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你干什么!”伍孚对着刚拍桌子的人喝道。
“为什么!”伍孚的呵斥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老洪怒气不减,冲着刘备就嚷道,“为什么这么窝囊!”
刘备的心情其实从一回来就没好过,此时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身形虽说有点摇晃,但还是压住情绪道。
“你们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身份吗?”
老洪激动道:“从去年开始,我等几乎就在原地踏步,而且到目前为止,除了太行山的那次,我等可以说是寸功未立!就这个样子,如何对得起老夫人啊!”
刘备抬起头来看向他,声音有点凌厉道:“你以为,任何事情都是顺风顺水的吗?你以为任何事情都能立马完成吗?”他说这站起身来继续道,“我原先刘备是个屁都没有的小小百姓!有什么资本去邀请他人,有什么资本如命令他人!我除了慢慢坚持展示我的德行,让‘刘备’这两个字值钱外,还有什么办法!”
“既然有自知之明!为何让我们一起憋屈!”老洪的态度丝毫不减。
“够了,老洪,你话太多了!”伍孚和其它的侍卫上去劝道。
“我知道你们原来的地位都很不错,身份不低。”刘备缓缓吐了口气道,“也知道,你们如今虽奉我为主,却没有真正的把我放在眼里。”
“我等不曾。”伍孚说道。
“伍孚,你是没有。”刘备说着看着其他几个侍卫道,“你问问他们,虽说我下达的命令都会照做可谁拼尽全力去做过?跟个人跟丢了,找都不找直接回来报道!让你们抓活口,就因为吐了你老洪一口痰活生生地把他打死!这就是你们执行命令的样子?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主公的命令必须要完成!有没有想过就算完成不了,怎么做才能让你们的主公更有优势!”
听到这里,侍卫们都不说话了,连老洪刚才那嚣张的气势都少了几分。
刘备笑了一下继续道,“你们没有想过,你们知道我不会责罚你们,知道我刘备不值钱啊。”
屋子里突然沉默了起来,不少侍卫的脑子一直回荡着刘备刚才说的话,他们确实没有用尽全力。
刘备突然道:“我想好了,这也是最后一次,你们之前宣誓效忠于我的话可以作废。”
侍卫们全都惊讶地看着刘备,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会包揽全部责任,外人不会知道实际内情。”刘备说着语气变得坚定道,“但这次如果选择了我!就必须忠心听令于我!既然选择了跟着我,就必须跟我一同踏上我选择的道路!其中的磨难我等可以一起扛过,在实现大业以后,云台上的丰碑里都能找见各位的名字。但我现在希望各位,尽心的支持我。”
……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转眼之间,夜晚到来了。白天热闹的气氛也逐渐平息,而在之前汇城的那座宅院里,却一点都不平静。
在院子的正中间,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喘着粗气无力地坐到了地上,她的身上有好几处伤口,虽说都不在要害,伤口也不大,可血水却一直不停地在往外流淌。这位女子便是之前那个有孕在身的妻子,而她身子上的伤口,是为了护住自己的腹部才不小心收到了伤害。
“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会自己现身。”女子的面前站着三个身穿紫衣的蒙面刺客,从身段上看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说道,“既然这么有自信,为何现在如此落魄呢?”
女子听后摇了摇头道:“我已是一良人家的妻子,竟然还劳烦贵掌门如此费心,实在是太看得起小妹了。”
一个紫衣人沉声道:“这是自然,您的威名颇高,不得不防。”说着“刷”地一下抡起一剑。
女子刚拿出想奇袭的兵器就被紫衣人打到了一旁。
“果然后手颇多。”那人淡淡道,“但也到此为止了!”说着挥剑便砍。
“小心!”那名紫衣女子觉察到不对提醒道。
只见那道剑刃在快斩到女子头颅之时,被其快速闪开,与之前无力跪坐在地上的反差甚大,也就刚刚闪开,两只嫩白的双手瞬间打在了男子持剑一手的筋脉之处,一下便夺取了他的兵刃。
“贱人!”那男子麻筋被打,整个右臂都失去了力气,而刚说完这一句就见一道寒光向他袭来,眼看着就躲不过去了。
“当”地一声,旁边的紫衣女子,挥出一把细小的长剑挡下了这一击。她看着旁边的男子有点不耐烦道,“都说让你小心了。”
那男子有点发蒙,想想刚才在他面前场景就有点后怕,兵刃相交的火星都溅到自己鼻子上了,可见情况的危及,他讪讪道:“不愧是懂行之人,老大让我们带你来着果然是明智之举。”
“别废话,抓着她。”紫衣女子发话。
两个男人一下子便抓住了青衣女子,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胳膊。
青衣女子叹了口气对着那个女子道:“能对我的行动如此了解,想必你原也是胡家的门客吧。”
紫衣女子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
“你不需要了解这么多!”男的粗声说道,“告诉我们,你的掌令在哪?”
青衣女子只是冷笑着看着他们道:“你会告诉我你是哪个势力的吗?”
“那就没得说喽?”其中一个紫衣人一个字一顿道,“你应该有孕事在身,可惜这个孩子了。”
青衣女子依然冷笑道:“总好比一家人都死在你手上强吧?”
“说的好有道理。”紫衣人继续道,“可是你们最终还不都得下去团聚?”
“就凭你们?”青衣女子轻蔑道,“还不配入我夫君法眼。”
“大言不惭。”紫衣女子淡淡道,“别废话了。”
“嗯,既然找不到,你就去见阎王吧!”说着男子拿起大刀便向下斩去。
青衣女子叹息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当!”地一声巨响,男子刚举起的大刀应声飞去。
“什么人!”三名紫衣蒙面人纷纷转头望去。
只见正门口站着两个身材修长,衣着鲜亮的青年人缓缓地向这边走着。一个一身紫色而另一个则一身白色,俩人手里各自拿了把木簦,也就是后世所说的雨伞。
“对一个孕妇下手,是否太过于心狠了?”身穿紫衣的青年竖起一根指头斜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