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多宁凯旋正在数金豆,方便随身携带,白羽带着两个拿着大包袱的随从静悄悄走了进来吓了她一跳。“这一大早你怎么来了?”
白羽笑笑让随从放下包袱并退下后才说:“这是你在卫国时候穿过的冬衣,你这一路往北必定会越来越冷,我昨天见宁跃带人去采办,急忙也办不到好处。”
宁凯旋顿时心里暖暖的,说:“你说的没错,我带几件就好,此次是暗访,穿着太讲究怕让人怀疑。”
“我不能陪你,不如把秦明带上吧,他功夫还可以,能代我保护你。”白羽也凑过去帮她数金豆,结果这一闹弄的她前面数的全忘了,她有些撒娇的推了白羽一把说了句“去!”
“你不像个王,却像极了商人。”
“我本来就是个商人,当王的不会用钱,可我会。”宁凯旋想起以前的生活,她基本不用助理,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操持,尽管累,也心安理得。
白羽笑笑说:“那你外出要时时保持商人的敏锐,总之我不太放心。”
宁凯旋撇撇嘴说:“你都让秦明看着我们了,倒底还是不放心我和宁跃。”
“你若想与他怎样秦明如何拦的住?你与蒋佩怎样我也心知肚明。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白羽显然有点小生气小着急。
宁凯旋冷笑了一下说:“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白羽终于崩不住了:“你是一国君王,你要谁我拦不得,那蒋佩计云天虽然出众却入不得我眼,我不怕卫楚与兄长对你有所期盼,只因是你与他们无意。可这宁跃,你敢说你对他无情?你又对我有几分心意?”
宁凯旋被戳了心一下恼怒了起来,抓起金豆砸了白羽一身斥道:“你是东尚的王子,我是秋烈的君王,你我本不是能一起生活的人,我与你真心与否不重要,他日我助你夺回皇位!让你过你想要的生活!”宁凯旋气的语无轮次,抓起桌上的东西往白羽身上扔。
白羽此时已是眼眶通红,他强忍着眼泪,凭她打骂不再说话,司马飞鸿此时正走到殿外听见殿里“哐啷哐啷”的声音,急忙跑进去,看着宁凯旋往白羽身上砸东西赶忙拉住她劝道:“这是怎么了?吓得门外侍卫侍女都不敢进来,平日你对他是最好,他若有错罚他就是,这满地金豆给他不是便宜他了?”
宁凯旋倒退两步指着白羽不说话,司马飞鸿弄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这样只好两头安慰。白羽也不恼怒口中说道:“让她打,我死了,我的江山也归她。”
“谁稀罕你的江山!”宁凯旋又要打,被司马飞鸿拽住挣脱不得。
“来人,快给陛下把东西收拾整齐!”司马飞鸿对门外大喊一声,侍人才敢进门。
这时宁跃已准备好来找宁凯旋,见满地狼藉却也没多说,见有几个包袱就叫人拿去装车。宁凯旋接过侍女捡起的金豆装进钱袋,又对着宁跃指了指旁边的背囊,抄了剑掉头就走,白羽知道把她惹怒了,有心挽回却又不知该怎么收场,只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和司马飞鸿一起发呆。
几人看宁凯旋满腔怒火都不敢说话,只能小心翼翼伺候她上马车,因这次出行是机密不能大张旗鼓,倒也省了不少事。宁跃准备了两辆马车,宁凯旋一辆,他们四人一辆,后又有秦明骑马追上他也没拒绝。
宁跃在宁凯旋马车上同方谏一起赶车,回头又见宁凯旋一身珠光宝气的便说:“公子没来的急换衣裳,如此一身难掩贵气啊!不像普通生意人。”
宁凯旋拍了拍额头说:“气糊涂了,什么都忘了,侍女给收拾的,等会儿看看有没有朴素点儿的衣衫。”
“公子,此次外出需乔装,我们更要换个身份。”宁跃回头请示宁凯旋。
“陛下是我们小姐,宁将军是我们姑爷,我等都是伙计。”宁凯旋没开口方谏却抢了先。
宁跃听了有点着急,斥道:“你这狗崽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宁凯旋也没觉得有什么,就说:“就那么办吧!”
“那程贵兰就是我妹妹,跟随我们一起做生意。”宁跃立马改口,他心里很是同意方谏的说法。
方谏笑着说:“将军此等人才,全秋烈怕也找不出几个来,说程姐姐是将军的妹妹,也得有人信。”
“你呀!你呀!非得说是你娶的媳妇儿你才高兴!”宁跃看到宁凯旋有笑意便打趣方谏希望能逗她开心。
方谏着急道:“将军就会取笑,说出去也没人信。”
宁凯旋看不下去了:“他才十六七的年纪你逗他干什么?你们也都是重色的人,贵兰怎么了?你都不见得能打的过她。”
“那是不能比的,赢了理所当然,万一输了我这大将军就坐不稳了。”宁跃打趣的说。
“也是,我看这天怎么阴沉下来。不是要下雨吧?”宁凯旋觉得身上不舒服。
宁跃看了看天说:“我们快些赶路,争取晚上能找到客栈住下,这雨像是不远了。公子是否先换一下衣裳?”
宁凯旋关上车门,换了身简单的衣服,把被侍女强戴的满头珠翠摘了下来,顿时觉得脑袋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