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教授出去了,惠子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直到被一阵惨叫声惊醒。
三个人被惊醒,走出去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打开手电筒,把手电照在地上,泥地上都是杂乱的脚印,一时也分辨不出哪种脚印可疑。
他们一直走进林子,突然,就在不远处传来一阵哗啦啦的草叶相互摩擦的声音,他们谨慎地朝响声跑过去,因为他们明显嗅到了一丝血腥之气。
佐藤教授就仰面躺在地上,一只手死命地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股股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
当时他还没有死,身体还在微微地抽动着。
后来,他们就一起将佐藤教授抬到了小木屋里,没过多久,佐藤教授就死了。
惠子讲述了惨案的经过,郭福球已经检查了尸体。
尸体的脖子上有刀伤,被利刃划破血管,这么看,肯定是人为的,不是受到野兽袭击。
郭福球对惠子说:“是他杀,在这里,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
惠子低头不语,像是在想心事。
黄莺莺问:“你是不是心里在怀疑谁,不妨说出来。”
惠子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只是怀疑……只是……”
司马若水问:“好吧,你尽管说,我们不会冤枉好人。”
惠子说:“小泉敬二!!!!!”
当听到小泉敬二这个名字时,司马若水感到十分熟悉,好半天才回忆起来,原来他们这一次的白山之行,目的就是寻找小泉敬二这个人。
郭福球来了精神,他问:“对,小泉敬二,他在哪里,他为什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惠子叹息着说:“小泉他……他……”
黄莺莺问:“怎么了啊?!”
惠子说:“小泉他疯了!!”
郭福球问:“小泉敬二疯了?!”
惠子说:“是的。”
司马若水问:“小泉敬二是最近疯的,还是他一直都是个疯子?!”
惠子说:“不,小泉他是个很好的人,就是因为去过了那里,回来后,他就疯掉了,我们也不知为什么?!”
司马若水问:“他去过什么地方?!”
惠子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因为我们三个人并没有去过那里,我们一直留在营地里等待。”
司马若水问:“因为小泉敬二疯掉了,所以你认为是他杀了佐藤教授?!”
惠子说:“因为在我这些队员之中,只有小泉身上有一把锋利的刀子,那刀子是他用来防身用的。”
一下子似乎出现了很多线索,司马若水需要时间缕一缕。
他思考了片刻,最终的问题还是回到了一点,就是小泉敬二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回来后就疯掉了,莫非,那个地方就是蜂窝丘?!
司马若水进一步询问道:“惠子,小泉敬二去过的地方,是不是叫做蜂窝丘?!”
惠子摇摇头说:“教授并没有告诉我们。”
司马若水问:“除了小泉,还有谁一起去过了那个地方?”
惠子说:“三个人去了那个地方,佐藤教授和小泉,还有一个人,是个中国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据说是佐藤教授请来的中国向导。”
司马若水紧张地问:“那个人是不是眉毛中间有一颗痦子?”
惠子说:“是的,但是他少言寡语的,几乎不跟我们交流,只是有时候跟佐藤教授说几句而已。”
司马若水问:“讲一讲经过好吗?”
惠子告诉大家,在很多天之前,考察队驻扎在一个地方,考察队原本是六个人,不知为什么,佐藤教授非要分出来三个人去那个地方。
本来,佐藤教授只是想和中国向导两个人去的,可是小泉敬二非要跟着,也许他只是好奇,佐藤教授拗不过他,于是三人就离开了营地。
营地里,惠子和其余两个队员足足等了三天时间,佐藤教授才回来,然而只有佐藤教授一个人回来了。
听到这里,司马若水问:“只有佐藤教授一个人回来了,难道你们就不问问那两个人怎么没回来?!”
惠子说:“当然问了。”
黄莺莺问:“佐藤教授怎么回答?”
惠子说:“教授说小泉疯掉了,那个中国向导失踪了……”
郭福球问:“小泉疯掉了,为什么这么说?”
惠子说:“因为佐藤教授说,小泉一路上都在追杀他,小泉手里有一把刀子,所以教授说小泉疯了,让我们赶紧收拾行李,离开原地。”
司马若水问:“中国向导失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没有继续追问吗?”
惠子摇头:“没有,也没有时间,我们草草收拾了一下,就跟着教授走了,一直来到了这间小木屋。”
郭福球对司马若水说:“这么说,小泉敬二现在还游荡在山林中,我们要设法找到他!”
司马若水的心里只有五师弟,如果佐藤教授说的是真的,五师弟失踪了,他到底失踪在了什么地方?!
这时,司马若水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原始的问题,他本来不奢望从惠子口中得到答案,但是他还是问惠子说:“日本考察队,千里迢迢来到长白山,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惠子却回答得很干脆:“我们是学生,教授带着我们来支那国考察地理生态的。”
黄莺莺说:“只是这么个目的,感觉不太真实。”
司马若水叹口气说:“好吧,既然佐藤教授去过的地方你们不知道,那么,你们带我们去你原来露营的地方,你总该认识路吧?”
惠子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里,不过那里有个很大的特点……”
司马若水问:“什么特点?!”
惠子说:“那里的地面上,有一道很深的裂痕,就像是地震后裂开的缝隙一样。”
司马若水说:“好吧,明日一早,你们带我去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