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愿在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他还有一个叔叔,虽然贫穷却待他像亲生儿子。他的婶婶更是善良孝顺,只是一家人虽好,却难逃贫穷的折磨。他爷爷生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却也不见有多大好转,为了贴补家用,小小的江愿便跟着叔叔上山抓些野物换钱买药。他自小便敏捷,一般猎物被他盯上几乎跑不了。
有一天江愿躲树上望风,见远处有野鸡,便用木箭射中,则要下去拿却被别人捡起,他朝着那人丢了一石头,那人却找不到他又要走,他又对着那人旁边射了一箭那人还是没找到他,他为了要回野物便下来对那人说:“这是我打中的。”
那人一回头见是一个小孩便问:“你扔的石头?”
江愿点点头。
“你射的木箭?”
他又点点头,接着说:“你拿了我的猎物。”
那人说:“你小小年纪这么好的身手,是跟谁学的?”
“你还我的猎物,我要换了钱给爷爷抓药。”
那人笑着说:“我给你钱买你的猎物,并且我可以让我的大夫给你爷爷看病。”
“真的吗?”
那人笑着说:“真的!”
他信了便把那人带回了家,那人也如他所言为他爷爷看了病,开了药方。
江愿的叔叔药没抓着却愁眉苦脸的回来说:“大夫,那些药我们买不起。”
那人就说:“我给你们钱,只一样,你们让这孩子跟我走。”
一家人都不同意,他的婶婶更是坚决反对,急了便哭道:“宝儿就像我亲儿子一样,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能卖了他呀!”
那人便说:“在这里他没有一点出路,如若跟我走,日后有些作为也未可知。”
家里人想了想,就是给那人当个奴才也比在那受穷好,便含泪同意了。那人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接过银子的时候他们也吓坏了,他们一辈子没见过多少钱,又生怕江愿是被什么人买去做什么别的勾当。最后还是江愿自己愿意便跟着那人走了。那人把他放到另外十五个孩子当中,他便跟着他们叫那人义父,这人就是江重。
宁凯旋便不再听了,说道:“等明天我再细问你,尽量帮你找到家人。我听到琴声了,咱们去乐府看看。”
王试自从当了乐府令就整天扑在排练歌舞上,整天足不出户。此时他也没闲着,正给一群男女排练。宁凯旋悄悄的进来说:“排这些歌舞给谁看。”
王试抬头一看是身着男装的宁凯旋赶紧拜道:“陛下。”众人也才让出来忙站成一排见礼。
“你们接着跳吧!”她坐上王试的矮榻又说:“让人拿些酒来。”
王试赶紧吩咐人去了,他则站在一边侍候,她强拉他坐下一起看歌舞。
几杯酒下肚,她放开了许多,对歌舞也点评颇多,王试则将他的话一一记在心里,好做更改。
“那不是许瑞丹吗?”宁凯旋眯了眯着眼睛。
“的确是许女官。”王试怕她喝多递给她一杯茶。
“她怎么来这里了?”
王试笑笑说:“亲王打发来的。”
“胡闹嘛这不是。”宁凯旋手指点了几下桌子。
“她倒也乐得其所,只是……”王试欲言又止。
“说吧!”
“陛下从噶拉尔得来的那位,好似很赏识她。”
她笑道:“哼哼,何止赏识。”
“陛下已经喝不少了。”王试想夺下她手中的酒杯,未遂。
“这里有你喜欢的姑娘吗?要说实话。”宁凯旋脸颊红润已经醉了。
王试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答:“有,不过臣已决定终身不娶了。”
她有些疲倦,侧身趴在王试的腿上,江愿见此便去了门外。王试眼中充满忧伤,见她睡着,他便坐着一动不动,歌舞也没被叫停。
直到过了很久,他才打发人都走了。他见她头发漆黑光滑,犹如瀑布,便轻抚了几下,就听这时有人说:“好一出醉卧美人膝!”
王试仍不敢起身,只小声道:“臣王试,见过亲王殿下。”
白羽笑道:“本王若不来,想必明日你便封了子良了。”
“亲王……臣……”
“不过玩笑而已,本王素来知你心性。”白羽笑着将宁凯旋抱入自己怀里。
王试松口气道:“是陛下对臣无情而已,殿下抬举王试了。”
白羽道:“今儿我与陛下就在此歇了,你可回避。”
“殿下再容臣片刻,臣这双腿已经麻了。”
一旁的秦明忙道:“殿下与陛下可先到里面休息,过会儿臣送乐府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