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百灵后悔自己的想法,宁跃要的药装了好几麻袋,只带方谏一个人确实少了。两人只好麻烦药铺伙计一同送过去。
方谏边擦汗边说:“将军,您这是把百灵姑娘当小伙子使。”
宁跃抬头看看戚百灵凌乱的头发难为情的说:“久在军中,竟忘了姑娘家与男儿体力不同。”
方谏打趣道:“将军哪里是忘了,若换成你家公子,怕是吃饭您也嫌碗重,恨不得亲手喂到嘴里才成。”
宁跃假意恼怒:“混账话!快给我滚出去把计云凡叫来!”
方谏嘿嘿笑道:“属下这就滚了……”
江子刚进帐,差点被方谏撞,闪到边上说:“这小子真冒失!”
“你怎么来了?”
“听说陛下赐给你两个药包,驱虫有奇效?”江子坐到桌案旁边。
宁跃鄙视的看他一眼说:“没你的!”
“小气!我近日被蚊虫叮咬难以入睡。”
宁跃说:“得空给你配几副,此时本将不得空。戚百灵,你下去休息吧!”江子早看到了她,只是不好过问。
待室内只剩下两人江子问道:“你买这些药做什么?”
“当然是有用处。”宁跃收起刚才的轻松。
此时计云凡进帐说:“师兄,你找我。”
“对。”
计云凡皱皱眉头说:“这驱虫药必出自云天之手啊!”
江子道:“这也知道?”
“若不是为陛下,他也没有这样的耐性培植这些罕有药材。”计云天看了看麻袋的药又皱皱眉头。
“我还有要事,先走了。”江子白了宁跃一眼便出去了。
十几天过后,徐启德得知白羽真的率军攻打东尚另一端,又得知尚不凡也闹了起来,心急如焚,便向宁跃宣战了。宁跃也不是好对付的主,这场战斗足足打了一个多月,死伤无数,徐启德败走,宁跃和彭吉却受了重伤。宁凯旋得知情况,立即派李毅暂守金水关,安抚边塞。
宁跃被送到王宫之时,宁凯旋早已带计云天等人等候,众人本商议将他送回将军府,计云凡怕一路颠簸更不稳妥,便建议众人不要多话。
“怎么样了?”宁凯旋急忙问刚施针出来的计云天。
他摇摇头说:“时醒时睡,看造化了。”
宁凯旋一听急了,一拳砸在茶盘上,血顿时流了下来,她也不觉得疼厉声道:“看造化?难不CD外面跪着求老天?造化是个什么东西!”
计云天一把搂住她说:“陛下,臣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生死有命,不管怎样,您得珍重自己。”
宁凯旋怔怔的说:“你若不在,我如何珍重?”
计云凡出来看见两人伤怀便说:“陛下,有因便有果,寻了病因此症或可解。”
宁凯旋刚刚感到自己失态,略整了整思绪对着外面喊:“韩文青!”
“臣在。”
“把跟着宁大将军的人都给我叫到秋烈殿去问话。”她这才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感觉疼痛无比,计云天赶紧跪在一旁为她包扎。
“公子的手……”韩文青偷偷瞄了一眼。
“无防,你去吧!”
“是!”
“陛下心疼师兄伤了自己,若他知晓必定自责不已,还请陛下保重自己。”计云天忽然多了话。
宁凯旋说:“你起来吧!随我去听听。”计云天不再说话点点头跟她走了。
韩文青办事利索,宁凯旋赶到之时宁跃身边所有人皆已到。她没看到别的,就见方谏旁边站一个黄衣女子,便问道:“这是谁?”
