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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学

第二天一大早,张小五就在母亲的呼喊中十分不情愿的醒来了,他用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随后就一点一点的穿上了衣服。

等他穿好了衣服,母亲就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面条进到了屋子里。

“快吃饭吧,一会儿就该走了”母亲说道。

小五听着母亲的话端起了碗,快速的吃了起来,两分钟就把这碗面给消灭掉了,吃完后还不忘用手擦擦嘴角然后十分满足的长出了一口气。

“给你,拿着”这时母亲说着就递给小五一个崭新的布袋。

“这是?”小五有些疑惑,他是第一次上学所以什么都不懂,他实在不明白母亲给他这个布袋到底要干什么。

母亲看了一眼小五说道:“这个是我给你做的书包啊,方便以后盛放书本的啊”。

小五这时才恍然大悟了起来用手接了过去,这时母亲又叮嘱道:“你在学校要好好的,听老师的话,你是在那住宿的,少惹点事让我放心”

“知道啊”小五对于母亲的嘱咐早就见怪不怪的了。

时间过的总的那么的迅速,仿佛就在一瞬间,好多的话还有说出来呢,就这样不被时间所允许了,小五是第一次走出大山,第一次上学,第一次住校,所以母亲还是有很多的不舍,但是每当听见小五说到梦想的话语时,心里总会掀起一阵波澜,不能平静。不管怎么样也要让自己的孩子走出这片大山。母亲想到这里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妈,你怎么哭了?”小五问道。

母亲听到小五的话快速用手擦了擦眼角说道:“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哭了啊,快.走了”

随后母亲也没有看小五迅速的拉着小五的手走出了房间,刚一走出门口小五就看到爷爷那弯曲的身影。

爷爷没有说话而是“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旁边还有二叔那充满滑稽的傻笑。小五看着爷爷的眼睛,眼睛里尽是混浊,仿佛就好像两个深不见底的山洞,充满了无尽的神秘和黑暗。爷爷同时也看着小五的眼睛,相反小五的眼睛明亮有神,就好像一汪清澈见底的秋水。

爷爷依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离开了,距离小五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了小五的视线里。

接连爬了两座大山,终于来到了一条小路,这条路是通往镇上唯一的途径,早晨会有两趟去镇上的公交车从这里经过。

母亲和小五因为一口气爬了两座大山而气喘吁吁的了,虚弱的身体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做了起来,等着公交车。

母亲此刻的脸上尽是温馨的笑容,这个女人现在充满了幸福,因为她的苦终于没有白费,以前在村子里受够了村里人的白眼,什么讥讽嘲笑的话没有听到过啊,可现在她更坚信了只要自己的儿子能有出息,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心里想着想着,白色的有些破旧的公交车慢慢吞吞的响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就来到了小五和母亲的身边。

母亲快速拉着小五站了起来,用手迅捷的把小五给推到了车里,母亲没有上车,这让小五感到有些害怕,看着车上一张张陌生而又严肃的脸,他的心里涌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来,他还以为母亲会跟着自己呢,保护着自己,但是母亲为什么会这么狠心扔下我,让我独自一个人去镇上的学校报到呢,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布袋,好像生怕布袋自己长脚跑了一样。

小五慢慢的挪动脚步,坐在了最后面的座位上,通过玻璃他看见自己母亲的脸庞和在空中摆动的手,小五的眼神充满了无奈,最后也向母亲摆了摆手,随着公交车的开动,母亲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离开了小五的视线之中,凝结成了一个光点。

窗外的风景郁郁葱葱,一座座大山在小五的视线之下向后移动,小五的心里此刻充满了一中先所未有的畅快感觉,也许是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生活了五年之久的大山了。

随着公交车快速的开往,窗外的风景已由大山变为了一栋栋并不高大的楼房和贩卖各种东西的店铺,可都由于岁月的洗礼沾染上了沧桑的痕迹。

不一会公交车停了下来,小五这时看了看旁边的一个老爷爷,最终由于时间的紧迫小五鼓起了勇气问道:“老爷爷,去学校是在这里下车吗?”

旁边坐着的老爷爷看了看小五这个孩子,觉得小五挺有礼貌,就说道:“没错,就从这里下车然后往北走,直到看见一个小胡同就到了”

小五连忙说道:“老爷爷,谢谢”说完就一溜小跑跑下了车,老爷爷的脸上笑开了花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小五走下车,按照车上老爷爷所说的路线,往北走去,直到真的看见了一个小胡同,在胡同的旁边竖立着一块锈迹斑斑的标牌——蓝关镇中小学校。

小五并不认识这上面写的什么,而是他抬头就看见了这里的学校,一排排平房错落有致,在平房的前面一面五星红旗随风飘扬,在后面好像还有一个操场,黑色的大门敞开着,在大门的上面书写着同样的几个大字。

不过这个时候的学校并不算多,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孩子和家长往学校走去看来也是报名的。

小五跟他们一样往学校走去,学校里面还算宽敞,在道路的两边是一棵棵排列整齐的杨柳,小路阡陌纵横,通往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小五根着其他几个同样是报道的人的行踪来到一座平房里,然后进去,只见里面摆列着几个大桌子,坐着两位年轻的少妇和几位中年男子。

小五跟着的几个报道的有其中两位中年男子,看样子是这几个孩子的两位家长同时说道:“我们是来报名的”

坐在办公桌的其中一位少妇说道:“你们一个一个来”

“我来,我来”其中一个家长说道。

刚说完就只见另一个家长把他给推开了说道:“我先来”

“你凭什么先来啊,你有没有先来后到啊,我还着急回家呢”被推开的那名家长没好气的说道。

这名家长一听眼睛一瞪就说道:“想怎么,不服气吗?”

“你怎么这样啊”那名家长说着就用想上手的架势,两人马上就想进入战争之中,不过却被那少妇的一声:“还报不报名啊,要想打架上外面打去,也别报名了,真是的”而停止了动作。

不过等少妇说完话,少妇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身后的小五然后连看都没看那两名家长就问道:“后面的那小孩是来报名的吗?”

小五立马说道:“是”

随后就只听道少妇说道:“那你过来吧,你先来报名”

少妇说完这话,那两名家长连同那两名孩子用一种很怨毒的目光看着小五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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