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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竹影绘画社

高正军在博远公司的日子越来越少,除去每天的公务和必要的会议时间和工作部署,其余的杂事他全部交给了秘书石蕊去处理,只要她每天向自己汇报一下工作即可,除非有需要求见的生意人,他才会露面。对于石蕊这个手下,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这个小姑娘自从来到公司后,虽然外貌上变得时髦而且整洁了,但是她的骨子里仍然就是一个乡下的女孩,透露着一种土气和实干。他当初将她安到自己的公司,也是看重了她这方面,当然,;另一方面,是她作为一名年轻姑娘的身体。对于石蕊,他可以用最快的时间,但是对于陈夕,他却没有办法,因为她总是刻意和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让自己靠的太近。这让他有些烦恼,但是更让他烦恼的,是杨晓倩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只给了他一半的好处费。

这天,他和杨晓倩、陈夕在广南门附近的一个咖啡馆内聚会,杨晓倩没有将地点选在星光美业,是因为蛋哥告诉她,他们三个人频繁在那里碰到,势必会引起一些服务生的怀疑。虽然她的父亲是星光美业的老总,但是她并没有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因此只有高正军、陈夕、岳子航和一名叫李恩磊的人知道。这个人,就是杨晓倩特意派来保护自己的。

“晓倩,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高叔叔的卡里只有五千块钱?而当初你说过,事成之后,你会给我再加一万块的,难道你忘了吗?”高正军义正严词的说着,虽然他喜欢年轻女孩,但是对于金钱,他也同样是不能放过一分一毫的。

杨晓倩笑了。她点了点头:“是,当初我的确说过,事成给您再加一万,但是,你并没有完全办到我的要求。我当初说的是,霍紫舒必须落选,而她现在是第四名,这让我很不痛快。还有,这件事陈夕也帮你出了主意,所以并不是你办到的,因此,不能给你那么多钱。”她说完便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夕,暗自摇了摇头。陈夕则是一言不发的坐着,喝着她的咖啡。高正军也看了看她,见她没有一丝表情,他不禁有些诧异,难道是她们两个串通好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高正军用严厉的语调说着,他认为自己还是被戏弄了,当初杨晓倩答应过,事成给他两万块,这是绝不能更改的。他继续说道:“你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岳子航拿到第一,现在我已经帮你办到了,你不能这样对我,不然,我可就公是公,私是私了。”

杨晓倩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高正军这么贪得无厌,听到这句“公是公,私是私。”她心里更加气愤,她冷冷的看了高正军一眼:“高叔叔,我当初已经和陈夕说过了,霍紫舒必须落选,难道她没告诉过你?为了这事,我和陈夕也花掉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我们耽误了多少课来跟您协商?包括今天,这是我们的上课时间。还有陈夕,她一直都在帮助您,那剩下的钱,您就当是给她了吧。”她说完推了一把眼前的咖啡,目光看向了外面,咖啡洒出了几滴,散发着香味。

“杨晓倩,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过分吗?是,当初你爸爸帮助了我,我为他的女儿做点事也是应该的,你说要岳子航夺得第一,上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是这样说的,你从来没说过让霍紫舒落选,你不觉得,自己是得了便宜卖乖吗?我给何林峰送的那些字画,难道花的不是我自己的钱吗?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吧?陈夕给我出了主意,那如果我不出面说动他老婆,她的主意能成功吗?还有,我觉得你肯定也不缺这点钱吧!”高正军有些激动的说着,他真的感觉,自己被杨晓倩玩弄了一顿。

杨晓倩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法改变眼前这个难缠的人,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过给他那么多钱,至于当初的承诺,那只是随口说说,哄骗他而已。

“都别再说了。”陈夕见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她转头对杨晓倩说道:“晓倩,把钱给高叔。”然后她分明就从高正军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光,那种如野兽见到吃食一样的光,高正军欣喜又激动的望着她,然而她却将目光移开了。

“为什么?”杨晓倩侧头问她:“难道你认为你自己没有功劳吗?”她不解的望着陈夕,她实在没想到,陈夕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和解局面。

“当初你确实说过,霍紫舒要落选,但是我没有告诉过高叔,我只告诉了马卫宏,这是我的错误,所以我现在把我应得的那笔钱让给高叔。”她说完又瞄了一眼高正军:“高叔,您看这样行吗?”

