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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阴阳眼

这顿盛宴终于心惊胆战的吃完了,众人换了一间屋子休息,司马若金与翡翠园主落座后,二人攀谈起来。

总镖头司马若金这才有足够的时间观察这位翡翠园主。

翡翠园主的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穿着打扮都是当地贵族的标准样式,与中原的不同。

此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脸色红润,印堂发亮,鼻尖冒油,嘴唇和下颌上留着一绺黑须。

如果没有胡须,或许看起来要年轻很多,即便留着胡须。

从外表与精神状态上看,此人的年纪至多五十岁左右,绝不会超过六十岁,正是一个男人精力最盛的年纪。

但是此人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眼睛的颜色与常人不同,但是也不是西洋人的蓝绿色,而是一种发白的灰色,像是老鼠皮的灰白色。

他说话的时候喜欢眯缝着眼睛,好像不喜欢强光,所以眼睛的颜色并不是特别引人注目。

随意的搭讪着,翡翠园主显然很健谈,但是所谈的话题司马若金越来越没有兴趣,他希望把话提引导重点。

因为此次押镖,有很多神秘的因素,他都非常希望从面前这个人的口中得知,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于是,司马若金直截了当地问:“翡翠园主,在下有一些事情不解,不知可否向园主讨教?”

翡翠园主说:“当然,司马大侠请讲。”

司马若金说:“请先原谅在下失礼,在下见识了园主的阔绰,生活想必很好,但不知园主为何需要那样的一个镖,千里迢迢运来一具古尸,这又是何意,那具古尸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翡翠园主叹息一声,说道:“司马大侠的疑虑鄙人可以理解,一具尸体也并非鄙人的故交亲属,其实,鄙人不是为了那具尸体,而是只有尸体身上才有的一些东西。”

司马若金大惑不解:“什么东西,可否告知?”

翡翠园主说:“有些事情鄙人是万万不能说清楚的,不过也可以说一些,鄙人可以说出来的就说,不能说的,还请大侠不要追问,可好?”

司马若金点点头,接下去,就是翡翠园主的述说。

翡翠园主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复姓澹台,全名澹台金宏。

澹台金宏如今可谓滇城第一富人,但是年幼时确是穷困潦倒,常与一群叫花子混饭吃。

在澹台金宏十岁那一年。

他在路边讨饭,有个瞎子老者从其身边经过,他看见瞎子老者的腰带上有一袋铜钱,便起了贪念。

澹台金宏以为瞎子好欺负,就意图偷了老者的钱。

他跟随老者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跑过去,拿了钱袋就朝前跑,没想到,刚跑到街上,却迎面一头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正是瞎眼老者。

澹台金宏转身又跑,跑了不知多久,累的不行,靠在一棵大树上喘气,肩头突然一紧,回头一看,瞎眼老者居然就站在他背后。

澹台金宏虽小,但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深知这次倒霉,遇到了世外的高人。

他朝老人跪了下去,举着钱袋,又是道歉又是求饶。

没想到老者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要会钱袋,只是说道:“今天我并不惩罚与你,却很喜欢你,你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

澹台金宏摇头不语。

瞎眼老者又说:“你很贪心,我就喜欢你的贪心,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做乞丐,就跟我去个地方吧。”

澹台金宏问:“去什么地方?”

瞎眼老者说:“那个地方很好,是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地方。”

澹台金宏确是内心存在很大的贪念,他居然就跟着老者走了。

没想到这一去,等待他的竟是龙潭虎穴。

瞎眼老者并非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个江湖术士,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阴险的术士。

因为他自己的眼睛瞎了,所以他很想训练一种法术,这种法术叫做阴阳眼。

瞎眼老者故意在街边走动,其实是选择一些小孩子,一些流浪的无家可归的孩子,用于训练阴阳眼的法术。

澹台金宏并不是唯一一个孩子,而是众多孩子之中的一员。

这种训练很残酷,类似于选拔制,对于那些淘汰出局的孩子,他们的下场就只有死。

瞎眼老者选择了一处很安全的地方,盖起茅屋,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十分深的土坑。

然后把孩子们都推下去,用木板盖住坑口。

他就不管了,一连七天,不给洞里的孩子们一滴水一粒饭。

头七天里,坑里的孩子就死了三分之一。

瞎眼老者终于拿来了一些粮食,他故意把干粮撒得到处都是。

天那么黑,坑里更是没有光线,还活着的孩子就只能睁大眼睛在黑暗中寻找,能找到一粒米饭就吃,找不到只能继续挨饿。

这样艰苦的折磨,一连过去了四十九天。

土坑里的孩子只剩下了四个,其中就有澹台金宏。

当澹台金宏被从土坑里拉出来后,他的眼睛就发生了变异,从原先的黑色变成了灰色。

当然,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又一轮恐怖的训练开始了。

瞎眼老者将孩子们捆绑在木桩上,然后在很远的地方立着一个牌子,上面画上图案,让孩子们用眼力认出图案,回答对了就能够得到一个饼子。

如果看不见,那么久只能一直挨饿。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可怕训练,一直持续了三年,唯一活下来的孩子,只有澹台金宏一个了。

如今的澹台金宏,他的双眼有了特殊的能力,可以透过粗糙的物体外表,把眼力从表面渗透到里面去,很像是透视眼,但是当时不流行透视这个词,只称为阴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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