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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埋葬那卑微的泪水

我回来了,只是想来看看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让我永生难忘。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你能原谅我吗?在一次和我走遍天涯海角。

——题记

从前,有人跟我说:相见不如不见,见了反而心会更痛。而现在,我把这句话当成了我人生格言。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真的面对现实的人,我们只是再伪装,带着一张张面具生活下去。我们也会哭泣,无助时想让一个最爱的人陪伴。就是这样,却是那么的难。时光把我们改变,我们心底渐渐变得寂寞,这就是所谓的人生,枯燥乏味,我已厌倦。

秋风微微的吹,枯叶缓慢的飘落而下,似乎舍不得曾经的种种,依然在回忆着。我蹲下身捡起地上一片枯黄的叶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有一个习惯,每到秋天都会早上出去散一会儿步,并在地上寻找着跟我“有缘”的枯叶,不知我家有多少片枯叶了。我就是这么奇怪,所以心底才会埋下寂寞的种子。

手机的铃声打破现在所有的宁静。“喂?“我小心的把手中的枯叶装入包中,深怕有一丝损坏。

“你过得好吗?”那久违的声音,那温柔的声音,我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听不到了。那一刻,时间停止了转动,只留下那一句最熟悉不过的声音。我的眼泪在眼里打转转,双手捂着嘴,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呢?是来赎罪的吗?

”你,你过得好吗?”我哽咽地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像隔了千年,或许我们的距离就是那么摇远。

“清恋酒吧见吧。”那边的电话突然挂了。我盯着手机屏幕慢慢发着呆:洛颜,你终究要面对的不是吗?嘴角露出的一丝苦笑夹杂着秋风,更显得这个季节无比的凄凉。或许,我依然没有放下曾经,更没有放下你。你伤我伤的那么深,我却还那么贱的去想你,为你心动,你抛弃了我为什么还要回来?讨个安心吗?还是想求得我的原谅,再次和她远走高飞?我不敢再去想了,我的心不允许。

那道疼痛的伤疤再次裂开,我不知道如何治疗。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掉落在地上,我捂着耳朵,好似世间的一切我都听不到;我闭上双眼,好似世间的一切我都看不见。又要重走那条道路了吗?我好像已经没了勇气。遍体鳞伤的身体让我觉得是个笑话,是我自作自受。

晚上9点多,我依然还没决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我不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道如何气静跟他说话。在他面前,我就像个丑小鸭,躲躲闪闪的,把自己伪装的好好的。然而,最后总会被他的一句话戳穿。我好害怕,害怕他看出自己还没放下那段脆弱不堪的恋情。

来到清恋酒吧,我眨了眨眼,这家酒吧应该是新开的吧。这一城市大部分酒吧我都去过,为了减轻心中的痛,我都去了不同的酒吧,都觉得酒吧成了我的家呢。我不由得轻笑了下。这家酒吧的装饰就像名字一样,有恋爱的味道,清新中带点忧伤。但也有友情的味道,但都是那种给人以受过伤无法愈合的感觉。我不由得震了,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请问是洛颜小姐吗?”服务生的声音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我摇了摇头,笑了自己一下,肯定想多了。

我点了点头。“那请到VIP包房吧。”我没有太多的吃惊,这应该是他安排的吧。他到底想要干嘛?打开那扇门时,我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勇气走进去了,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呢?事隔多年,有些也该面对了,说清楚吧。我深呼吸了一下,却发现走那房间原来所有的思念都回来了。

没错,我看见他们了,曾从我生命走过的人!我含着眼泪,这就是命运吗?上帝让我们分开,给我们带来了痛苦,但又在我们迷茫忙时带来了惊喜,叫人难以接受,难以消化。欣悦朝我走过来,猛的拥抱在怀里,事隔多年,她依然是那么鲁莽。拥抱彼此的那瞬间,我们留下了悔恨、兴奋、激动的泪水。或许我们的缘分还没结束,你们只是暂时从我生命中走过,那只是一瞬间。

“欣悦,好久不见。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这句话是那么的耳熟。再见原朗和彦明时也说了同样的话。就是这样,每见到最亲的人都会问候一声,更希望他们比自己过得更好。

“嗯。”欣悦的笑声中多了一丝沧桑,微微上扬的眼角看起来也成熟了很多。我们都长大了,也都改变了,知识还能回到过去吗?