“行!”高正军乐开了花:“好啊,还是陈夕懂事,就这样,哈哈,你太大度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哈哈。”他乐不可支的点着头,杨晓倩看着他那副模样,感觉到一阵恶心。陈夕则是冷冷的望着他,嘴角浮出了一丝笑容。

“好吧,既然陈夕这么说了,我就这么做了,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听她的。”杨晓倩说完便迅速说了一句“我得上课去了,陈夕你陪着他吧,我替你记考勤,高叔叔,明天我就把那剩下的一万五打到你卡里。”

陈夕看着她快速走出了咖啡厅,知道她的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是她没有追赶她,而是继续和高正军聊了起来。

“陈夕,谢谢你。”高正军充满感激的看着她,他真诚的说:“以后你需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你已经帮我太多的忙了。”

“免了。”陈夕轻淡的说了一句。她心中不觉泛出一丝嘲笑,像这样一个只认钱财的老混蛋,对一个女孩,估计也就只剩下贪图她的身体了。

“嘿嘿。”高正军一笑,便露出了一排发黄的牙齿,他摸了摸后脑勺:“那陈夕你喜欢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弄来,咱俩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都不大了解你呢,你到底喜欢什么呢?”他说着便不自觉的去抓陈夕的手,陈夕看也没看他,就把手抽回来了。她继续盯着桌上的咖啡:“我不告诉你,自己琢磨。”

高正军愣了半响,随即摇了摇头:“唉,算了算了,咱俩来日方长,以后再说这个,对了,你说这杨晓倩也真够可以的啊,花两万块钱给我,只是为了让岳子航得到那五千块钱人民币。呵呵。”

“想不通?特不理解吧?”陈夕忽然换作了一幅开心的模样,似乎刚才那个冷淡的人不见了,她的脸上充满了笑容:“你知道杨晓倩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高正军摇摇头,他有些疑惑的望着陈夕,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一下子又那么开心。他叹了口气:“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有点傻,反正没有你聪明就对了。”

“哼。”陈夕冷笑了一声:她脸色突然一变:“高正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女人真正想要什么!走了,上课去,回见。”说完她便快步走出了咖啡馆。

高正军一个人坐在咖啡馆内,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个女孩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陈夕确实又帮了他一次,让他的银行卡上又多了一万五钱块。他感觉自己是个有头脑的人,但是面对陈夕这样的女孩,他又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弱智,似乎永远摸不透她的心思,还有杨晓倩,她究竟为什么花这么多钱要让岳子航得第一名?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女人,真是太让人伤脑筋了!

紫舒确实感冒了,她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手里攥着那个既像手枪又像烟斗的艺术吊坠,岳子航取得了第一名,可是她的心里只有短短的一阵开心,便很快归于了平淡,那种高兴和喜悦的感觉太淡了,因为他曾经告诉她,他不在乎名次。她一遍遍的回忆着那天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感觉也像是一场梦,这个男孩子如此突然的就来到了她的生命里,而且他总是能够说出一些和她的内心相应的东西。紫舒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握着那个吊坠,心里有些淡淡的甜蜜,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和一个男孩懵懂初开的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奇妙了。

第二天,紫舒照例出现在“竹影绘画社”,今天他们做画的主题是“昆虫。”她和傅雪萌一起忙着布置展板,调颜料,今天来到社里画画的人并不多,时间似乎比以前闲暇了很多,紫舒和傅雪萌认真的看着那些同学们绘画。感觉这样的时光非常惬意和舒服。

傅雪萌指着一幅画:“你看,那个同学画的毛毛虫多漂亮,唉,我都有好久没仔细练习画画了,现在我的心思都在服装设计方面,我一定要超过陈夕她们。”

“呵呵,是吗?其实我也羡慕你呢,会跳舞,喜欢设计,像我就只有画画,其他的都没学出来。”紫舒看着另外一幅画:“你看那是什么动物啊?”

