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止都止不住。
索性也不再费力擦了，任由它流着。
“秦航，我们······”
“琪琪。”秦航打断她叫着她的名字，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仿佛要把她揉进她身体里：“我们结婚，琪琪，我们结婚！”
他好像真的失去不了她。
何琪的身体猛然一顿，然后伸手去推秦航，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秦航，我喘不过气来了。”秦航的手臂果然松了一点，但是还是没有放开她的迹象。
何琪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任由他抱着了。
“秦航，我们···不可能了。”
何琪感觉得到，秦航的身体突然僵住了，松了一点的手臂突然更紧的抱着她。
“琪琪，怎么不可能，可能的，可能的，一定可能的！没有什么不可能！”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竟像宣誓一样，异常坚定，但是那微不可查的慌张只有他自己知道。
“秦航，我······”
“琪琪，嘘——别说了，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会是当你在生我气，说的气话。”
“秦航，我······”
“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的谈，谈我们的婚礼，谈我们的未来。”
“秦航，我没有······”
“嘘——琪琪，别说话，让我抱着你，别说话，你冷静下来······”
“秦航！”何琪这次直接打断他“我没有不冷静，不冷静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秦航的眼睛眯了一下，手臂也随之松了一下，但依然抱着她。
秦航安静了下来，何琪本想伸出手拍拍他的背，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伸到他背后的手又收了回来，安静的垂在身侧。
“秦航，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从你走的那天起，我们就不可能了。”
“琪琪，不不不，不会的，怎么会不可能呢！”秦航的声音激动，他自己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软了一下趴在何琪的肩上，声音也软了下来：“琪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年的离开，是我低估了你，也高估了我自己。我低估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高估了我自己的心。我真的——后悔了！”
何琪僵直了身体，只因听到秦航的一句“后悔了”。
在她的记忆力，秦航做每件事情都是自信十足的，他想做就会去做，而且做得完美做得漂亮，他从不会让自己后悔，他也从没后悔过，在他的眼里心里，甚至都不会有后悔两个字的出现！
而现在呢，他居然说他后悔了！
何琪不知从哪里突然生出的力气，猛的推开秦航，秦航没防备被何琪推开，整个人向后仰去。
等他稳定好自己，看着站着看他的何琪，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满眼的不敢置信。
“琪琪····”他伸出手想去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珠，却被她猛的推开。
何琪胡乱的擦了两把脸，深深地呼出口气，不再看他。转身拿过床柜上的纸巾蹲下身去擦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