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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朝记忆都红尘,伤人的不是刀刃

命运总是喜欢在错的时间安排对的人。有一天,他认识了她。

他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后来才知道他所做的十分微少。而且好像她身边不缺少追求者。

有天,他突发奇想,把那些她的追求者加为好友,然后逐个请他们吃饭,希望无论谁追到她,都要对她好一点,不要伤害她了。

他知道他现在做的这些很幼稚,可是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他看着她走过,无可奈何。

他毕业后离开了故乡,经常到很多地方演唱,凭借自己会的东西,生活过得还不错,但心里却还有个放不下的她。

六年后,他回到熟悉的地方。

他下车回家路上,一辆摩托飞驰而过,他定睛一看,车后面坐的竟然是她。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开车的男生,是这里出了名的痞子。

他开始有些担心,找到她的号码想要短信告诉她这很危险,可是写了的短信,永远都没有勇气点下去发送,和他当年追她一样。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那个痞子为她教训着调戏她的流氓时,他终于释然一笑。

他在钢琴上演奏和她讨论过的章节,一曲一曲,他似乎忘记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他又离开了故乡,这次他带走了她家门口前的一朵花,说是留个念想。一次和朋友整理房间时,他发现了当初读书时为她写的歌,他忘记了当初写这首歌的用意,于是重新谱了曲,做了词,可他没有去唱,也没有把歌发给唱片公司牟利,而是把歌给了朋友。

那首歌叫做《最末章节》,我唱的,但我的版本不尽人意,他却笑着告诉我“不尽人意的东西很多,有时候不尽人意的东西才最近人意。”

他身边确乎永远都不缺少追求者,但他就是放不下。

第二年他回到故乡,因为他要去看她出嫁的样子,也希望借此死心。

当他看到她的时候,却彻底放不下了。

她表情奇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得出来是受了家暴,她身怀六甲,怎么经得起这样折磨?

他冲上前去,揍了那男的一拳,而他却被人抓住,那男的正准备打他的时候,他的粉丝竟然一拥而上,整个婚礼现场乱成一片。

他趁乱拉着她,他看着她,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责怪他当初,又好像在责怪他现在。

他呆住了,站在那里,像木鸡。

她抱住他“对不起,你可以走了。”

他放开了手,眼睛里一直闪着奇怪的光,他推开怀抱“祝你幸福”便转身离开了她,背后传来哭声,但他没有回头。

他又离开故乡,而她因为一次吵架,错手杀了她老公,她进了监狱。

辗转几年,她出来后,无家可归,有一天,她饿晕在路上。

他偶然远远看见她,他自然记得她。他拼命跑近她,抱起她。他急哭了,他为她做人工呼吸,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触这个最爱的女人。他抱起她,玩命似的往医院跑去,嘴里慢慢地念叨“千万不要有事啊。拜托了,加油啊,想当初一样,拜托你啦。”

他眼泪一滴一滴滴在她脸上。

医生看过她,告诉他没事,只是血糖太低而已。

她心跳渐渐正常了,而他守在旁边,推掉了所有工作,甚至包括可能违约会导致的巨额赔款的合约。他守了一夜,半夜太累,睡着了。而她半夜醒了过来,看着他,哭了,没有任何保留地哭了。

他第二天买了一大堆吃的,告诉她“我要把你养肥。”她却坐着,什么反应。他见状,立即抓起一大堆食物说着要喂她吃,她眼角泛着泪光。

她身体渐渐恢复,他工作无论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她。她出院了,他带她到自己家。他无论有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她。

一天,她在家无聊,收拾房间的时候,她发现了很多人写给她的情书,满满一箱,但信却没有开封过。他推门进来,她拿着箱子,他拿着装着生日蛋糕的箱子。他看着她,连忙向她解释,她转过身跑向他就是一个拥抱。

她哈哈地笑了,他也笑了。

他走到钢琴边为她演奏,他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她许完愿,他和她吃着蛋糕,他们玩到了很晚,他和她喝了很多酒,两个人躺在地板上睡着了,嘴角都挂着微笑。

第二天,他起床,却找不到她的踪影,他发了疯似的找完整栋楼,却没有找到她。

一直到现在。

他演唱会的时候我去做嘉宾,演唱林俊杰的《茉莉雨》,我负责和声,键盘和演唱部分。

“轻弹一首别离,还在爱你。”他是林俊杰的粉丝,也是个古风迷,和我一样,喜欢在词句中品味感情。

他整首歌转音流利,真假音切换等等都十分流利,特别是那句“轻弹一首别离,放不下你。”他唱着,很多次我都觉得几乎不需要为他和声,因为我发现他眼角泛着的是泪光,音乐带来的是感动,留下的只有音乐。我觉得真情流露的东西永远不需要什么技巧表达。“雨季后我溯溪,找你的消息。

古镇老墙添绿,又一年过去。”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拔了麦克冲向台下,我也有些茫然,但我仍旧坚持将歌曲演唱完毕。

后来,没有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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