“这好像是一种昆虫,我说不上名字,但是它们和树枝是一个颜色的,这样敌人就不会来吃它们了。”傅雪萌说着便拿起了一个调色板,仔细的看着那些颜色是怎么搭配出来的。紫舒非常欣赏傅雪萌身上的那种强烈的学习能力,对待事物总是保持新鲜的感觉,这恐怕也是设计者的必备要素吧。

“对了,还没跟你说,那天我看见姜哲了,他没什么事,就是喝多了,岳子航送他回来的。”傅雪萌不经意的说着,她学着那些学生们的样子,自己开始动手画了起来。

“是吗?岳子航出去和他喝酒了?他没得到名次,肯定心里难受吧。让他一个人呆一阵子也好,这段时间你就一直在这里帮忙吧。”

“是啊,关键时候,哪次不是我出面帮你?”傅雪萌看了一眼自己的画:“真糟糕,连画点都找不好了。”她一遍遍的画着,终于将那幅画画出了一丝模样,她拿着调色板和颜料出去清洗,突然就和进来的人撞了一个照面。

“姜哲?”傅雪萌睁大眼睛说了一句,她看到姜哲春风满面的站在她的面前,冲她微笑着,他站在门口,一大片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傅雪萌突然有些惊喜和激动,她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那股啫喱水的味道。

“怎么了?不认识了?”姜哲见她有些目瞪口呆,一下子便乐坏了,他哈哈的笑着进了门,紫舒见他这么开心,也不自主的开心起来。姜哲在画室内转了一圈和大家打了招呼,画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快乐起来了,人的情绪是可以传染的,这种传染的速度,比光速和病毒的速度传染的要快的多了。几乎在一秒之内。

“紫舒,你也太不厚道了?怎么今天有活动都不叫我了?你看,我一来,这画室里立马就沸腾了,哈哈。”

傅雪萌站在门口,那天他突然在醉酒后抱她,让她确实感觉十分诧异,她这几天一直都在想这件事,今天看到姜哲快乐的和紫舒在一起陪学生们画画,又感到有些奇怪,难道那天的拥抱,醉酒,是假的?

直到姜哲再次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轻对傅雪萌说了句话,才让她如梦方醒,他在她身旁悄悄的说:“晚上来画室找我。九点。”

傅雪萌抿嘴笑了,她承认在那一刻,她的心里有些激动和难得的开心。

那天晚上,紫舒的心情也好极了,虽然她的感冒刚恢复,上午又一直在忙活绘画社的事情,身上还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回想着前几天和岳子航的约会,姜哲春风满面的脸庞,心里就无比畅快。于是她像往常一样来到了那间小画室,想把胸前这件颇具艺术感的吊坠画下来,作为礼物送给岳子航,可是当她推开画室门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两个人,是她的好朋友,姜哲和傅雪萌。他们两个人坐在地上,身旁放着五罐燕京啤酒。

三个人一时都有些尴尬,虽然都是很熟的朋友,虽然这间画室的钥匙只有紫舒和姜哲才有,但是紫舒晚上来过画室许多次,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见到过姜哲。

姜哲也有些吃惊,她见紫舒站在那里很尴尬,便主动招呼她:“一起来坐坐吧,都是熟人。”。“不了。”紫舒摇摇头,她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笑了笑:“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先走了,雪萌,宿舍今天十一点熄灯。”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她经常来这里吗?”紫舒离开后,姜哲边拿起地上的啤酒,边和傅雪萌聊天。这几天他手里除了啤酒就是啤酒,只不过是从青岛扎啤换成了燕京罐啤。

“是的。至少我见过好几回了,但是紫舒是我最好的姐妹,所以我不隐瞒她,如果换成顾梦菲。”傅雪萌自嘲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她会去说成什么样子。”

姜哲转头看了看傅雪萌,与紫舒的安然淡定不同,傅雪萌精致而小巧的五官透出了一股聪敏和机智,她有着圆圆的眼睛,瘦小的脸型和樱桃一样的嘴巴,再配上那件红色歪肩吊带背心,让她看起来像一团红色的火焰一样夺目。

“雪萌,谢谢你。”姜哲看着她,真诚的说道,他没有再提起那天拥抱的事情,而她也就没有再说起,但是他明显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增加了一些味道。

“不用!那么客气干嘛!”傅雪萌嘿嘿的笑着,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你要喝,我便陪你,你是紫舒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

“想不到你这么能喝?呵呵。”姜哲看她一口气便喝了一罐啤酒,似乎有些诧异,他很少见到过这样的女孩,那天在菜馆,岳子航都没有陪着他喝一口酒。

“呵呵,我和董小玉经常出去喝酒的,你认识吧,就是那个总戴帽子的女孩,是杨晓倩她们班的团支书,唉,我会的东西可多了,以后我跳舞给你看。”傅雪萌放下了手里的啤酒,大呼一声:“痛快。”

“嗯。”姜哲点了点头:“我见过,我可不像霍紫舒那样,成天泡在艺术世界里,像个呆子一样。”

