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都是孩子,而我却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地里的麦子换了一茬又一茬,路边的黄花菜却不见了踪影。邻墙花香,春光难觅。曾经令我惧怕的黑色的河流依旧奔流不息,芦苇森森,烟波浩渺。人们都渴望走出去,不再理会庭院春竹,梧桐秋雨。时代总没有错,可人难免困惑。黄色的土地,黑色的河流,麦子黄时可有人来收?远行的道路,曾有无数人走过。而我还是会迷路。我渴望她与我同行,她却早已与我在原野的春光里道别。我只有前行,忘掉这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