“洛颜。”那时意思沙哑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想掉头就走,我真的没那么勇气。

“洛颜,该面对了。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们都应该放下了。从前我都觉得彦明是个人渣,可渐渐发现,其实他对你真的挺好的。或许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但彦明他一直都很幸苦的,有些错也该原谅了。”欣悦拉着我的手说,眼神里满是悲伤,所有的都回来了,如果不是从前的过错,会不会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皱起了眉头,看着欣悦帮彦明说话,有点想发怒但更多的是自责和震惊。对,我也有错,或许我的第一个错就是不该遇见彦明。“他辛苦?那我呢,你知不知道他伤我伤的有多深!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又是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都活的像疯子!你却让我轻易的原谅那背叛感情的骗子?”一字字,一句句从我嘴里说出来都像在一点点划自己的心。想说的却在那一刻卡在了喉咙里。取而代之的却是那些伤人的话。

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洛颜,你先平静一下。我知道这几年你过的很辛苦,但我何尝不是。回想着曾经的我们,但那已是过去了。我们原谅吧,我们都成熟了,再也不是当初幼稚的我们了。”不知不觉,我和欣悦都哭了,就像那个下雨天,我们的心也是如此的痛。包房里寂静得很,只剩我俩的哭泣声。

欣悦,你知道吗,其实我早以原谅了你们任何人,可我就是不敢面对现实。我一直恨着自己,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上,给你们带来了无比大的伤痛。

“洛颜,其实那年不是你想的那样。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彦明走过来温柔的摸着我的发丝。我记得从前,没当我俩吵架他都会象这样没我的发丝,而我也会在他怀里享受。可那已是过去,现在我只觉得厌恶,觉得恶心,你早已不属于我了。你以是别的女人了。

我后退了一步,吼道:“你别碰我,我会觉得恶心。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你早已做了那个决定,那我们就断的干干净净的吧。我会祝你幸福!”我的泪水吧嗒吧嗒流淌下来,我瞬急得一个转身跑出了酒吧。我待不下去了,我快呼吸不了气了。原来见到你我依然呼吸急促。

后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我早已听不到他们的呼唤了。我是该放弃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跑了很远,我累的停了下来,我冷笑了一下:洛颜,你这是在干嘛。为什么总要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呢?夜晚的街总是那么的喧闹,而过了那个时间就像时间停止了,那样寂静。寂静的让人可怕、凄冷。

我已忘了你的笑容,我不会再回头。忘了我吧,我会祝你幸福。

包房里,瞬间变得安静,气氛也变得格外寒冷。欣悦冷冷的说:“我只能忙你到这里。谁叫你曾经伤珞嫣伤的那么深。既然你选择和那个狐狸精走就不要再吃回头草了。”

欣悦说完,没有一丝表情地走了。“谢谢你!”后面传来彦明哽咽的声音。欣悦回头看着那张已物是人非的脸,再次见到他都认不出来了。让人觉得温暖的那一梢眉变得格外凄寒。到底也是经历了那么多啊。让欣悦心里泛起一丝疼怜。

“彦明,其实你跟洛颜真的不合适。有时候就该学会放手。给她自由吧,这事你欠她的。”欣悦真的不再回头了。

我真的该放手了吗?洛颜,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呢?彦明流出一丝苦笑。

“混蛋!你去哪了?又去见那个狐狸精了?”彦明回到家就有一个枕头飞来。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烦不烦啊,每天吵。”对,他已经受够了,要不是当初他爸私自给他定婚姻,又何必变成这样呢?又怎么会伤她的心呢?

“我无理取闹?我是你未婚妻啊,我管你难道不行吗?”觐倩怒吼道。

“呵,信不信我现在就跟爸说解除婚约。”彦明冷笑道。他对这段婚姻已经厌倦了,更何况她根本不可能爱上她。他心里只有洛颜一个人,也只能是她。

“我是不可能让你解除的。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哪次成功了?”是的,我从来没有成功过。对于父亲来说,我的幸福在他眼里跟金钱是没法比的。他只在乎他的事业,从没感受过我的心情。甚至有一次,我试图说服父亲接触这段婚约,那次却把父亲弄的大怒,关进房间里一个礼拜,限制我的自由。我低着头,恨自己的懦弱。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再去找那个狐狸精,我就会让他生不如死,不留全尸!信不信由你。”觐倩白着二郎腿,悠闲自得,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彦明看在眼里,但这一等动作都让他觉得恶心。他的心突然急了:“你敢!如果你敢伤害她,我就会先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是他怕,是他绝对相信觐倩做得出来。因为她就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

“哼!你最好记住了,不要以为我是吃素的!”觐倩气的走了。

彦明来到顶楼,凉风不停的吹来,却感受不到意思寒冷。这几年里,自己每一天都思念着她,如果不是出生在这个家庭,会不会就不会这样呢?彦明叹了口气,都怪自己的懦弱。

正买完食物回家的原朗,突然看见了一个在街上摇摇晃晃的背影。原朗的心揪的一下痛了。他扔了手中的实物,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去抱正要倒地的洛颜。我突然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剩最后一点力气张开了双眼,我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脸庞,欣慰的笑了一下:真好,为什么我们不能早点遇见呢?一滴泪流淌过脸颊,这是罪啊。

