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庄天爵回到家,看到庄昕黎,调侃道:“听说您和钟越在恋爱?姐姐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什么样的男人都能被您搞到手。”
原本靠在楚司语腿上休息的庄昕黎,坐了起来,冷漠地打量着她的弟弟,嘲讽道:“我没想到,你也挺三八的!”
“有个总能担任绯闻主角的姐姐,我想不三八也不行啊!我即使假装不知道,也会有人拿着扩音器在我耳边呐喊——你的姐姐又恋爱了——”
“那就让他喊呗,你就不能装聋作哑?”
“您就不能洁身自爱点吗?”
“天底下没有比我更洁身自爱的女人了;我若不洁身自爱——早结婚了!”
“跟一个比自己小10岁的男人恋爱,就很自爱了?”庄天爵生气地吼道,将杂志狠狠地砸到茶几上。
庄天爵生来是个严肃保守的人,和庄昕黎的玩世不恭截然不同,所以他一直很看不惯庄昕黎的作风。庄昕黎也很鄙视弟弟的古板,却处处保护着善良的他。
庄世宏听到女儿和一个小她十岁的男人恋爱,马上丢下手中的报纸,严肃地打量着女儿,大有蓄势待发的状态。但从政的庄世宏向来克制,哪怕教训自己的女儿,他也会斟酌词句——更何况庄昕黎是支撑这个家庭豪阔生活的来源。
和父子俩的反应截然不同,天生有笑星潜质的楚司语,听说女儿跟一个比她小十岁的男人恋爱,马上欢天喜地地闹开了:“昕黎,你真的跟小男孩在恋爱?还比你小十岁?你真是太棒了!比妈有能耐!女人就应该嫁给比自己小的男人,尤其是现代的女人,保养得好,个个都比男人显得年轻,所以更应该嫁给比自己小的男人。你看看我,嫁了个大我五岁的男人,结果他看上去像我爹地。”
楚司语每每总有喧宾夺主的天分。听了她的话,庄天爵目瞪口呆。庄世宏又气又恼:“我怎么像你爹地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年轻了?”
“我怎么就不年轻了?那些奢侈品店的女店员,她们年轻吧?可她们见了我都叫我小姑娘来着,你有人叫你小伙子吗?”楚司语毫不惭愧地反驳。
“人家那是做生意!难道别人叫你‘甜心’,你就真当他是你老公啊?”
“那是理所当然的!你天天叫我‘甜心’,我就是天天将你当老公的啊!”楚司语理直气壮地回答。
庄世宏哑口无言。碰上这样的老婆,谁能奈何?
楚司语看到杂志上庄昕黎和钟越的吻照,更是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叫道:“啊啊啊……是……是钟越啊……我最喜欢的男人!昕黎,你真是太棒了!如果我可以年轻二十岁,我也一定要嫁给钟越!不过,现在当他的岳母也不错啦!”
“妈咪,我们才见过两、三次呢!”
“哇啊!见两、三次就热吻了,那见个四、五次不就可以生宝宝了吗?哈哈哈……”
没想到对姐姐的谴责会变成母亲的表演。有这样的母亲,也难怪会生下风流成性的女儿。庄天爵汗颜地逃到自己的房间。
庄世宏早已经见怪不怪,摇了摇头,叹息了一下,就坐下来继续看他的报纸,也懒得管女儿的情事,毕竟她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而且一直很理智。
庄昕黎将杂志塞到母亲的手里,说:“妈咪,这里有很多钟越的照片,您慢慢欣赏。”
不等母亲反应,庄昕黎也迅速地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