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听他们说又下雪了,想出去逛逛,却被计云天拦下说:“陛下这个时候最易发病,不能受寒。”
她不高兴的坐在地毯上说:“你这是无稽之谈,发病还有周期?这不扯么?”
“陛下,先起来吧!”计云天拉她。
她哼了一声道:“我愿意坐地下,凉快!”
杨施闻声进来看见她坐地下直接将她抱起放到矮榻上说:“陛下跟他置什么气,臣陪您出去。”
宁凯旋点点他的额头说:“我被你父亲坑了。”
“陛下,何出此言?”
计云天说:“痴傻。”
杨施摊开双手表示不能理解,宁凯旋笑笑说:“今天是除夕,让人多准备些好吃的给底下人。今天,你陪我过吧!”
计云天凑到她身边说:“用不着他。”
“你去陪你父亲和继母。”
“不去,不去。”计云天当着杨施的面开始耍赖。
宁凯旋道:“真是受够你了。”
杨施道:“陛下,臣送他过去。”
“他不愿意就算了吧!反正……”宁凯旋已经说不出口了。前几天玛拓来恳求她将计云天留下,说了一大堆理由,但他们毕竟是父子,伦常的事她不能反驳,只得答应。
计云天低头道:“陛下若想看雪,就去外面不要走远。”
宁凯旋道:“我多穿一点,不会着凉的。”
她穿了一身宝石蓝的衣服跑出去,雪中格外显眼,她看到很多小姑娘都在外面玩,有的还在跳舞,她不会便找了个人跟着学。
杨施用手接着雪花说:“你看陛下多像只蓝色的蝴蝶。”计云天笑而不语,对她,他每时每刻都是心动的。
阿实达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问:“父亲让我给秋烈王礼些礼物,送哪里去?”
杨施道:“去找江义,他现在可是陛下的大管家了。”
“我不认识。”
杨施远远瞥见站在不远处的许瑞丹说:她认识,让她领你去。今天江愿不在,我得守着陛下。”
阿实达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看向那边说:“我没见过你们秋烈的舞,不过陛下跳我们草原的舞很好看。”
计云天哭笑不得:“秋烈的舞?陛下还是适合舞剑。”
“唉?陛下怎么摔倒了!”杨施跑过去扶起她一看,手掌已经蹭破了。
塔娜冷冷的说:“秋烈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国家的人就是娇弱。”
阿实达气愤的说:“塔娜,我明明看见是你推的秋烈王陛下!你应该道歉!”
宁凯旋见塔娜呈一副骄傲的架势,脸上扬四十五度,不禁想笑。她看了下手掌就是出了点血,别没什么异样便说:“阿实达,没关系,秋烈人的心胸像这草原一样宽广。”
计云天也笑道:“阿实达,我现在才知道你要跟我决斗,是多么光明磊落。”
“你!”塔娜气的跺了跺脚跑了,几个奴隶和侍女也忙追了过去。
“我也玩累了,回去吧!”宁凯旋摔的有点疼,不过这事也丝毫没影响她的好心情。
刚进门就看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放了两口小锅,要吃火锅的架势。江义进来说:“公子,韩将军回来了,带了好些果疏,他说陛下会喜欢。”
“拿一些分给噶拉尔王和左右贤王,让他稍适休息再过来。”宁凯旋现在整天就是吃肉,一听说有菜吃心里乐开了花。
江义道:“刚刚左贤王让阿实达送了好些礼物,我想不必麻烦,直接让他带了些回去。”
杨施道:“噶拉尔在这个季节,菜却显得犹为珍贵。”
宁凯旋说:“江义做的好,再备些让计云天带去给右贤王吧!”
