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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苏醒

姬兏殿忙于照顾萧婉,于是皇上就让李太医暂为抚养,虽然有些失礼数但初次之外已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曦公主生是早产,身体自然不能和那些满月出生的孩子相比,这样做还可以调养一下曦公主的身体,这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吧。

紫宸殿内……

“婉儿,你这一觉睡的好香啊,这么长时间没有睁眼,你都不想我的吗,如果想我了…就把眼睛睁开吧。求求你……都两天了啊”姬兏殿的双眼早已黯淡无光,已经两天没有合眼的他怎么可能会有精神,他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的照顾萧婉两日,向来有洁癖的姬兏殿下巴上已经长出了参差的胡子。现在萧婉就是他的信念,他的信念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太医说萧婉快醒了,“我去给婉儿做点米粥吧,两天未进食,这怎么可以。”虽然异常疲惫,但想起萧婉,姬兏殿就感觉像是浑身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姬兏殿一手抚着檀香木床的床边才勉强的站起身,他站起来没有动,先是深吸了两口气随后感觉头没有一开始的眩晕感才开始迈步。“不行了,我要快一点了”迈开第一步的姬兏殿回头看到床上的萧婉隐隐又睁眼的意向。

平时从紫宸殿到御膳房正常也就一刻的时间,相同的路程,竟然被姬兏殿走出了双倍的时间。

好不容易,刚刚抬脚踏入御膳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叩见皇上”一阵清脆如黄鹂滴鸣的声音响起。刚一进去,就只见一个侍婢战战兢兢的跪在我面前,似乎全身发着抖,头紧紧的贴在手上,而手紧紧的贴在地上。

我有这么可怕吗?“抬起头来”我虽然虚弱但在侍婢面前自然也不能失了威严,我就想看看这个声音如此动人的俾子,究竟是怎样的相貌竟然沦落到进宫当厨娘。“是”声音依旧委婉动听。

只见这个匍匐在地的女子缓缓抬起头,她身着碧绿绣花宫装腰间戴着一枚通体赢绿玉佩,袖口似乎是她自己绣上去的梅花,面若凝脂,大大的似乎汪着水的杏眼,长长的睫毛在光下的倒影似乎像一把扇子,忽闪忽闪的甚是动人。她虽不算美的倾国倾城,但却算是秋水伊人了,虽美的不惊人但却已经算是动人了,这样的佳人,也算是不可多得。

既然瞧见了她的容貌姬兏殿也没有多想,毕竟他此时虚弱主要是来这里为他的婉儿熬米粥为她一睁眼可以吃到他亲手熬制的米粥可以果腹。

“平身吧,准备紫米江米红豆各两份,朕要亲自为萧贵妃熬粥”大气浑然天成,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是”侍婢随即转身离去为皇上准备。

那名俾子转身之后,拿起两盏小鼎,每盏鼎里分别放了紫米江米红豆各一份,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明明是件人人都会做的小事,但看她做总是有一种舒心的感觉,她的动作无意之中透露出给别人丝丝的高贵之感,这让姬兏殿很疑惑,不过姬兏殿多少是是非非都经历过也不怕她是敌国细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女人往往只需要一个男人就可以牢牢的牵制住她,虽说是这样但姬兏殿依然没有马虎大意,反而更加的小心认真了,有这样一句话“老人小孩和女人,往往才是你失败的根源”

俾子找食材,姬兏殿自然也不能闲着,现在时间这么宝贵他可浪费不起,姬兏殿这么着急只是为了他的婉儿可以在成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第一口吃的是他熬的粥,这些事情姬兏殿不想假手于人。虽说姬兏殿是皇上但他自小就被夫子培养成了一个几乎完美全能的人,会四书五经、会带兵打仗、会骑马打猎、会刺绣女红、会烹饪佳肴……只是他深知树大招风,所以他当初不是太子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的时候,就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学过这些,而且都学而有成。现在他当了皇上,一些大臣们才知道原来当初的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小皇子是这么的有才华。

不过顷刻,那两盏装有食材的小鼎就被那位可疑的俾子放在托盘上双手端起给正在添柴烧火准备做饭的姬兏殿了。

那俾子可真是把宫中的规矩学了个透彻,她深知“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在姬兏殿添柴烧火准备做饭的这一段时间里那俾子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双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顶,并且手上托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两个小鼎,里面装的是熬粥所需的食材,这分量真的不算轻。她就这样一动不动。

