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今日便回边关了。”天刚放亮,宁跃便已穿好衣裳,凑到宁凯旋旁边蹭了蹭她的脸。
她迷迷糊糊的说:“等着一起走就是了。”
宁跃道:“遇刺之事,非同小可,公子这次要跟王驾一起走,到边关我一路护送回去。”她没说话,宁跃又说:“昨日收到消息,说魏雅和卫满快到了,公子要小心。”
“反正过几天就要回去了,碰不上几回面了。倒是舍不得你离开。”宁凯旋拉着他的手,当真是不舍。
宁跃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说:“有公子这句话便好。我便走了,公子再睡会。”
她笑笑点点头道:“你也小心。”宁跃紧紧的抱了她几分钟之后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她穿上睡袍坐了好一会儿。越坐越精神,她想着是不是该去掀谁的被窝,也就是想了一想,最终还是死心了。
她下床过了好几道帘子对着门外喊道:“谁在外面?”
“陛下,卑职白若谦。”
“你进来。”她蹲坐到梳妆榻边,见他进来便说:“将帘子都挂起来。”
待帘子都挂起来,白若谦又问:“陛下还需卑职做些什么?”
她招招手道:“你过来。”因梳妆榻很矮,他便跪在她腿边。
“你还想与凤成溪在一起吗?”
“卑职早已断了这个念想了。”白若谦说完将衣服一扯,露出左胸的图案,是一只蓝色的蝴蝶。
她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瓶药水递给他说:“可以用药水洗掉。”
“陛下这是要……”
宁凯旋道:“这个图案是刺在亲卫身上的,也就是为寡人排遣寂寞的侍卫,可寡人不想要。”
白若谦道:“莫离和韦护身上都有,他们也觉得那些事是理所应当。”
她皱皱眉头道:“寡人从未与他们有过那些事,与你,也从未有过。”
白若谦急道:“陛下,卑职不信。那晚我们明明……”
“那晚与你欢好之人不是寡人,是凤成溪。”她又从盒子里拿出一封手书给他,他却迟迟不接,她便扔在他面前。
“不可能,不是成溪,不是。”白若谦此刻是懵的,他明明记得他抱住亲吻的人是她而不是凤成溪。
她无奈的说:“寡人当晚只在你眼前晃了晃,你被下了那么多药,还能认得出来,也是你的本事。”
尚若谦激动的说:“下药?”
“寡人和太子与你们也有几次同游的交情,想成全你们。无奈你与南平有了婚约,你也知道,皇权难管家事,而南平又是太子本家的妹妹。想来这事只有寡人来做了。”
“陛下……可……”
她打个哈欠道:“为了寡人颜面,日后你娶妻不得娶官家嫡出女儿,更不能操办婚礼。若有所出,也要将子嗣过给白谨。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走吧!”白若谦沉默了一会,拾起地上的手书退下了。
她起床练了会儿剑回来却不见他们的踪影。
“亲王呢?”
华彩道:“陛下忘了,亲王昨儿晚上没来。”
“哦。”
华彩又说:“计子良应是还没起,俞榜眼一早儿便被叶亲王叫走了。”
“跟寡人去邻家看看。”
她来半年,从未进过太子宫,这见果然金碧辉煌。秦明见她忙迎过来:“陛下,亲王还睡着呢!”
“带寡人去卧房。”
秦明不敢耽搁,忙引她进去。只见白羽四仰八叉躺那儿呼呼大睡,时不时还扯扯嘴角笑一笑。
“你们出去吧!”
待其他人都出去以后,她拎起白羽的一撮头发,挠他鼻孔。白羽皱皱眉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明显感到他的愤怒。白羽睁眼看到是她才又舒展开。
“扰了你好梦?”
白羽一把拉过她紧紧抱在怀里说:“梦里都快亲上你了,却被你弄醒了,怎么赔?”
她挣扎了两下子说:“你别耍流氓啊!鬼知道你梦的什么。”
“明明是你见本王未曾穿衣,贪图本王美色,怎就成了我耍流氓?”
她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穿衣?”
白羽语塞:“我……”
“明明是你勾引寡人……”
白羽“哼”了一声就不放手,她推推他说:“快起来,贪图你美色的小美人来了。”
“嗯?不是在我怀里?”
她捏着他鼻子说:“别装傻……啊……”
“我…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