“姜哲,你还是为了比赛的事情难受对不对?我看的出来,你上午的表现是装出来的,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走出来。”傅雪萌盯着他脸,他的脸型轮廓分明,的确是个很帅的人。

“你怎么知道?”姜哲的声音有些冷酷,那是他每次喝过酒后,都会透露出的一种冷酷,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酒才可以理解他的心事,而傅雪萌的话,让他有些意外。

“因为在你没来之前,我看到了一种昆虫,为了躲避天敌,它就将自己的身体变得和树枝一摸一样,这样它就不会受伤害了,所以,你就是那只昆虫。”

姜哲笑了笑,又点了点头:“面具,每个人都有,如果我再不给自己挽回点面子,那我在这个班里就真没法待下去了,你看咱们班那帮小姑娘对岳子航的追捧,就是因为他得了第一。”

“名次而已,别太在意了,你要是难受就来找我或者紫舒。”傅雪萌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姜哲其实也是个很可怜的人。

“我找你就行了。”姜哲对她暧昧的笑了笑。然后便握住了她的手,顺势将她揽到了怀里,傅雪萌起初挣脱开了他,但是她忍不住抬头看他,见他依然那么欣赏的盯着自己,她渐渐的顺从了他,他是那么****而独断的一个人,让人无法抗拒。就像第一次他拥抱她时候一样,突如其来的没有一丝征兆,傅雪萌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的心告诉她,她并不想拒绝这样的主动。

夜晚对于紫舒来说,是无比欢畅的时间,她喜欢这样安静而自足的在画室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时光。可是今晚,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这样的时间被打扰了,姜哲与傅雪萌的出现,让她颇感意外,自己的这次感冒,来的真不是时候,错过了很多的故事,岳子航与姜哲去喝酒?而傅雪萌又是如何与姜哲产生了如此相近的关系?难道就是因为傅雪萌送他回宿舍?紫舒胡乱的想着,她一个人回到了漆黑的宿舍,宿舍内空空如也,很多人都打破了宿舍纪律,选择在深夜十二点以后才悄悄溜回宿舍。而顾梦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紫舒感到自己无比的寂寞。虽然她曾经喜欢寂寞,但是这样的时刻,她觉得姜哲与傅雪萌突然就和自己距离远了,姜哲今天在画室的变化,是因为傅雪萌?那么他为什么晚上又躲在画室里与傅雪萌一起喝酒?她拉开了灯,低头仔细的看着自己胸前的那件艺术品,就这样静静的望了很久,忽然,她的脑子里安静了,这时候,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人,岳子航。于是她拿起了手机。

“紫舒。”岳子航在电话里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她不自主的感觉身上忽然就温暖了,冰冷的宿舍和漆黑的画室,一下子远去了很多。

“你还没睡?”紫舒望了望桌上的闹钟:“都十一点了呢。”

“没有,我在写一篇获奖感言,明天要交给老师,这几天我都成了学校的名人了,老师轮流表扬,就你们学校的那个马卫宏,还专门来我们学校看我了。”

“你得了区里第一,那是自然的啊,别说在你们学校,就是在我们学校,你的名字也被大家传开了。”紫舒边说着,边拿起衣服裹住了身体。

“哈哈,是吗?你们学校,那可是美女如云,晓倩以前跟我说过,你们学校漂亮的女孩一抓一把,还说她可要看紧我呢,呵呵。”

紫舒简短的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一阵沉默后,岳子航开口问道:“紫舒,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声音那么没力气?”她赶忙说:“没事。”

“对了,前天姜哲和我去喝酒了,他跟我说了好多话,我觉得他是个挺真的人。”岳子航在电话里认真的说:“我现在特别理解他了。”

“他和傅雪萌在画室里聊天呢,让雪萌劝劝他也好,今天上午见他挺好的,可是晚上又去喝酒,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结果。”

“唉。”岳子航沉吟了一下,又开口说道:“明天杨晓倩她们要给我举办庆祝Party,可是我一点都不高兴,我想和你在一起。”

紫舒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有些甜蜜的笑了:“去吧,好好玩。”

“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呢,每次可都是我主动联系你。我说今天晚上为什么写东西总是没有感觉,心里总是很躁,原来是你要给我打电话,嘿嘿,恐怕我今天又要做梦了。”岳子航在电话里开着玩笑,和紫舒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无比轻松和舒畅。

“早点睡吧。”紫舒说完便挂了电话,她握着手里那件艺术品,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只是因为他那句:我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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