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公文多,宁凯旋忙的天昏地暗,她感觉实在抗不住了,撇下公文想出去走走。正巧计云天从大理寺直奔她来,便手拉手到处逛逛。
“这离乐府很近了,咱去听个曲子!”
计云天拉住他说:“陛下不怕见了呼其图恶心?”
“你哥可以啊!那去竹林湖上坐船吧!”
两人行至岸边,见冯专侞坐在石头上正看着什么出神。计云天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这是在想谁?”又抢来他手中拿的书看了一眼,赶紧合上还给他。
冯专侞看向远处说:“怕什么?发乎情,止乎礼。”
计云天笑道:“我不怕。你看这些竟不脸红?”
“为何要脸红?”冯专侞将书塞到袖子里。
宁凯旋尴尬的掉头走了,计云天没急着追只是凑到他耳朵说:“陛下今晚会去紫烈殿。”
冯专侞自嘲的笑道:“别逗我了。”
计云天心沉了一下,面上还是和缓的说:“秋烈王宫,只有紫烈殿梅花盛开。我走了。”
冯专侞喃喃自语:“难道这情只因这梅花吗?”
果然如计云天所说,宁凯旋去了紫烈殿,冯专侞并不意外,他将人都赶出去关了门站到她面前便开始宽衣。
“你干什么?”
冯专侞淡漠道:“陛下不是要赏梅吗?”
她摇摇头笑着说:“你见有谁对自己的作品赞叹不已?你过来坐下。”
冯专侞依言坐到她身边看着她说:“陛下,是真的对臣有情吗?”
她点点头道:“嗯。”
他惭愧的说:“是臣小人之心了。”
她歪在榻上笑道:“孤芳自赏。”又看着他袖子说:“藏的什么?拿出来。”
冯专侞脸一红,尴尬万分,但也只能把东西掏出来给她,她翻了两页笑出了声。
“陛…陛下……臣只是不明白…臣……”
她又忍不住笑道:“不明白什么?这画的可是很直白。”
冯专侞壮了壮胆子说:“臣听说玉茹因与并肩王从无床第之欢而大闹……臣……想知道这…究竟是……”
她憋了一肚子的笑问:“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看你出家合适。”
他喏喏的说:“只是好奇……”
她笑完了便开始说正事:“冯玉茹的事寡人听说了,这几天太忙,闲下来时让并肩王将她接回王府就是了。别的?寡人管不了。”
“谢陛下。”
“行了,寡人走了。
笑不行了,待不下去。”她刚要下榻去,却被冯专侞拉住,他紧张的说:“陛下,今晚能不走了吗?”
她显然不想留下,跟一个才认识不多久的人过夜她还是很为难,又想到自己是在欺骗他人的感情内疚不已。但他眼中哀伤并带着欺盼的眼神却钻进了她的心里,她鬼使神差的说:“好。”
冯专侞见她不情愿忙道:“臣知道还需要时间,只是……”
她点点头说:“有情也需要再培养。”
宁凯旋睡不着,偷偷看了看表已经两点多,她无奈了,正在想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问:“什么事?”
外面传来江愿的声音:“公子,出事了。”
她急急忙忙下了床,冯专侞当然也是醒了,见她光着肩膀就要出去赶紧拿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夜里湿冷。”
“你接着睡吧!”
宁凯旋回到初烈殿已是风平浪静,困意袭来,她便往后寝走,刚一进门就扎进白羽怀里。
“半夜三更站在门口要吓死人。”白羽刚要抱她,她却闪自己冲上了床僵尸躺。
白羽“哼”了一声,抱着胳膊坐到她旁边说:“冯专侞伺候的不错!”
“如你所愿。困死了,到现在没合过眼。”她闻到一股能把人烧毁的“强酸”味,赶紧逃避。
白羽脸色沉了下来,说:“真是好功夫。”
她想睡不能睡很难受,直接坐起来喊:“什么好功夫,什么功夫好?谁能比你功夫好?什么都没发生,ok?”
“好,好,睡觉,睡觉……睡觉。”白羽见她恼了,赶紧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