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by张杰
——树下燃着明亮的篝火,青色的烟,像夜间的雾一样流动着,像纱一样缭绕四周。
红艳的夕阳,发出让人心暖的光,汽车站旁,人群熙熙攘攘,从中时不时传来一些碎碎的私语。我们不顾一切地在人流中相吻,抛开了所有的不快,只想在此刻互相传递着彼此的爱。过了不久,因为实在太难受了,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便松开了双手。不停地喘着气,看着对面让我惊讶的人,脸都红到极致了,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一脸傻笑地看着我。
“哎。。你这。这么。。盯着我干嘛呀。呼。。呼。。”
由于太过紧张,我都语无伦次了。此刻我的心里不仅仅是感动,更多的是依赖,一种莫名的依赖。
“额。没什么呀,就看看你而已。”
相比于我,他说话顺畅多了。我抓住他的手,向外奔跑着。一方面是为了享受这一幸福的过程,另一方面是为了躲避这些人鄙夷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我是现在回来的?”
我拉着他的手漫步走在街上,天空已经变得黑暗,星星闪烁着亮光,月亮的光芒不再寒冷,照耀着人心,反射出希望。
“啊。今天我去你家,但你家没人,就打电话给你爸妈了。知道你下午就要回来,我就过来接你啦。”
我停下了脚步,站在万家灯火之中,转过身仔细端详着他,发现他真的瘦了,脸色不再那么红润了,光芒打在他的脸上,不再那么闪亮,眼睛充满着迷茫,让我很是担心。小田看我停下来,也站在这不动,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接着我的目光。拉过他到路旁的一个长椅上,看着远方的池塘,微风轻轻拂过,掀起点点涟漪,斑驳的月光点缀着水面,倒映出池边的一点一滴。扬起头仰望这片宁静的夜空,眼前仿佛又呈现出当时的情景,耳边回响着当时的话语,好生踏实。
“小冉,你带我来这干吗?”
看他抓耳挠腮的,眼睛看着远处的风景,仿佛沉醉在其中。
“额,小田啊,你之前为什么会和小生玩得那么密切。都把我撇在一边了。”
我转过头认认真真地对着他说,因为这事情没有一个结果我们都无法给对方一个合理的交代,所以我必须严肃起来。
“哦,那件事情啊,我就是想交其他的朋友呀,没有其他什么用意的,你还是我的唯一。”
听到这句话顿时我的心就融化了,看着他一脸天真的笑容,我感觉自己不该冲动。为何我要那么拘束别人?这是他的权利并不是我的,况且他还是那样依赖着我,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其实呢,我跟他在你不理我的时候就已经很少来往了,我一直在想我们的事情,回放着我们过去的记忆,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你,梦到你说'我爱你',然后一觉醒来看见枕边已经湿透了,才发现我流了一晚上的泪。你知道我有多渴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即使抛弃了全世界,我也不会抛弃你。”
话音刚落,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不应该不告而别的。(第二人称视角。)'也许我真的没有完全明白你的心,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地懵懂,根本不能给你想要的。但每当我看见你那纯真的笑容,我的心就会被你带走。一直以来,我都不懂爱的定义,更不懂人的内心,可是你还是故作高兴,尽量让我也变得开心。'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就缓缓落了下来,划过脸庞,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月光突然变得惨淡,天上群星都隐匿了起来,路畔的树木失去了原有的色彩,望着街道上的人们,一个个都是那么踉踉跄跄地走着,脸上尽是悲伤的神情,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双眼注视着我面前的人,脸上浮现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觉得他真的可以给我一切。
小田看我哭了,便急急忙忙伸出手来为我擦拭眼泪,还是一样的温度,还是一样的触感,让我眼泪流的更为剧烈,无法抑制。
夜已深,偌大的公园里只有我们两个相偎相依,灯光散落一地,路上的瓷砖屈指可数。远处传来一两声犬吠,城市的街道纵横交错,车水马龙,却听不见一丝的喧杂,仿佛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死静。周围似乎出现了一层浓雾,缭绕着,头顶却是一片明亮,我们处在其中,烦恼都被遗忘,月光散发出光芒,细数夜空中的星光,那么地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