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这时宣黎推门进来,见我们两人这个姿态,忙将叶子叹裹到一边放我下床。
“你怎么才回来?”叶子叹竟双手环抱他的脖子,而我却脸有愠色。
“外面雪太厚了,走的有些困难。别冻着。”宣黎将被子拉到她肩上。
我赶紧说:“我便先走了。”
“我送送先生。”宣黎将我送到门口便不再送,因为有几个小厮在干活,他必须“护主”。
我回到自己房内,总感觉身上叶子叹的热气并未散去,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确定宣黎与叶子叹并非主仆那样简单,直到隔壁没了小厮倒水木桶造成的声响,我还是睡不着,才知道这种无眠与杂音无关。我起身披上件斗篷便走了出去,叶子叹房内还是亮的,我想去敲敲门,但是走到门边我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学里的那些公子小姐有偷偷做这事的我也撞见过,类似的声音当然也听过。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别人我都当是看笑话,今天却觉得自己深陷其中一般,看宣黎的言行举止并不像是需要用这种方式与叶子叹偷偷在一起的人。
心里忽然很失落,我刚要往回走,就听有人压低声音喊我:“白先生,白先生……”
我回头仔细看了看是小朴便问:“怎么了?”
“白先生,宛若小姐轻生了,服了断肠草……”
我头一紧:“断肠草?”
小朴说:“许是今天生了气一时想不开,已让去请了大夫了,只能看命了……”
“谁在外面?”宣黎听见了声响裹着一件厚披风出来。
小朴为护舒宛若颜面不肯说,我也没吱声,宣黎打个哈欠说:“服了断肠草不用请大夫,你既不肯说,我便也不问了。”
小朴忙问:“宣黎公子可能解?求公子救我家小姐一命。”
“只需自扫门前雪,何顾他人瓦上霜。”宣黎便想往回走。
我二人着急的很,但知道宣黎性子冷,也不知该如何留他。只听这时叶子叹的声音传来:“既因我而起,便由我了结。你去吧!”
“是。小朴,带路吧!”只要叶子叹开口宣黎从未反驳过。
我就要跟上,宣黎说:“你去也是无用,陪陪我家主子吧!”我心里很矛盾,想见却又不想见她,但有求于人只得去见。
叶子叹坐在床里面,半躺着,身上只穿一件很厚实的白色睡袍,表情冷漠,与方才见她之时大相径庭,是冰与火的差别。
“你坐着吧!我该睡了。”她打个哈欠侧身背对着我。
“你和宣黎……”问这个,我有些紧张。
叶子叹轻轻答了句“嗯”。
“他……”我坐到床边试图让她讲清楚一点,谢曾想她又趁我不备用手臂将我按倒,趴在我身上,我的呼吸比那会儿更加急促。
本以为对这事对我很而言陌生,但一碰叶子叹的身体,仿似一切都是轻车熟路。
醒来时天已大亮,佳人在怀忍不住多看几眼,多亲几口,但想起她与宣黎那些事,总是难过的很。
“你在想什么?”在我失神之时叶子叹醒来了。
“没什么,你今早又不能去学里了。”我用手擦了擦她额上的汗水。
“恩,我下午也不去了。”
“我的课你也不去?”我竟没料到她可以这样的“忘恩负义”。
“我是被你折腾的没劲儿了……”她莞尔一笑又道:“蝶儿是谁……”
我皱皱眉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好问:“我说梦话了?”
“没有,只是昨晚情到深处……你喊的是这个……”她又侧过身去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想了又想,实在想还起来,只紧紧搂着好的腰说:“我当真是不记得了。”
“忘了吗……”她还是不回头,但她上身在轻微的颤抖。
“子叹,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别生气……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急了将她掰过来紧紧抱在胸前,我能感受到她的难过。
这时敲门声响起,宣黎的声音传来:“公子,该起来了。”
叶子叹从我怀里爬出来说:“你进来吧!”
“你别进来!”这话说晚了,宣黎已推门而入。很扫兴,我只好快速穿着衣服。
“我救人救了一晚上,公子却逍遥了一晚上。”宣黎铁青着脸,明显是说给我听的。
我只当听不见,岔开话问:“这大家姑娘都称小姐,你为何称子叹为公子?”
宣黎看向趴在被窝朝他做鬼脸的叶子叹,沉默了一会才说:“秋烈王与尚国太子初识之时,因秋烈王不喜小姐二字,太子便令全府上下称其为女公子,久而久之,便称公子。众人识此佳话,大家闺秀纷纷效仿,自称为公子,不足为奇。”
我也看向叶子叹,又看到她眼里那一丝哀伤,我又问:“太子不是驾崩了吗?”
叶子叹甩过一个枕头砸在我脸上:“你才驾崩了!说这话不怕被人拉去砍了?”
宣黎道:“我倒见他天不怕地不怕,公子不起就算了,我去拿些吃的进来。”
我忙推走宣黎:“你出去,我拿。”他冷笑着摇摇头回了自己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