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早朝一散宁凯旋就去找俞子期。
“我本以为你昨晚会来。”俞子期放下手中的小盆栽,洗了洗手。
“晚上来?你太邪恶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没睡够头有些懵,便顺势躺到香樟树下的竹榻上。
“公子,饭好了。”俞童跑出来,围裙都还没摘。
“过来见过你师父。”俞子期坐在她身边,俯身抚开搭在她脸上的头发。
“师父来了,徒儿拜见师父!”俞童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她双眼微睁,双手环住俞子期的脖子。
“你先吃吧!我陪姑娘休息一会儿。”俞子期嫌这灯泡碍眼。
“那我先去了。”俞童也十五了,有些事他也明白了,赶紧走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她侧过身,给他让了块地儿。
“你非你,我非我。”
“那你我还能相遇吗?”用薄如蝉翼的袖子盖住脸,眼前一片朦胧。
俞子期隔着衣袖轻吻着她的脸颊,湿湿的还有些痒。
“书生,你是我今生最后的艳遇。”
“艳遇?”他不知道这个两字是什么意思。
“有了你,我再不会爱上别人了。”跟俞子期在一起,她有恋爱的感觉。
俞子期微笑着,拉过她另一只衣袖蒙在脸上,两人就这样睡着了,直到听到下雨声才醒。
“寡人睡多久了?”宁凯旋看看罩子两人上方的“大伞”。
尹讳道:“一个时辰,两位进里面睡吧!”
“进去吧。”雨下的不小,宁凯旋有些不舒服。
“秋烈的雨水还真是多。”俞子期抱着胳膊站在前殿门口看雨。
“我倒喜欢四季分明的地方,犹其是你家的冬天。”
“再也……回不去了。”他拉过她抱在怀里,有些伤感,在俞家,她是他的,在这里,她是他们的。
“那里没我,你自己回去也是了无生趣。”
这一句,俞子期却笑了,这是实话,但他想不到她能这么自恋的夸自己。
“陛下,亲王来了。”
俞子期无奈松开手表示还没抱够,此时白羽拎着湿了的衣摆进来,埋怨:“下了朝也不等我,这一路好找。”
“你找我干什么?”
白羽反问:“你不找我,还不许我找你了?”
“俞童,给你师爹找身干净衣服。”她见白羽身上快湿透了又质问:“你们怎么伺候的亲王?”
秦明忙道:“是卑职等失职,请陛下责罚。”
“行了,行了,你们也回去收拾干净了再回来吧。”
“是,卑职告退。”
“不怪他们,是我走的急了。”白羽拿手一抹头发上的水,像刚从雨中捞出来的孩子,浑身是水也是开心的。
“师父,这身儿行不行?徒儿看亲王跟公子身量差不多。”
她说:“行,你们回避吧!”
俞童问:“不用帮忙吗?”
“我来吧!”她也是无奈了。
俞子期怕他说多说拉着他走了。
“你这徒弟真是傻的可爱。”白羽拿湿漉漉的手碰她的脸。
她推他一把,把手巾扔他身上说:“衣服脱了!自己换!”
“你别老盯着本王看,小心一会儿把持不住。”白羽边换衣服边撩她。
“亲王别把持不住就行。”她早就筋疲力尽了,谁在眼前她也没精神。
“还真是很合身。”
“尹讳。”
“陛下。”
“将亲王的湿衣服收走,再拿双干净的靴子来。”
“是。”
“你这么急找我倒底什么事?”她直接坐进他怀里。
白羽说:“真没事,就是想见你。”
“闲的呀?”
“夫妻之间想见还需要找什么借口吗?我又没那么虚伪。”
“对啊……我们是夫妻啊……”这个概念她还是很模糊,想起结婚当天他连剪她的头发都狠不下心,是否已经疼她疼到骨头里了。
“这才半年,你就忘了我是你夫君了?”
“全天下人都帮我记着呢!行啦,你别在这儿闹了,我跟你回去。”她意识到白羽这是吃醋了。
“这是你说的,不过本王今中午没打算回去,就尝尝你徒弟的手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