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唇,脚下缓缓挪动着,手肘摩擦在墙壁的碎石上,很容易便擦破了皮,伤口处火辣辣地痛。心跳如鼓鸣般重重敲打着胸腔,额头的汗水簌簌滑落,滴淌在睫毛上,我无法腾出手去擦,只能眯着眼继续挪动。
这副身体真是太虚弱了,总让我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风卷着花瓣吹起我的长发,连同纯白的裙摆,在空中张狂地飞舞着。
我沿着平台一点一点移向尽头,这短短几米的距离,长得像一个世纪。
平台的终点,矗立着一根油漆已经掉得差不多的旗杆,来不及思考,我抱住晒得有些发烫的旗杆滑了下去,脚尖着地的那一刻,我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想尽快赶回教室,可是刚刚抬脚,心口突然一阵压抑的疼痛,仿佛所有的氧气都被抽离了我的世界,刹那间,天旋地转。
我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吗?
我费力的扶住旗杆,从口袋里掏出药丸吞下。
额头汗如雨下,心脏有种不堪重负的压抑感。
真糟糕,我的心脏还是太脆弱了,和正常人完全不能比。
我缓缓走上楼,在教室门口停住,直到毫无痕迹地藏起所有苍白疲乏,我才推开门,在监考老师惊讶的目光中走进教室。
全班人都吃惊地望着我,我知道我现在这副样子很狼狈,纯白的裙子上沾满了尘土与绣渍,表情也已经完全没有了起初的甜美伪装,冰冷的目光,几乎可以将空气冻僵。
我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尹御真坐在后排,目光疑惑,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坐下开始答题。
卷子上的试题出乎意料地熟悉,我突然想起来,这套题显然是家里那本练习册里的原题。在曾经那场同样的竞赛后,这套题被编入了教学提纲,而我恰好买了一本。对于如何解题,我早已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