那小小的碰触,触动了我们的心,年幼的我们不知,成熟的我们却只那已经晚了。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却同时他伤了我;再次心动时,我不知道我倒底还能不能把那个破碎的心拾起来,交给另一个人。

“洛颜,你醒醒,醒醒啊!”我一点点跌入谷底,看见的是周围的一片黑暗。我听不见那呼唤声了。我真的孤独了。都离开我了。

当我再次醒来,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家里。我晃了晃脑袋,好晕啊,我到底怎么了。”你醒啦。“我抬起头看着原朗拿着药和水走过来。

“我记得我不是在酒吧吗?我怎会在你家?”我疑惑道。

原朗听了,脸变的绿了,看着随时都会发飙:”你去酒吧了?我在回家的路上见你的,你发烧了你不知道吗?“

我摸了摸额头,确实有点烫。”谢谢!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我接过药和水落、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去酒吧干嘛?勾搭上了哪个男的?没想到这几年不见你还学会了另一个本领啊?”原朗也被自己的话怔住了。他说完心里就后悔了,明知她心里也是那么的痛,却又用伤害的话语打击她。

“我以为你会听我解释,既然你那么认为了就是吧。反正已经无所谓了。”我的心里泛起一丝苦涩。没想到你会认为我不知廉耻,就那样吧,已经无所谓了。

“你变了,从前的你不是那样的唯唯诺诺。”原朗坐在床边双手撑起我的肩膀。难道是我曾经在你心里关上了一扇门?

或许谁都会变吧,就像他一样,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个让我去用心呵护的孩子。那所谓的成熟也不过是在那一瞬间,揭下面具,我们都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今天彦明要我去清恋酒吧找他,我也看见了欣悦。”我不想说很多,解释就是掩饰吧。我低下了头,心中满是悲伤,最终还是看见了他。曾经最深爱过的那个男孩儿。

心中的伤重又回来了,面对还要更多,我却不知怎么接手。

“以后我陪着你好吗?忘了他吧。”原朗抱住了我。我渐渐熟睡了。

我做了一个美梦,我梦见我、原朗、彦明、欣悦、伊青姐和暮阳哥在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欢声笑语、快乐,没有悲伤和痛苦。那里有山有水,鸟语花香,不用考虑人生,不必担心害怕什么。深蓝的天边到了傍晚总会有夕阳,我们依偎在自己深爱的人旁边。可我却不知所措,不知选择原朗还是彦明,而欣悦我看见的是一个孤独的背影。这时,这充满的幸福被觐倩捏碎了,她拿着一把刀刺向我的心脏,而旁边的人却依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个个走到了觐倩的身边,朝我挥了挥手。接着五彩缤纷的世界变成了黑暗。只听见觐倩邪恶的声音:“去死吧!哈哈!”一滴滴血从我身体里流淌出来,却是那样的凄凉。他们离开我了,也许死才是我的结局。

我被吓得醒了过来,满头大汗。原朗拿着热毛巾走过来帮我擦汗,着急地说道:“怎么了?做恶梦了?别怕别怕,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哭了,不是心痛,也不是感动,而是心中的那种压抑感让我喘不过气想哭。这一次终于可以痛快的哭出来了,再也不必在意那么多了。

时间一点点流淌,不知哭了多久我再哭不出来,这一哭好似这一生的泪都流完了,真好啊。“几点了?”我脸有点红了,因为把原朗的衬衫打湿了,可以看得出他那健壮的身材。不由得让我脸红一下。

原朗看着我耍起了调侃:“哟,小妞,抬起头来让爷看一看?”还不忘加上一个动作,挑起我的下颚。

“噗呵。”我被逗笑了。“好了。别玩了,我得回家赶稿了,Suny一直在催稿呢。在不交,我的饭碗就不保了。到时候你养我?”最后一句话让我想找个洞钻进去,真害羞。

原朗摸了摸发丝,温柔的说:“你真可爱。我当然会养你,因为。。”我想不到他会这么回答,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

“好了,拜拜,有时间我请你吃饭。”我穿好衣服赶紧走了。除了门,我才发现自己不由得喘了好几口气。好紧张啊,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对不起,洛颜,我还不能把那句话说出来。我发过誓,会让你幸福快乐。原朗望着那已经走远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一丝舍不得。

有时候,是应该学会放下了。这几年,我痛了很多,哭了很多。现在我才发现,泪水是一样最懦弱的表现。那几年所有的遗憾埋葬了我多少青春。忘掉过去吧,不要再哭了,更不要为他而哭了。我嘲讽了自己,原来这几年我都为他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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