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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玉光之国(1)

在一座玉光之国里。

“喂,小娃儿小娃儿,你在做啥子?在做啥子?”突然从茉妍的背后,传来震耳欲聋重复的喊叫声,茉妍惊得楞住,听喊声异常粗矿响亮,麻辣嘶哑的味道,夹杂人群吵杂声显得特别另类,谁对小孩子那么凶?“喂,他在提醒你呢”一位中年大婶轻声道,轻碰茉妍的胳膊肘。茉妍疑惑的看了看大婶,不知所说何事。

正欲问,中年大婶突然抓起一只瘦细小胳膊,虽被抓住,却没反抗。茉妍细看一眼,是个小男孩,头发黄黄的有些干枯,没有营养连奶牛都不削理会的杂草,大约十岁左右,一米左右的个头,瘦削偏黑的脸颊如同非洲小难民,骨架小得如同萝卜头,头大身子小,衣服有些宽松,明显不合身,时不时四处张望的小眼贼亮贼亮,犀利得如同黑夜中照明的灯火,似乎寻找又或在躲避什么。

茉妍心中满心疑问,发生何事?只听“小娃娃,你在做啥子?小心打断你的手”茉妍再次被此声音震慑到,惊醒般回头。只见几十步之遥的距离,一位中年大叔,满脸络腮胡,头带一顶小灰帽,身穿秋款棕色针织毛衣,紧身的休闲宽大的裤,围住了微微臃肿的粗腰,脚穿一双黑色的休闲鞋,怒目了圆眼,直瞪着茉妍身旁的小男孩,对其喊道。茉妍心惊,出了何事?窄小的街道,稀疏的人群稀碎的交流,这声显得与众不同。

呵斥声传来,大叔朝茉妍跑来,挨着大婶瞪着小男孩。与此同时茉妍隐约感觉,身旁小男孩蹭到身边,停留几秒,快速一闪而过。却觉得此瞬间口袋轻微异动,小男孩狠狠地瞪了中年大婶一眼,迅速溜烟般撒腿跑掉,跑向不远处的转弯角,转眼间便不见了踪迹。茉妍愣在原地,本想冲上去追赶,追了几步却停了下来。小男孩儿快速离开,匆忙得诡异,茉妍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钱包不见,淡定的容颜下隐藏着不安。茉妍转望向大叔,不料大叔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

茉妍正疑惑,旁边的大婶对茉妍无奈的说道“我啷个说你好呢,都提醒你了,东西丢没丢哦?我看那个小娃娃手上也没得东西呢,就放开他了”。

街道旁,茉妍走了神,目不转睛盯着街道两旁的树枝上的绿叶,眼底的瞳孔放大多倍,细小茎脉清晰可见,蠕动的青虫,游动打盹动了动,啃了几口嘴边绿叶,继续挪动,树叶上茎脉流淌的绿液渐渐向黄色转变,啃噬的叶边像不规则齿轮样难看,似乎为提前衰退做准备,周围的喧闹没有影响茉妍,鲜少人注意的小东西,茉妍却感到新奇,好奇心却因此刻的意外突然中止。

“幺妹儿啊,刚才那小孩儿鬼鬼祟祟的在盯你的口袋,我看了他好久了,你自己啥子都不晓得,你晓不晓得哦,你可能丢东西了,不晓得你在认真的看啥子哦,我刚才都不忍心打扰你了,实在看到那小娃儿估计想下手偷东西,我就小声提醒了你一句,幸好被我看见了,你看看身上少东西没得?那个小娃娃鬼灵的很,我刚抓了一下他,没抓的很紧还是被他溜了,像个泥鳅抓都抓不住,这么个小的娃儿就学会偷东西了,太不像话了”大婶朝小男孩逃跑的方向,怒气的说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偷东西?茉妍能感受到话语里关切的善意,大婶帽檐掩盖着岁月下沉淀的华发,异常的黑发让大婶看上去年轻许多,虽不能驻留青春,却在苍老中得以慈祥,善意挂在脸庞,略显微胖时尚,淳朴而和蔼,干净整洁的外套胸前有一朵小绣花,倒映在大婶慈祥的脸庞。

“大婶,我没事,谢谢提醒,幸好您看见了,钱还在我的包里没丢。”茉妍镇定了神色微笑。“大婶?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大婶听言,生气瞪了一眼愤道。“对不起,大姐,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茉妍微笑歉意,钱包被小偷偷去,却一脸无所谓像在纵容罪犯,冷静理智告诉茉妍,总有办法解决。目光中闪烁回忆刚发生的一切,小偷黑而瘦,茉妍心中姑且把这小孩,唤作小黑,小黑有些邋遢,看上去像落魄人,恍惚一晃而过,让茉妍对小黑的印象深刻几分,小黑的后颈处,有大块黑斑,似乎像痣又象是胎记又像是被烧过的痕迹留下的疤,身上好像有伤,小黑的头发微微凌乱,且头发上还有些尘土,经过后的空气中留下了汗臭味和一股异味在空气中弥散,似乎久未沐浴,让人有种忍不住想憋住的呼吸,上身白衣象从稀泥潭里裹了一层泥灰出来,灰不溜秋,黑黑宽大的裤子也有脏污的地方,左手似乎有些异样,好像残疾了的模样,手背上似乎也有着红色的烙记,小黑是谁呢?要怎样找到小黑,茉妍怜悯的心开始了泛滥,又摸了一下口袋,却心头一紧重要的东西丢了,而钱还在,小黑的动作如此娴熟,身手敏捷老道,这一切对小黑来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你有好多钱哦?莫放在包包里面,没丢就好哈,好好保管撒”大婶突然关切的问道。“不多,壹万。”茉妍微笑答道。“那么多钱,你放到银行里撒,提醒你哦,莫放到包包里哦,放那么多不安全的。”大婶提醒道。“哪里?”茉妍一愣,点头。“那个小娃娃,多半是缺少父母管教,造孽的小娃儿。哎,你要是丢了钱呀啥子的,一定得要去报警撒,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哈。”听到茉妍没丢东西,低声音说道。大婶似乎后知后觉,闻到了那股酸臭的异味,此时才皱起眉头,捏着鼻子。茉妍微笑点头,表示谢意。茉妍并没有捂住鼻子,因为异味很快稀释在了空气里。大婶又嘱咐了几句还不忘提醒茉妍,随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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