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昕黎还没来得及闭眼,耳边就响起了嘹亮的歌声:“钟越,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乖乖,你真是太帅了!”
楚司语一边赞扬着钟越,一边贪恋地抚摸着他的脸蛋。钟越就如泥人一般落入了她的魔爪。庄昕黎就是有再多的睡意也被驱逐得一干二净。她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惊恐地问:“妈咪,你怎么起来了?”
“哦,我幸好起来了,要不怎么会知道钟越在这里呢?钟越,你昨天睡在这里吗?”
“嗯。”
“好!太好了!只有你才配得起我们家的昕黎。”楚司语说话向来不谦虚。
“谢谢妈咪的支持。”钟越和楚司语一见如故、情投意合。
“妈咪?!”庄昕黎和楚司语异口同声地惊叫,但表情却截然不同——楚司语是惊喜,庄昕黎是惊骇。
“你叫我妈咪?”楚司语兴奋地问,搂着钟越猛亲了两下。
“是啊,我和昕黎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叫您妈咪也是迟早的事啊。”
“好!好!”楚司语非常满意地连连称赞。
庄昕黎彻底地败给这一对一唱一搭的组合,除了目瞪口呆,再无选择。
早餐桌上,楚司语热情飞扬,完全沉浸在对钟越的喜爱之中,对儿子脸上的累累伤痕视若无睹。庄世宏一会儿看看儿子脸上的伤,一会儿看看亲昵的钟越和庄昕黎,觉得今天的这个早餐怎么看怎么离奇,竟无法吞下喉咙。终究,庄世宏一口早餐都没吃,站了起来,冷冷地说:“我还有事,先出门了,你们慢慢吃。”
“伯父再见!”钟越甜甜地叫道。
庄世宏冷冷地点了点头,优雅地离开。
“咦,奇怪了,你叫我妈咪为妈咪,却为何叫我爹地为伯父呢?”
“这还不明白吗?妈咪看上去多甜美啊,爹地这么严肃,我若叫爹地,他把我踢出门怎么办?”
楚司语听了钟越的解释,得意地朝庄昕黎微笑着。庄昕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此时,楚司语终于发现了庄天爵脸上的伤,紧张地问:“天爵,你怎么啦?”
“被猫抓了。”
“你的脸怎么被猫抓成这样?谁家养的猫?抓来我炖汤给你喝了。”
庄昕黎抿嘴偷笑,那只猫那么大,估计找不到合适的炖锅。
“妈咪,那只猫太肥了,弟弟应该没兴趣品尝。”
“那也要把它抓来,让我好好地调教调教,等有礼貌了再出门做猫。”楚司语理所当然地说,无论是哪里,只要有她在,就不会缺乏笑声。
“这倒是应该的。”庄昕黎捧腹大笑。
“我要出门了,再见!”庄天爵僵硬着脸,站了起来,并不想在陌生的人面前谈论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