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舒家还很远,就听到了喧嚷的声音。我们远远的看着,被人围在中央的像是平咏。想是平家人在闹事,我气愤的很。拎了把剑便冲了过去。
“你又闹什么事?”
平咏一看是我忙说:“先生,我是来见宛若的,他们不让我进门。”
“你要见她?”对平咏我始终都防备着。
“我兄长污了宛若小姐的身子,我平家本无颜面再来,只是……兄长已经废了,平咏想替兄长赎罪……”
平咏这一说吓我一跳,但我也不能只听他这一嘴,只说:“你倒想让别人对你平家说不得什么。”
平咏急道:“先生,您当真是误解学生了。”
“你少费这心思!”
我转头要走,却被他拉住:“先生不想想,若不如此,舒宛若以后如何做人?”听到此话,我也犯了难。
“不防让他见见舒宛若。”叶子叹等急了过来找我。
“你怎么好到这纷扰中来。”她身怀有孕,我忙将她拉到人少的地方,避免推搡。
宣黎过去拍拍平咏的肩膀说:“跟我们进去吧!”平咏看看舒家伙计,又看看我,直到我点头他才抬脚往里走。
叶子叹与舒礼说了几句,他这才同意让平咏去见舒宛若,我本不放心,但叶子叹说:“再差能差到哪里?”为宽我心便又让宣黎一同前去。
“世叔倒是有何打算?”舒宛若的事在这县里已不是秘密,听叶子叹的口气是想帮舒家。
舒礼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如宛若愿意,此事也能挽回些脸面,老夫也说不得什么。若她不愿意,舒礼也不是为了颜面出卖女儿之人,舒家更无欺软怕硬之辈……”
舒礼越说越激动,叶子叹见他要刹不住忙问:“世叔,平家可派人来闹过事?”
舒礼瞬时眼中含泪道:“何止是闹,我大儿去找他们理论,平家人竟不顾他有公职在身将他打伤,如今还卧床不起。若不是祝大老爷仁义,小儿的婚事恐怕也就……”
我忙问:“平咏可是来闹事的?”
“他倒没闹事,只说要见宛若,老夫便让家丁拦他于门外,他便等,连续已有八九天了……”舒礼擦擦眼泪,我见他似乎比上次又老了一些。
“祝县令是什么出身?他竟不怕得罪平家?”我本不想理清这些世俗,无奈必须掺和进来。
“都说大老爷世故,那必是些为官之道。若说这重诺,祝大老爷必是第一人,不只此次,只算从前那也是说一不二,从未变过。”说起这个舒礼倒是频频点头。
叶子叹忽然问:“祝量的品行有这么好?”
“你不是他亲戚吗?”我也才知道他叫祝量,听叶子叹直呼其名我的疑惑便了来了。
叶子叹打了个哈欠道:“不沾边儿。”
“你困了,不然早些回去休息。”我想帮舒礼做些事,但又心疼叶子叹。
她摇摇头问:“世叔,告诉我你想要的结果。”
舒礼又重重叹口气道:“老夫哪有什么诉求,平柳已然受了惩罚,我只求平家别再来闹就好,舒家老小能有安生日子过老夫就心满意足……”叶子叹刚要说什么,宣黎和舒博一同过来,她便没继续。
“宛若怎么说?”舒礼忙站起等答案。舒博摇摇头,低头不语。
宣黎道:“一听平咏所言便拒绝了,我见她不好才多留了一会儿。”
“她生病了?”叶子叹问的全是我想知道的。
宣黎道:“已有身孕,听到这个,便向我要堕胎药,性情有些不稳,非药石能医。”
“啊?这可如何是好!”舒礼很激动,乱到手足无措。
“若她真不想留,我便给个成全。”宣黎到桌前写了张药方拍在舒礼手里。
“世叔先忙,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尽管命小朴来找。”叶子叹许是看不下去了,拽着我的衣袖要走,我也没能多问。
“叶小姐……”
舒礼要送,叶子叹忙说:“世叔留步吧!”这才由舒博将我们送至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