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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当时他就“蒙比了”

“晚风轻拂着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醉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

少年郎身穿粗布服,嘴中含着着从路边生长的狗尾巴草,肩上背着刚从庄子外,细竹林中的一小捆竹子,一路哼哼唧唧的往庄子里走去。

“狗蛋子狗蛋子,你回来了”只见吴大娘满脸笑容,年仅四十脸上却留着岁月的痕迹。身穿全是补丁粗布衣,肩上驮着一大捆稻草,这稻草的体积可比狗蛋身上的一小捆大多了。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小山压在吴大娘身上。

“我说大娘你别老叫我狗蛋子行吗”我长得很像狗蛋吗,我明明很帅的好不好。少年郎脸上满是无奈。据说爷爷收留他时,他病的不轻,在床上昏迷不醒。为了让他能活下去,村里有人说叫他狗蛋子,说是好活。当他醒来时,发现满屋子人狗蛋狗蛋的叫着,当时他就“蒙比了!”

“哎,你这狗蛋子,这话说的大娘就不爱听了,你刚来俺门村的时候是谁给你第一碗粥的,是谁一天到晚守着你了,你醒来第一眼看见谁了。你现在怎么和你大娘说话呢,真是个小白眼狼。”说话的样子十足像一个小区大妈,逮到你往死了说的那种。

也是,刚来那会自己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村外直到自己饿了也没人理我,直到这位大娘看我可怜给了一碗米粥,好我忍!可别小看这碗粥,这也才太平几年能给你碗粥是非常心地善良的。“大娘是俺的错,你爱怎么叫我就怎么叫吧。”

“哎——对了。行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你爷爷该着急了”吴大娘说这话手就要摸狗蛋子脸,狗蛋子怕得要死,赶忙躲闪。自己刚醒时爷爷热衷于叫他洗脸,当时狗蛋子觉得奇怪,我脸很脏吗?水一打来,当发现水中倒影时,脸上黑秋秋的,尤其是脸蛋,一条一条全是黑泥。当时狗蛋再一次“蒙比了!““好,大娘我回去了,明天见。”说完就一步一步的往回走。抬头看了看远方的长安城:第三年了。我来这唐朝已经有三个年头了。前世的我如此辉煌,精通各类乐器书画,无奈年轻气盛,糟蹋了身体。年仅二十五就挂了,可没想到一睁眼居然来到了唐朝。

如今已经三年了,自己还是和刚来一个样一事无成。想到这里猛地摇了摇头“算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一切随缘吧”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幻想也是黄昏的沙滩上有着脚印两对半——”

“咕叽”随着一声门响狗蛋来到了这个他住了三年的家,不不不,是泥糊茅草房。用竹条围的院子里全是一节节竹子。

“你回来了,今天砍得怎么样,有没有好点的竹子啊。”一个白发老翁,满脸慈祥,皱纹遍布手里拿着一把刻刀和一节竹子站在门后正在笑眯眯的看着狗蛋。

“还行吧,还算凑活”狗蛋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去。

“哎———你这孩子,爷爷和你说话呢,你这孩子最近怎么了,和你说话你就跑。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给我如实招来”只见爷爷手里抄起一把竹子指着狗蛋说道,可脸上却无半分怒容。

“你想干什么,想打我,你打啊。我还没找你说理去呢,我跟了你三年了,什么也没学会,一天到晚去砍树,哦是砍竹子,你是不是不打算教我,你不教我我留在这里干什么”狗蛋满眼泪珠,在眼眶里直转。让你不教我,看我不吓死你,嘿嘿嘿嘿——

爷爷哪知道这小子这么大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忙道“你想学我知道,从你第一次看我做笛子时非常认真时我就打算教你了,可砍竹子是基本功,一个不知道怎么挑竹子的你怎么做出好的乐器,孩子啊,当年爷爷我可是用了十年。”说这话高高举起双手,想将狗蛋吓倒。

“你不让我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我可不会就这样的狗带,狗蛋一脸傲娇的看像爷爷。意思要不要出去练练,我可不怕你。

爷爷心想:哟还挺自信的“好你想试试爷爷就让你试,可要是不行的话。嘿嘿——”只见爷爷拿着一节竹条在手上打量着,一脸猥琐的表情,时不时的往狗蛋身上打量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狗蛋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可还是硬着头皮上。“好啊,要是我有这天分,你得教我”爷爷郑重的点了点头,可他的眼睛却往狗蛋身上不断地打量着。还在找着哪里好下手,打的痛快。

“爷爷?你在看什么。”狗蛋往爷爷身边走去,拍了拍爷爷的手。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呀”爷爷被这一拍吓得玩地上一坐,还好狗蛋眼疾手快一接还好没事狗蛋也吓坏了,他在这个世界就他一个朋友,也是家人。

“你这狗蛋什么时候过来的,走路都不带声。你想吓死你爷爷我啊。”说着一边梳着胸口,下巴的小胡子也是一颤一颤的。

过了半响——

“好了,明天早上你就试试,要是不行就给我乖乖去砍柴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到里屋去了,屋子里的爷爷满面红润拍了拍胸口“刚才太丢脸了”

