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却并不想再听厉凯恩对庄昕黎的诽谤,没好气地说:“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风情万种?所有的女人都骚到了骨子里?”
“庄昕黎不一样,她是出了名的情场高手。我们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你可不要掉入她的陷阱,到时候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庄昕黎就像毒药,你看看还可以;若是馋涎欲滴,小心中毒身亡。”
“你就算是要追她,也不用怎么唬我吧?”钟越不以为然地冷笑,怎么都无法将不远处的俏丽佳人跟洪水猛兽或是毒药联系在一起。
“我可不是唬你,不过庄昕黎已经三十多岁了,好像比你大了很多,像你这么保守的人,肯定不会对她下手的。钟越,我可了解你。我不仅了解女人,也了解男人。我不但学过心理学,还学过哲学。男人知识丰富了,追起女人来才能够得心应手。你说这年头,喜欢这些学科的富家子弟有多少?所以你别看我嘻嘻哈哈的,其实我是最上进了。为了和庄昕黎齐名,我可是煞费苦心、殚精竭虑了。”
“你可真是殚精竭虑——精子的‘精’!”钟越讥讽厉凯恩的同时,眼神飘向了庄昕黎。庄昕黎,你真的三十多岁了?你真的比我大很多?钟越感到莫名的失落,他确实在意了。
厉凯恩说得没错,他不仅了解女人,也了解男人。可钟越怎么也感觉不出庄昕黎比他大很多,为什么现在女人的年龄就跟财务报表一样,让人看不清状况了呢?不过天下多的是故意将自己年轻化的女人,还没听说过谁会故意将自己老龄化的。
“厉凯恩,我也快三十了。另外,我记得你比我年轻。”在钟越看来,厉凯恩今日的所言所语,无非是对潜在的情敌的一种唬弄或恐吓,但厉凯恩的回答令他更加惊讶了:“钟越,我说过,你和我不一样。另外,我也必须告诉你,庄昕黎不是快三十岁了,而是快四十了,她已经……已经……三十八岁了。我说,你怎么好像对她一无所知?你是香港人吗?你是在娱乐圈混的吗?你居然不知道庄昕黎,真是奇怪啊!”
三十八岁?钟越惊讶得几乎叫出来,厉凯恩的话听起来越发像玩笑话了!此时,庄昕黎傲慢地从他们的身边经过,中止了他们的谈话。她带着淡淡的笑,表情看上去很桀骜,那样子分明表示:我知道你们在唠叨什么,可我并不喜欢!
庄昕黎像小猫打量小鱼一样绕着钟越扫了一圈,而后昂首挺胸地离开了。走了几步,她又绕了回来,柔声细语地说:“凯恩,你今天很安静啊!”
“你的意思是我忘了骚扰你吗?”厉凯恩嬉皮笑脸地说,很自然地将手臂架在庄昕黎的肩膀上。庄昕黎立马扫开了他的手:“凯恩,不要总习惯于将你这大象的蹄子架在别人的身上,毕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你要踩踏的原野。”
“昕黎姐,只要是你!我任你踩踏。”厉凯恩恬不知耻地献媚讨好,完全无视钟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