大约过了半刻左右,火烧的差不多了,一个威严而又好听的声音响起“端过来”听到这已经举盘举麻了的俾子双手稳了稳盘子,头微低,跪在地上的双膝一步一步的向前挪,盘很稳盘里的小鼎也没有移动过位置,一看就知道这个俾子受的礼仪教育很多,而且还常常练习,不然像这样的动作她不可能依旧做的行云流水。

姬兏殿刚刚在添柴烧火的同时一直在用余光看她,其实从她一来姬兏殿就知道她来了,跪了这么长时间那俾子还能再正常的时间来到姬兏殿面前,这倒是让姬兏殿很意外。姬兏殿现在认为这个人还不错,这么机灵踏实应该留着还有用。

“皇上”一声如黄鹂般的声音预示着她已经把食材端到姬兏殿面前了,姬兏殿转身去取,他对于这食材的经意小心绝对不亚于签两国友好合约。

姬兏殿接过食材虽然他知道那认真的俾子已经洗过一边了,但不放心于是又洗了一遍,姬兏殿边洗边说到“你年芳何许?”“会皇上,奴婢十四岁”,“你可有名字?”“有的,奴婢姓宫名琪歌”“随朕走你可愿意?”“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愿为皇上做一切事情,就算死也在所不辞”姬兏殿想,年仅十四岁就如此相貌心机以后怕是少不了妖言惑众为祸四方,不如趁现在就收入自己囊中,现在还算好控制。

“好,朕随后会亲自命人去训练你,希望你五年能出来”姬兏殿向来不在外人面前笑,这次却不同往日的勾唇一笑,明明是很自然的一个举动,但姬兏殿的笑却好似能使天地黯然失色,就算不说是美的倾国倾城,也可以说是美得惊心动魄了。一个男人说他美,真的不是挖苦讽刺,而是真的就算是个再美丽的女人,见到姬兏殿也只有自愧不如的份上了。

说着皇上让人接走了宫琪歌,“呵呵呵呵,我好期待她出来会是怎样,一名有用的棋子五年后即将诞生”姬兏殿麻利的做着这一切,心里也默默的想着。

熬好粥也仅仅要了一刻多一点的时间,看似刚刚是很长时间,其实也就是那么眨眼间的事。

姬兏殿亲手端着放着俩盏小鼎的盘,刚刚烧火熬粥一发汗,姬兏殿似乎也不是那么没有精神了。

紫宸殿内……

“婉儿,你醒了没有”姬兏殿一进殿就向萧婉的屋子走去。

萧婉苍白的皮肤好像红润了些许,她的睫毛抖了抖,姬兏殿这是正好端着盘坐在紫檀床边,静静等待着……等待着萧婉睁眼的那一刹那……

轻抖的睫毛终于不再抖动,缓缓睁开……

“殿,你还在么”两天没有睁眼一睁眼肯定会有一点不适应外界的强光,萧婉可能眼睛没睁开神智还不算太清醒的时候喃喃说了一句。

“婉儿,我在,我一直都在,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姬兏殿低沉磁性而充满了安全感的声音轻轻的对萧婉说道。

萧婉慢慢尝试着努力睁开双眼,而姬兏殿的手伸进被中一把握住了萧婉的手,“婉儿,就算你现在无法清楚的看见我的容貌,但你可以听到我的声音,你现在同时也可以抓住我的手,我永远在你身边”

“殿,我感觉到了,我听到了,我……看到了”萧婉适应了外界的阳光,她……第一眼就看见了姬兏殿原本明亮的双眸现在却布满着血丝,一行清泪划过萧婉的脸庞,“殿……你这几天为什么不去休息!你为什么不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我会为你担心的吗!”她湿润了眼眶,萧婉激动的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我睡觉了,我这是刚刚才醒”姬兏殿用他那天籁般的嗓音温柔的说着,同时握着萧婉的那只手紧了紧。

其实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多说,萧婉也是聪明人,她怎可不知着样红肿的眼眶,充满血丝的眼睛是好几天没有合过眼的。“殿,咱们的小公主叫什么?”萧婉那略带期盼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姬兏殿。。

“乖,你两天没有进食,这对身体可一点都不好,来,听话,把这碗粥喝了”姬兏殿哄着萧婉,说着就把萧婉从床上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上,姬兏殿从萧婉后面搂住她,左手里拿着装着粥的小鼎,右手拿着汤匙,盛一匙晾一晾,吹一吹,等到温度适宜了,再喂给萧婉。

萧婉也真的饿了,萧婉只得在心里默默的想“殿,这一生我定生死相随”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终是被萧婉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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