“怎么怪怪的想什么呢?奇怪”说完狗蛋就一脸兴奋的往屋里跑去,回到屋里躺在硬邦邦的木板铺的床上,看向屋外的天空喃喃地说道“明天我就能学做竹笛子了,就一破笛子有什么难的。还叫我砍十年竹子,这不难为人嘛。”话完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

早上,天的尽头还是一点点鱼肚白。狗蛋就在厨房生了火,说是厨房不如说是个露天烤场,就一个灶摆在那,稻草铺的棚子,别的什么也没有。有时候还要担心烟把屋顶烧个洞。

做好了早饭的狗蛋来到了爷爷的房前

“爷爷!饭做好了,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话还没完门就开了,爷爷直奔桌子走去,往那凳子上一坐蒙头就吃,也不管狗蛋一脸殷情的看着他。

良久,爷爷吃完就往外跑,狗蛋往门口一栏道“爷爷你不是说教我试试做笛子吗”糟了还是躲不掉,要不然这小兔崽子也不会一大早就起来做饭,还是我最爱吃的面。无事献殷情啊!

“哦,是么我有说过吗。哦哦哦————我想起来了。那你准备好了么?”

哇—你还想躲,你今天躲不掉了“恩,你看”狗蛋拿出了一节精心挑选竹子和一把刻刀。

哟准备挺充分啊“好,你把这节竹子给我打磨好,不能有菱角和弯曲。开始吧做吧”说完二人来到桌前。

时间飞逝,转眼就来到了下午

随着手帕在竹条上轻轻擦去碎末笛子框架打磨好了。“当当当当———”狗蛋拿起手中的半成品举在爷爷面前。怎么样牛掰吧,嘿嘿嘿嘿,俺可是练过的。

呦,你小子这几年没少偷学啊,该用的手段和技巧都知道啊。“恩,马马虎虎吧,还得多练练。”爷爷一脸鄙夷的看着笛子和狗蛋。

“对了爷爷,你做的笛子为什么不卖啊?我们不卖那里赚钱贴补家用啊?”狗蛋说出了他三年以来最大的问题,爷爷做出来的笛子没怎么卖过,做这东西不卖拿来干什么。

“孩子,你爷爷我不是不卖,是不能卖啊。我们要把每个笛子做好才能对得起人家,人家才能相信我们。”爷爷满脸慈祥道。

哎——古代人啊,还要谈仁义信。“哦,可我们不能每天都吃自己种的菜吧,家里也没生几个钱了。”你不卖可以,可我们总得吃吧。

这小鬼怕是馋了“你是不是想去城里玩啊,我这里还有十文钱拿去买吃的吧。”说着拿出腰里揣着的布包,在桌上铺开,里面有着十来文钱。

十文能买什么,你不会是逗我吧。“要不这样吧,爷爷你看我早上去城里做工,傍晚回来学做笛子行吗。而且赚来的钱可以买把好刻刀啊,行么。”

这小子都知道赚钱了,可我也没说要教你啊,也罢“好,但是今天不许去了,我教你做笛子。”爷爷拿起这节半成品又说道“做笛子,一定要细心,不可大意,有时候做一把笛子要几个月,也可以是好几年。这是爷爷我给你挑的竹子,用它来做吧。”说着在怀里掏出一节打磨好了的半成品,递给了狗蛋。

接过这竹子发现这竹子是淡淡的青紫色,比一般要重上许多。也很修长。这结实吗?看样子不咋地啊。

“你要仔细的做不要大意,你爷爷我也就那么一节了知道么”见狗蛋专注的看着竹子没理他,就默默地出去了。

次日,狗蛋一早就起来了。做好了早饭,当然还是鸡蛋下面。来到爷爷门前叫他吃饭吃饭,等爷爷出来时他早跑了。

狗蛋走在庄子的泥道上,来到吴大娘门前喊道“吴仁信——快出来!”

随着一声门响,吴大妈探出头来道“呦-狗蛋子来了,找我家仁信啊。来来来,进来!”吴大妈非常客气的将狗蛋请进来。狗蛋脸上也被捏了一下,当然现在手还是干净的,只留下了一片红印而已。“仁信啊!你狗蛋哥来找你玩了!”吴大娘冲着茅屋中喊道。

“狗蛋哥!狗蛋哥!你来找我玩了。”此人就是狗蛋在这世上的好兄弟吴仁信,人长的很瘦,给人一看就尖嘴猴腮的。人和名字很像,满嘴跑火车。从东到西,无话不吹的一个人。不过在狗蛋想起前世伤心时,他就跑来满嘴吹,吹着吹着狗蛋就顾不得想家了,因为很煎熬啊。不过此人非常机灵,这一点从他每次都能骗的别人团团转看出来的。

“走!去长安城转转。”狗蛋把吴仁信衣领一抓就领着他来到了一家大户人家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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