江子回道:“公子,这是宁大将军的丫环戚百灵,是军务从附近村庄挑的。”
宁凯旋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说:“你先去见见智灵公主,我有话问他们。”
“谢公子。”说完江子即刻就退了。
“方谏,大将军是怎么受的伤?”宁凯旋坐到榻上。
方谏答:“陛下,将军眼看就要擒到那徐启德,却不知被谁放了冷箭。百灵姑娘也为保护将军受了伤。”
宁凯旋说:“你们都站起来吧!行大礼累不累。”
戚百灵随他们一同起身,她大胆的抬头看了宁凯旋几眼,只见她生得略带妩媚,美丽却又刚毅,无任何软姿。微微一笑却又颠覆了之前所见,仿若双生。
宁凯旋感到了戚百灵的注视,便问道:“戚氏,你救了大将军,寡人自当有赏。”
戚百灵有些激动的说:“奴婢不敢,只求能继续在将军身边侍候。”
“王宫一切都有规定,日后再说吧!”宁凯旋感觉问不出个所以然。
计云天说:“陛下,臣以为症结已找到。”
宁凯旋道:“你去吧!顺道看看彭吉。寡人过会去看大将军。”
“是。”
“程贵兰,你带戚百灵去你的住处吧!”
戚百灵听后跪道:“陛下,求您让奴婢去照顾将军吧!”
程贵兰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说:“你一个奴婢,竟然敢这样犯上!还不谢了陛下,随我回去!”
宁凯旋不说话,仔细打量着戚百灵,一旁的蒋佩说:“陛下,何不予她个恩典。”
“好!准了!”宁凯旋撇撇嘴。
戚百灵见她答应的如此爽快想,想看看是谁帮她说的话,这一抬头,只见一男子白衣胜雪,面庞冷艳,身材高挑挺拔,不似宁跃高大,却也不显单薄,晃若仙人。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男子,以至于美过女子。
宁凯旋见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也没心思再继续,没再说话就抬屁股走人。韩文青便让他们都回去歇息。
戚百灵拉住方谏问道:“方校尉,刚才那位大人是谁?”
“韩将军?”方谏挑了挑眉毛。
“不是,跟在陛下身边那位。”
方谏答道:“他?答应嫁给我,我就告诉你。”
“不说算了。”戚百灵转身要走。
方谏急道:“哎……我说,那是陛下的蒋子良。”
戚百灵道:“原来是陛下的人,难怪有此倾城之貌,真真是举世无双。”
“也不算无双,乐府王试大人与蒋子良一同来到秋烈,也是个美人,曾闹得秋水轰动。”方谏有些不高兴。
戚百灵并未察觉继续问:“听得我王与那东尚王子……”
方谏小声道:“那才是真的举世无双。”
戚百灵说道:“岂不是比那蒋子良还好看?”
“王子帝王之姿,怎可拿美人相较。”上官白雪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方谏立刻看直了眼。
戚百灵对女人无感又见方谏那样便说:“那是自然,就如咱们的陛下,再美的女子怕也无法比拟。”上官白雪听出是讽刺自己,她也不反驳,提了提裙摆转身走了。
“方校尉,人都走远了。”
方谏回过神来说:“宁大将军好看吧?”
“那是自然,才貌出众,英武勇猛,文人武将之差,不可同日而语。”戚百灵有些小牵挂。
“你把他俩折中,差不多就有白羽王子大致的样子了。”方谏没多少文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让她自己体会。
戚百灵笑道:“这若换了彭校尉,必然一字不说,还要被他骂一顿。我要去照顾宁将军了。”
方谏急忙道:“你去干什么?吃不了喝不了,计氏兄弟都束手无策。”
戚百灵一听不对问道:“不是只中了箭,无大碍吗?”
方谏忙将她拉到角落说:“那是对外宣称,箭上有毒,将军如今身受重伤昏迷。若是轻伤,怎会这么多天不让别人近身?你可别乱说。”
戚百灵急急道:“怎会如此?可陛下允了我去伺候,我愿与将军同死。”
“我知道你对将军有情,今日我冒着死罪告诉你,将军与陛下的情份连白羽王子都忌惮,将军留你在身边是高看你,可你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方谏怕她真的去。
“我不怕!从今日起我便守着寸步不离!”戚百灵嘴上倔强,听得宁跃已心有所属心里痛苦不堪,若方谏再多说几句便能疼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