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善王,陛下让您过去一趟。”
“陛下回来了?”宁跃本来趴在桌上打盹,一听这醒了。
“昨晚回来的,今一睁眼就听见任中属卫闹事,大发雷霆。”尹讳是想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宁跃坐起来拍拍脑门问:“任慈?他闹什么?”
尹讳施一礼:“平常怎么闹陛下也不计较,只是此次闹到俞公子那里去了,具体为何臣也不知,善王还是快去吧!”
宁跃不敢耽误赶去初烈殿,刚进门见任慈、卫殊和术子在那跪着,俞子期则坐在一侧,计云天则坐在宁凯旋边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过公子。”
“你看看你这好弟弟,仗着自己会点功夫敢在王宫打人?”她头疼的像针扎一样,计云天忙坐到她身后给她按头。
“你打谁了?”宁跃气不打一处来。
任慈道:“俞子期……和术子……”
“术子要拦,他们一并打,您看术子脸上这巴掌印儿,师爹,要不是徒儿斗胆拦下,公子就跟他一样了……”俞童着实委屈。
“任慈,这是为何?”要不是亲弟弟,宁跃什么也不想问。
“今早公子得知师父回来,便来找,途中遇见他俩,任中属卫说公子未向他们行礼,便要归整归整……”
“行什么礼?”宁凯旋气坏了,原因都忘了问。
“他说公子无官无职就是个侍从……”
宁跃指着任慈问:“这是你说的?”
任慈道嘟囔:“本就是实情……”
宁凯旋抓起茶杯砸到地下,怒道:“好一个无官无职,尹讳,传金洞庭拟旨,封俞子期为秋烈真王。寡人看谁敢再欺侮于他。”
“是,陛下。”
宁跃吃了一惊,计云天的手也颤了一下,俞子期却镇定自若:“臣谢陛下厚爱。”
她道:“实至名归。”
“实至名归?陛下将臣至于何地?”白羽想了一晚上,一大早起来就往回赶,他不想跟她置气,更不想让他生气。不想一到门口就听见这个,他并不是在意别人有多高的职位,而是在感情里看到了危机。
“再大也大不过亲王去,封个内王寡人还做的了主。”按秋烈例来的规矩亲王理政,而内王无权干涉外事,当然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所以这种事她不需要做给别人看,也没人管。
“陛下说的是,怒臣冒犯。秦明!随孤回尚国去!”白羽调头就走,愤怒和伤心已经让他没了理智,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抬爱俞子期,除了爱,他找不到别的理由。
“公子,追吗?”宁跃心里也不得劲儿,但还是为大局着想。
“不用,让他走吧!至于他们,你看着办吧!”她手里抚摸着另一只大头娃,心情矛盾难以言表。
“臣无内权。”宁跃终于把这个难题抛了出去,他并不想袒护任慈。
“亲王回东尚了,真王最大,你看着办吧!”
俞子期倒不客气的说:“臣建议陛下……”
“不用建议,你说的算。云天扶寡人进去休息会。”她希望俞子期能替她办利落,所以她跑的比谁都快。
俞子期先对宁跃施了一礼:“若有得罪,还请善王不要怪罪。”
“哪里的话,兵部还有事,我先走了。”宁跃也是能跑就跑了。
俞子期这才说:“任氏无德,不足与陛下匹,革除内职搬离王宫。卫氏跋扈,降为属卫。”
任慈当上中属卫没多久,连她的小手都没拉上就被赶了出去,他当然不肯罢休。他急急忙忙找到宁跃,希望他能帮自己。
“我帮不了你。”
“兄长,这俞子期明摆着是针对我们。这是卫殊的主意,为何他降职,我却革了内职?”
宁跃道:“你没了内职还有外职,卫殊的身份不能做外官,所以只是降级。反正你没侍寝,不耽误以后娶妻生子。”
“兄长怎么知道……”任慈感觉很是丢脸。
“陛下怎样的脾气,我能不了解吗?这是好事,做好分内事,会有出人投地那一天的,你回去吧!”宁跃知道宁凯旋不给他内权是有道理的,如果是他可能架不住任慈的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