“是!”江义笑笑便出去了。
计云天这才道:“陛下想和杨施单独相处,直接撵我走就是。”
宁凯旋挑挑眉毛说:“嗯哼,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杨施道:“陛下是为你,伦常怎可废。”
计云天歪着脑袋想半没怎么想明白,他对父母这样的概念太模糊了,他记得小时候计伏把珍贵的东西都给他,气的计云凡哇哇叫。又记起自小他就教他种那些珍惜药材,而从不让计云凡碰。他还记得计伏经常背着他玩耍,他不敢再想,那一点一滴也能汇成一条河了。
“其格其,父亲问你是不是回去。”呼其图粗鲁的掀开棉布帘喊的有些大声。
杨施上前斥道:“你还敢放肆!”
呼其图叉腰道:“秋烈王可是我弟弟的妻子,我还是的哥哥呢!这是我弟弟家。”
计云天见宁凯旋脸拉了下来,刚才的喜气荡然无存,赶紧道:“君臣有别,你别太放肆了!”
“秋烈王陛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应该很爱我的弟弟。”呼其图还是一脸痞相。
宁凯旋捏了捏太阳穴说:“我这辈子从没做过食言的事情。他是你的弟弟,不是我的丈夫。”
杨施道:“陛下,他挨的打还不够。”
“呼其图,听说你是这草原上的英雄,寡人有心领教你的功夫。”
呼其图说:“欺负女人不算本事。”他知道宁凯旋不能把他怎么样,越发自大。
计云天扑通跪倒在地:“陛下……”
“就说你敢不敢吧?这只是你我二人的比试,决不牵扯国家。”宁凯旋冷笑了一下。
呼其图哈哈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到时候别输了哭。”
“出去吧!”
“好!”呼其图拿提了提手中的刀,出了毡房。
宁凯旋问杨施:“他比宁跃如何?”
“他虽功夫高,多使蛮力。”
“我知道了!”宁凯旋扔下厚衣服抄起剑来就往外走,计云天爬起来拿着披风追上去。
她一出门却看到呼其图竟然召集了很多人观看,她心下骂:尼玛!这是想给我难堪,大过年的,你奶妈的腿!
韩文青此时快步冲到她身边说:“不迎,快攻,他不行。”
“秋烈王陛下,来。”呼其图拔剑等待。
她也不管了,直接冲上去。她挡了呼其图一刀,剑差点被震到地上不说,整个人往后退了十几步,力气之大却真的是她不匹敌的。外面太冷她又不适合这种场地作战,手已冻麻,只能先躲一阵。
江愿站韩文青旁边急道:“公子怎么不攻?”
“身上还冷,公子在找机会。”韩文青知道宁凯旋喜欢打心理战,把敌人绕晕之后,自己也活动开了才出手。
果然没过多久,宁凯旋改变路数,一剑扫在呼其图的腿上,跟着他就跪倒在地,却又不服带伤继续打,宁凯旋以躲为主希望他住手,却不想这呼其图不知退,她没办法,一记挑剑伤了他手臂,他还不想认输,杨施怕出人命赶紧拉住了他斥道:“呼其图,你已经输了。”
围众人鼓掌叫好,计云天看她收了剑赶紧拿披风给她裹了起来,她见还在飘雪,又想起刚才的场景便问他:“帅吗?”
计云天低头笑道:“帅!”
这时阿尔斯楞冒了出来看见已流了不少血的呼其图说:“在秋烈时便得知秋烈王剑术举世无双,如今一见果真了得。呼其图,你是屡教不改啊!”
宁凯旋笑着说:“这纯属切磋,小王也是失手伤了将军,还请原谅。若说这剑术,无双实不敢称,秋烈许多剑客都在小王之上。”
“陛下,回去吧!”计云天对呼其图的伤视若无睹。宁凯旋也怕自己再感冒,便辞了阿尔斯楞回去了。
阿实达站在不远处对许瑞丹说:“脱去披风的秋烈王,真是有女人味。不过她真的适合舞剑。”
“我也可以那样穿。”许瑞丹想刚才那副画面应该惊艳了整个噶拉尔吧!
“你……小……”阿实达尴尬的指了指胸。
“流氓!”许瑞丹白了他一眼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