确实该如此,当时若要晚一会儿,你就算未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变成个废人。”
“嗯,是我轻敌了,原先若论武力,汉人中我只看得上四个人,而那几个人的武力实在是让我兴奋。”佐豹坐到席子上道,“这种死亡的威胁感,我已经多年没有体会到了。”
“而且他们都和这个何金有关。”左慈道。
“嗯,除了那个绿衣的汉子。”
“不过你也太拼了,被五人围攻还越战越勇,要不是我见事不妙吹响信号,你还非得分出胜负不可?别忘了你也快30了,不知道后浪推前浪么?”
“后浪吗?”佐豹喃喃道,“如果这个前浪足够大的话后浪算个甚。”
“还是那么狂妄。”左慈收起了笑容道,“这次褚飞燕扰乱武会的计策只能算成功一半。”
“我知道是我的错,把白灰撒得太早才扰乱了计划。”佐豹无奈道。
“非也,你见褚飞燕有危险才提前行动,并不怨你。”左慈顿了顿道,“倒是褚飞燕的计划出了疏漏才会如此有些不堪。”
“他也轻敌了。”佐豹道。
“不,是没认清对手的分量,那个何金的能力还有那刘备的势力,他都没有把握好,以至于不得不舍弃褚飞燕这个身份了。”
佐豹有点不解道:“他都打算一直扮演老头子了还顶着那个名字干嘛。”
“你为何会叫佐豹?”左慈反问道,“因为有些时候用另一种身份去办某些事会效果显著。”
“说来说去,我们还是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想必那个张姓身份也是假的吧。”佐豹有些无奈。
“总会知道的。”左慈淡然一笑。
……
转眼到了下午,何金受刘备邀请前往城西,跟来的还有文丑乐进二人,之前文丑的表态顺便也把颜良拉下了水,而单福也同样表态想有个归宿,只有乐进没有说话。
要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尤其错失关羽之后,何金就更是看重这些,他清楚的知道,拥有自己的势力或背后有个大腿,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泉禺兄,抱歉,再下还有未完成事情,也并未有出仕的打算。”乐进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事的,乐进,如果我以后混的好,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说完看了看满头绷带的文丑道,“你这伤才包扎好跟着出来干什么?”
“以前我的面貌虽比乐兄差点可也十分俊朗,每每比武都会被人数落一番,说我不像个武人,所以我想看看当我面目全非之时周围的人都什么态度。”文丑在缠上绷带之后就不让人再叫他文品了。
何金看着文丑那露出一只眼睛的脑袋道:“看着渗人……估计突然出现都能把对手吓死。”嘴上虽然这样说,何金在心里已经开始认同文丑了,他为了报恩,没说追随何金而是他整个家族,虽说现在就他一人,但那誓忠的话语也听德何金热血沸腾。
“嗯,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文丑竟然有些得意。
乐进一旁到:“文兄弟,那比武你还去吗?”
“说到比武我就来气。”文丑愤愤道,“要不是那个王祤我也不会如此!一把石灰害我晕头转向,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泼了碗水,才变成这样,更不知谁扔了一个木头桩子,直接就把我砸晕了,武会!我是不想去了。”
“额,好吧。”乐进可怜地看了下文丑道,“毕竟当时会场太过混乱,不过那王祤也非君子,我等之前还为了救他与那鲜卑人拼命。”
“嗯,你们说的那个王祤和鲜卑人我都很感兴趣。”何金道,他真的想看一看那1v5的壮汉,心理都猜想着那人是不是吕布。
“遇到他,可要小心了。”乐进看着何金道。
众人走到了与刘备约定的地点,发现这里早被人群所包围,一看这个气氛,就知道刘备刚才来了一场不错的演讲。
“听说武会要取消了。”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
“你不知道啊,好多武人受伤,更有些毙命的。”
人群里相类似的消息不断传出,乐进听后有些失望道,“可惜了。”
刘备看见何金等人,从一旁走了过来:“哎呀何兄,刚说到你呢。”说着把许飞叫了过来。
“何兄弟!我老许欠你个大人情!今后尽管来找我!”许飞大嘴一咧,一巴掌拍到何金后背。
“莽夫!拍你妹啊!我更希望你效忠我!”何金心理想着却拱手道,“举手之劳,许兄弟才见外了。”
乐进看着许飞微微一笑:“听说此次武会许大哥你被整的很惨啊。”
“嗯。”虽然没见过乐进,许飞倒也自来熟道,“这帮老道士太可恶,总想要我性命,都没个理由,以后这种道士我见一个揍一个!”
“哈哈,莫冲动,已经都抓起来了。放心吧,到时运到京城,那时会给天下武人一个满意的交代。”刘备拍了拍许飞的后背道。
“原来刘备想押送犯人去京城。”何金想到这里,望了一眼城外,发现有近百太平道士戴着镣铐垂头丧气地坐在荒地上。
何金问道:“其他太平道的人呢?”
“都送去各地看压,毕竟真定太小牢房都不够,但估计逃不了一死。”刘备看了看身后道,“那帮是这次事件的主心骨,都不能放过,还要派多人压着过去。”刘备不可能告诉何金真实情况,以及自己组织交代的事情。
“苦了你了刘兄。”何金道。
“这没什么,何兄,答应你的事我刘备自然会办,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刘兄保重!”何金三人拱手道。
“放心,有许飞看着,绝对安稳。”说着刘备等人就边与周围人道别边离去。
看着远去的人群,何金突然感觉心头一寒,发现在那堆太平道的队伍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好像在看着自己。
“在哪见过?”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何金十分疑惑,他想仔细想想,貌似也没有什么。
在路上,刘备怕老翁半路体力不支,便让他坐在囚车之上,并轻声道:“老人家,还不知您的姓名?”
褚飞燕装扮的老翁恭敬道:“官爷,小老儿姓张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