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晚饭才去贺喜,曹立见他两人平常人家公子小姐的打扮,立即心领神会将两人悄悄领到后堂单独开了一桌,并亲自通知司马飞鸿过来做陪。
“许久不与兄长一起喝酒了。”白羽见司马飞鸿脸已微红。
“你倒是真心与我喝过?我可是瞧不起你,此刻,如初见那!”司马飞鸿盯着宁凯旋,又一盎下肚。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干了。”
白羽也跟着干了说:“我瞧这曹宅格局甚好,若喝醉了咱便不走了。”
“好主意,喝!”
酒过几旬,白羽已经醉倒了,他两人还在“拼”,曹立得空过来看了一眼赶紧阻止两人:“酒不在多,两位保重身体。臣后院的花堂僻静,我差人送几位过去休息。”
宁凯旋说:“司马飞鸿,我今天就先放过你。”
“下次,本王绝不输你。”司马飞鸿有些醉的点了点她的额头,顿时感觉手指像烫着了一般,他摇摇头冷静一下跟着侍卫走了。
宁凯旋还算清醒的安顿好了两人,不想睡觉,便到处逛逛。这果然是花堂,像置身花海一般。她使劲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花香,心旷神怡。她不禁吟道:“吟成豆蔻才犹艳,睡足荼蘼梦亦香。”话音刚落,有人轻轻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你这个骗子,不是喝醉了吗?”她抓住他的手,想转身,却发现那手不是白羽的。看手腕上的紫檀佛珠,不是宁跃是谁?
“公子,我是真的很想你。”
她感觉宁跃心跳很快,她也有些紧张,她没回头也没挣脱,呆呆的站在那里,他身上的温度暖着她的心,渐渐灼热。一直以来他们之间没有太多话,却懂彼此的心思。
“陛下,是陛下吗?”两人听到有人在说话,赶紧保持一定的距离。
“原来侯爷也在,陛下,亲王醒来不见您,让卑职出来找。”秦明低下头不看两人。
“回吧!”宁凯旋对着宁跃笑了笑。
她踱步花堂迟迟没有往回走的意思,摘下一朵不知名的花看了大半天,对秦明说:“你蹲下。”
秦明依言行事,她把花插到他发冠旁,笑着说:“美人若如斯。”
“陛下,您别取笑卑职了。卑职,什么都没看到。”秦明站起来尴尬的不行。
她低眼道:“看到了也没关系。这花香闻多了,也会醉的,走吧!”
白羽挂着一张没醒明白的脸坐在桌前喝茶,见她回来顿时醒了,赶紧拉过她说:“大半夜的你去哪里了?身边也不带个人。”
“你醉的跟头猪一样,还说要闹洞房?怎么闹?”她也喝了口茶。
“秦明这是掉花堆里了?糙老爷们儿!”白羽看着他头上的花就笑了,又转头说:“这又是你闹的鬼。”
“不好看?”她皱皱眉,打了个哈欠道:“咱回去吧!在这里睡不着。”
秦明忙道:“陛下,王宫已落了锁了,半夜敲开怕是动静不小,这里离叶家近,不如……”
白羽说赶紧说:“也好,家里她住的惯。”
她跟着说:“赶紧走吧!”
很久没再去过叶家,模样照旧,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看风景了,睡意来袭,刚到房里,扑到床上就睡着了。
睡梦正酣之时她隐约感到有些动静,睁眼一看,有个黑影举敛向她砍来,她本能的抄了手边的东西去挡,被那人一剑劈开,白羽惊醒,拔出枕边的短剑抵挡了一下,给了她喘气的机会。
白羽与那人打了起来,宁凯旋冲到门外喊:“来人!”
秦明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赶紧带人过来,但已来迟,屋里行刺之人已被白羽擒住。
她随便穿了件衣服抓了几下头发,看着被几人按着的刺客道:“戚百灵,寡人与你有何仇怨?”
此时宁跃带人押着十几个黑衣人进来说:“公子,都是一伙的。”
白羽冷笑道:“金水戚家?你是戚佑菱?”
“太子殿下,臣女只是要行刺秋烈王,无心伤您。”戚百灵倔强的抬起头,眼冒冷光。
白羽斜视一眼道:“众所周知,秋烈王若有个好歹,便是要了本王的命!你如此大逆,不怕诛九族吗?”
“九族?大哥金水战死,父亲被李重将军关押,我戚家人死的死散的散,皇太子殿下,佑菱没的选!”
宁凯旋恕道:“把这些人带出去好好盘查,秦明留下,他人都走。国姓侯!给我跪下。”
宁跃本就内疚,恨不能受到惩罚,他跪倒在地:“公子,宁跃识人不清,求赐罪。”
“你该死!”宁凯旋把剑摔到他面前。
宁跃眼神沉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剑。戚百灵见此情形赶紧说:“要杀你的人是我,跟将军没有关系,你若滥杀无辜,天下仓生必不容你!”
宁跃双双手捧着剑,眼中已含泪:“宁跃心慈手软,明明已知她是奸细,却未将她绳之以法,才造成今日之祸,公子若有差池,宁跃,必追随九泉。”
白羽见不得他这煽情的场面,见宁凯旋没说话便对戚百灵说:“戚振雄身为守关将军,未见虎符擅自动兵,不该拘?这本是抄家之罪,新皇登基法外开恩,只拿了他一人,你还不知感恩?”
“她派人挑了我二哥的手筋,我二哥不堪屈辱,一头撞死。可怜我戚家只剩孤儿寡母,太子殿下,您还要被她伪装的外表骗多久?”
白羽不以为意,走到门口扔下一句话:“我去整顿府里的人。”
宁跃看着戚百灵恕道:“你高看你自己了!”
她听了这话一下瘫软在地,她泪如雨下:“我一心全在将军身上,而将军自始至终都将佑菱玩弄于股掌之上……”
宁跃冷着脸说:“从湖边见了你们我便起了疑,我让你们买的药就是防热疾的,你明白了?”
戚百灵已泣不成声:“原来你早就知道?你既不杀我,为何又让我在你身边,让我……”
“让你?爱上他吗?”宁凯旋想她起杀心最大的理由应该就是对宁跃的爱。
“我……我……”
“你听着,你二哥的事确实是我派人做的,他有本事放毒箭,却没本事活下去,也不值得高看。我告诉你,捅什么都别捅我心窝子里的人,不然我让他生不如死。”她从来就不是马丽苏,她是恩仇必报的人。
宁跃知道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虽然狠,但他心里是高兴的,因为她说他是她“心窝子里的人”,他觉得此刻就是死了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我从不杀人,我会将你交给律法。秦明,将她送到刑部去!”
宁跃道:“行刺之事,不用审训,理按律当斩。”
戚百灵扑向宁跃,却被秦明死死拉住,她哭道:“将军当真对我没有一丝情谊吗?我我想听实话。”
宁跃只是平淡的摇摇头,一声叹息。
“死,又何俱?”戚百灵冷笑了一下,顺从的跟着秦明往外走。
“我会让刑部留情的,你起来吧!”宁凯旋坐在榻边揉了揉太阳穴。
“公子还是罚我吧!”
“没什么好罚的,又没出什么事。我躺一会儿,困的不行。”宁凯旋靠在榻上闭上眼睛,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