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天回来见这场景有些醋意,见她有些伤感自己也有些伤怀,但又怕她伤了身子,便强笑道:“陛下方才说饿了,这会儿饱了?”
“跟你父亲道别了吗?”
计云天道:“国家大事耽误不得,他们一早就走了,江心……也跟着去了。”
“好事啊!有他在,飞絮必不会出什么意外。”宁凯旋看着一桌子的菜,已经馋到不能控制了,奔到餐桌前大口吃了起来。
“别噎着,喝口汤…喝口汤……”计云天见过她喝口水都能噎着的“惨状”,吓坏了,忙拿清汤喂。
“怎么饿成这样?”俞子期不管那些,只一个劲儿的往她嘴边送吃的。
“你们吃自己的饭就好,我完全可以自己来。”宁凯旋笑眯眯的看着俞子期。
他免强笑笑说:“明天,连看着你吃饭的机会都没有了,今儿还不好生珍惜?”
计云天偷偷笑了笑道:“这算下来还差一位子良。”
宁凯旋踩了他一脚道:“少胡说!你以为别人都是你!”
俞子期摇摇头道:“要有足够重的礼,才能进的了秋烈王的门。”
“这倒是,陛下身边可没有闲人。”
“子良以下是什么?”俞子期还是想挖掘她的生活。
“属卫,后是亲卫,莫离和韦护便是。”计云天见她吃差不多了,自己也动了筷子。
“属卫有多少?”俞子期脸色不是很好。
计云天随口道:“没有。”
她终于吃饱摸了摸肚子说:“就是他俩我也没碰过好吗?”
“我哪知道。”计云天偷偷笑了笑,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她坏笑着说:“我都觉得自己亏了,我翻看前几位女主的记载,哪个不是……其实我觉得尚皇这样的最好。”
计云天道:“若哪天有人污陷我,革了职,起码还是子良,朝堂上也没人敢动我。现在想想,钱文杰才是老孤狸。”
她笑笑说:“钱尚书就是看中了你的才学,而恰好又没人能吓唬你,这不是更好吗?省的被势力左右了公证。”
“陛下也可以同几位先王一样,喜欢谁拉去王宫便是。”计云天只是怕她学了白尘,一激动把他们都“放了”。
她随口道:“我觉得男人都差不多,再说了,多了也养不起啊!”
“秋烈缺钱吗?”计云天讶异了。
“怎么不缺?你想想,子良一年的薪俸是不是能正儿八经的为百姓做很多事,比如好好的修几条路。你说我少养些男人一年得为秋烈修多少路啊!”
俞子期拍拍手道:“此言有理。”
计云天皱皱眉道:“我倒是不太明白,陛下这两年倒真给这路拨了不少款。”
俞子期赞道:“这对百姓真真是大有好处,民生之根本。都道在秋烈为官俸禄高,想是所言不虚。”
宁凯旋笑道:“他本是拿三份薪俸的,太医署那边是他自己不要了的。我又贪心,中饱私囊了。”
计云天吞了口菜说:“也就是这样说,那木子和术子陛下不就是要带回去吗?”
“合着这是魏雅养不起了才塞给我?行了你,回去看有哪儿有差,让他俩补个缺儿,若只空有美色……寡人不要……”
俞子期道:“有意思。”
计云天笑道:“陛下是想让他们见见何为倾国倾城。”
“我没想那么多,对了,昨天宴上魏雅可有不妥?”
计云天道:“唯一不妥之处就是端详了阿实达好一会儿。”
她“哼”一声又说:“该是这样,你没见她送来的木子与阿实达很像吗?”
俞子期忽然冒出一句:“七八分像,阿实达健硕,木子文弱。”
宁凯旋笑道:“我倒觉得术子不错,八面玲珑的人物,日后出使外国之类的活儿可以派些给他。”
“这些派谁不行?”计云天撇撇嘴。
“你行?”
计云天摇摇头说:“真不行。”
她笑着说:“你们一个比一个话少,还都是一根筋。”
“哪有派子良出使他国的道理?”计云天又撇撇嘴。
“你这一抬举不要紧,我就怕他在秋烈王宫活不了几天。”在她眼前,蒋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出身不高就被会轻视。
“陛下不收?”
“我都不想跟你说!”她是真不想说。
“要么于国有益,要么自己钟爱。计子良是哪一种?”俞子期是想替她证明她不是滥情之人。
“我……”计云天语塞,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内心纠结了起来。
“你这是给别人挖坑把自己埋了。”她捂脸笑道:“云天是我为了省钱才拿自己换的,算来倒是我赚了。”
“我去尚皇和叶亲王那里看看,道个别。”计云天没从她嘴里撬出什么有价值的话,十分失落。
“我不明白,噶拉尔为何派两位王子和亲?”俞子期一直对计云天印象很好,但知道他的身份后反而有些不满了,他瞧不起和亲的男人。
宁凯旋拉过他的手说:“他不是和亲的王子,他也是去年跟我去噶拉尔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个身份不过恰好是让他恃才傲物资本而已。”
“你与他有情?”俞子期其实最怕谈情。
她平淡的说:“一个君王,一旦动情,便有了把柄。”
俞子期忽然不那么难过了,他确定她对他是有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