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就是一个渣渣,是一个恶魔。那些甜蜜诚挚的话,那些信誓旦旦的诺言,全部都见鬼去吧,全部都见鬼去吧!
她一遍一遍在心里咆哮。那种羞愤和郁闷又把她紧紧抓住了,紧紧地抓住。
不过只是谈了一场失败的恋爱而已,一场失败的恋爱而已。她又开始开解自己了。
可是这不是一场失败的恋爱,是她全部的身心全部的希望,一个家的希望,一个温暖的希望,一个生命转折和交付的承诺。
所有的一切就在“你好,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结束了。既然结束了就结束了,何必还要一遍一遍地自取其辱?
依恋?你依恋他什么?到底爱他什么?那些传说中的家产?那超爆的颜值?还是那些狂热的爱恋?
呵呵,这些都像是泡影一样,就像烟花一样。似乎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似乎他从来就没有走过。就这样的一个破男人,带着一张诚挚的面具,肆无忌惮地摘走了她那颗全心全意的心。
回想起一路走来自己真的是没有经验,爱情,这就是爱情?若这不是爱情这又是什么?
忘记,不联系是对自己最好的,所有的羞辱没有了,所有的愤闷没有了,所有的牵心也没有了,所有的联接也没有了。
是不甘?是不舍?为何心这般难过?这个男人除了要了她,除了那几句诚挚的承诺,除了载她吃了几餐饭,还为她做过什么?
这原本就是一个奇葩,就像梦一样的奇葩。自己是个奇葩,自己的爱恋是个奇葩,羞于甚至不敢跟人提起,跟人诉说。
爱情,原本就不应该计较得失,可是自己也没有计较得失,我计较的是真心是尊重。可是这一切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种想要得到答案的心,竟然还在奢望有丝毫的理由,有任何一点回转的余地。
紧缩的心一直在紧缩,整个身体就像缺氧一般紧缩,口干舌燥,脑袋混乱。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拨着号码,心已经缩成了一个小点,电话通了怎么说?
闭上眼睛,拨打了,“你好,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一腔的怒火突然就噼里啪啦地燃爆,她奶奶的,电话直接飞出了窗子,等她伸出手的时候,已经听到楼下啪的一声。
蜷在躺椅上,没有眼泪,她感觉自己被抽空了,心彻底的没了,自己彻底地没了。
以前的自己在脑子里面晃了晃,甚至轻蔑地看着自己,凌宝燕,你丫真的有病!
奋力整顿精神,换好衣服出了门。
不带电话,不带电话的感觉真好,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跟自己说。
你这是自我欺骗,免得自己手贱又开始拨打那个渣渣的电话。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智商,自己还有智商吗?她对着自己笑笑。
逛了一圈,电话还躺在草坪上,只是屏幕碎成了片。
两个未接电话?竟然是他?
跌坐在草坪上,乱了,脑子全部都乱了。自己还是正常人吗?这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共度一生的人吗?
躺在草坪上,天空湛蓝,白云朵朵,为什么要让他们相遇?为什么要让他们在一起?老天爷,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的游戏?你高兴吗?高兴吗?
那个号码她已经不想再拨打了,腻了,想吐了,真的想吐了。
碎了就碎了吧,不换了,就让他碎吧!
慢慢地走上楼,她开始准备午餐,要一份精致的午餐。给肖泉和曹齐威都打了电话,一个泡在手机堆里了,一个说有事去外地了。
看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堆食物,微微一笑,然后又一样一样地把它们原样摆回去。来到洗手台,拿起面膜,她涂了好多。
爱情是个什么东西,自己绝对有能力控制好自己。
搬了一把躺椅到院子里面,晒晒太阳,看看书,听听音乐,吃点水果,这样的日子已经很惬意,干嘛非要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吊死去?
面膜还敷着,太阳晒着,眼睛湿了,心却空了。
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铁门外,从躺椅上站起来,眼泪竟然想要流出来,双手竟然想要抓着他一顿狂揍。
这是那个她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男人吗?是她的男人吗?是那个说想要娶她回家的男人吗?
望着那个人影,她撞撞跌跌地跑上楼去。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面膜被冲成一道一道的,看着镜子中面目前非的自己她竟然仰头大笑起来。
笑过,哭过,痛过,恨过,心早就碎成了一地的渣。这些时日没日没夜的失联,没日没夜的等待,没日没夜的牵挂,没日没夜的自责,没日没夜的磨折,这些都是这个男人,这个信誓旦旦说要娶自己回家的男人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