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起了小雨,宁凯旋刚出马车门就冻的打了个激灵。
“来。”白羽早就等着她了,见人出来,直接拦腰抱起。
“让邵儿抱行不行?”
白羽笑道:“你不怕他把你扔到地上?”刘邵只笑着跟在一旁不说话。
“早知道就不让马车进来,我从大门下来,这路才有得走。”宁凯旋叶家这长廊,这假山,心暖的很。
“从哪走都成。”白羽还没觉得费劲,就已经到了地方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宁凯旋看到了司马飞鸿,从白羽怀里跳下来。
“来讨酒喝。”
白羽道:“兄长是来送礼的,好些奇珍异宝。”
司马飞鸿道:“你活了二十多年眼皮子浅的很,好东西都送她那里去了。”
“柏氏怎么来了?”厅里热她脱下外套扔在一边,坐在榻上。
秦明忙道:“叶家没有女眷,让她来伺候些酒水。”
“寡人又不是为喝酒来的。司马飞鸿,你家可乱了啊!”她接过白羽递来的热水喝了两口。
司马飞鸿摇摇头道:“乱,乱的我都不想回去,回头你让人把夏烈殿收拾收拾我住那去。”
“现在去都行。不过我还得说你,两个女人怎么就管不了。”她算是见识了,两人闹的鸡飞狗跳,你死我活的。
“冯玉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卫婷儿也不是善茬,一哭,我就觉得烦,什么办法都没有。”司马飞鸿想来想去还是她好,偶尔一哭一闹,更加让人怜爱,当然了,哄她这事也轮不到他。
“我竟不知兄长如此柔情。”白羽偷偷笑了笑。
“唉!还是你好,早知道就求个子良当。”司马飞鸿这是真的开玩笑,和她在一起的心思他一直有,他高贵的出身不允许他这样,他又没能争得过白羽。
“得了吧!没地儿放。”宁凯旋这话真不是瞎说,确实是没地方放。
“兄长对这卫婷儿不满意?”白羽似是寻问他的事,却紧搂着宁凯旋的腰,他是在宣示主权。
“谁喜欢就给谁送去。”
宁凯旋笑着说:“胳膊伸过来,我给你号个脉。”
白羽挑挑眉说:“你真懂还是假懂?有些事,我去看看。秦明,你二人随我来。”
“是。”
“有话就说吧!”她右手搭上他的脉。
“蝶儿,若我比他早出现,与你成亲的会不会是我?”司马飞鸿始终不死心。
“不管因为什么,都应该是他不是吗?你给了我应至高无尚的权力,而我也在倾尽所有拱固这份王权。”
“无路可退了吗?”他竟有些伤感。
“退,有路,要么我会成为卫国皇后,要么就是尚国太子妃,再退一步,或许是你的王后。只是我想问你,谁会善罢干休?”她知道司马飞鸿让位另有隐情,但她不想问。她现在想的是只有把权力牢牢的抓在手里,才能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对,你说的对!”司马飞鸿拍拍她的手,语出词穷。
宁凯旋拿开手说:“你身体好的很。”
“本来就没病。”司马飞鸿靠在榻背上,翘起二郎腿拉过她的手并看着她。宁凯旋趴到他怀里,司马飞鸿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温暖,他轻抚她的头发说:“这样的情境我想过很多次,但只这一次我便满足了。我一直想跟你做个了断,无奈心里了断了无数次,都割舍不下。割舍不下你,也割舍不下司马氏的尊严。”
“对不起,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感情或者身体她都不能给,这也是两人互相的尊重。他也曾想过,就做她的情人,哪怕一丝的慰藉,他也无憾了。但回过头来想,这不仅是亵渎了她更是卑微了自己。
“我再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白羽其实一直在门外,他也知道两需要一个了断,他清楚宁凯旋不爱司马飞鸿,只是被他的爱感动了。终于两人说的差不多了,白羽才假装忙完走进去。
“兄长,今儿晚上不醉不归啊!”
司马飞鸿拍着他的胳膊说:“我今儿就是来送新婚贺礼的,你们大婚不要紧,我却送出去两份礼,我还是等着喝喜酒吧!”
宁凯旋说:“你大婚的时候我们也是送了两份礼,现在还计较起来了。以后还想不想看戏了?”
“戏当然要看,我说不过你,躲还不行?本王走了。”司马飞鸿同样拍拍她的胳膊笑笑走了。
“兄长今天有些反常。”
她问:“你不觉得我也反常吗?”
白羽道:“也有些。嗯……蝶儿……”
“恩?”她看白羽也有些反常。
他顿了顿说:“吃过饭,我们去出去逛一逛好不好?现在热闹的很。”
“好。”她想白羽的想法跟她是一样的,都想找找恋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