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着,低头却装害羞。
想想~我为什么突然就掉进了这无聊的圈子了,还要为了个男人装傻。
“怎么?不是喜欢清纯学生妹吗?”
“我说你也信?白痴”我站起身,阴着脸说,管他会对我干嘛,反正逃得了这一生,逃不了下一世,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专门就耍我。
“耍我?”他挥了一下手大力得甩开了那个清纯学生妹,上前捏起我的下巴。
“耍你就耍你,臭男人”
“你…”
“你什么你?有种就别用蛮力”
“蛮力?对付你这种疯女人就只能用蛮力”
“那你要杀要剐,快点,我可不想再看到你的脸”
我话一出,他再次狠狠得把我摔在了地上,只是这次很大力,我都能听到自己的骨头接触地面发出的响声,只是我不愿喊痛。
“滚,别让我再见到你,滚出这个城市,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可能放过你”他紧握拳头,背对着我,说完大步走上了楼梯。
裴斯均停在楼梯间,用拳头愤愤得打在了墙上,他居然为了她失控了,以前那些女人嘴里说不愿意,他都知道她们只是口是心非,但她不是,她眼里只有冰冷跟厌恶,让他无从下手,他从没遇过这种女人。
“你越来越不好惹了~”付征突然把我从地板抱了起来,低下头表情严肃得说。
我却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放下我,我对你也没兴趣”我冷冷得说。
“是吗?”他用毫不在乎的语气回了句,慢慢得把我放下。
~~
终于离开了那折磨人的破派对酒店,童政言沉默着开着车,我全身酸痛,躺在后座,两眼放空望着车顶。
为什么老天还要许我倾世容颜?如果可以,我宁愿丑得被遗弃,被遗忘。
“沝浴,对不起”他突然停车,回过头愧疚得说。
“与你无关,这是我的命”我无所谓得说,我果然不讨厌他,或许男人,也有好的。
“我带你去,却保护不了你,还让你受伤”他说着温柔得用手指滑过我淤青的手臂。
这点伤痛对我来说等于没有,因为这个身体根本不属于我。
东点西点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把我送回了家,如果不是被裴斯均那大力得一摔,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他送我回家。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
“沝浴,如果可以,就离开这座城市吧”临进门前,童政言突然拉住我的手,皱着眉说。
看他一脸的担忧,似乎是特别了解裴斯均那个臭男人的作风,但我又能去哪里呢?
“不用担心,回去吧”
“可是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你就离开吧,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童政言依旧坚持,刚看到裴斯均的态度,他自己也被吓到了,那个男人不可能就这样放她离开,他一定在想着怎么让她屈服,因为两年前他已经见识了他的手段,何况眼前的她更胜两年前的那个女孩,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我没事,快回去吧,很晚了”
“沝浴…”
“拜拜”
我快速得推开了他的手,把门关上,坐在了地上,屋内一片漆黑,老妈又去打通宵麻将了。
算了,睡觉吧,肚子已经饿扁了,再不睡就更饿了。
朦朦胧胧之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回多年前,很多年前~
第一眼看到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他闭着双目,像在午睡又像在思索,浓密的眉毛微微皱着,轻瞄一眼后,我马上低下头。
我与被亲自点名前来见驾的三名秀女低头跪在他膝下。
“谁是洛悦容?”他突然开口,声音严肃而干脆。
“我”我抬起头快速得回答,他依旧紧闭双眼。
“这是何等不懂尊卑,既然自称我,来人,将她拖出去掌嘴”
我一听,顿时慌了,这公公也太狠毒了。
“我…不是,妾身知罪,请陛下恕罪”我再次低下头,不服气得低声说,若不是为了全家,本小姐才不愿进这一点自由都没有的大天牢。
“听着…你并不怎么诚心呀?”他再次开口,却是在寻我的错处,声音听着有些轻浮,这一国之君虽说很敏锐,也未免太小气了。
“妾身不敢”
“当真不敢?”
“确实不敢,陛下大人大量,就别跟小女子计较了”我低头微笑着说。
“倘若朕还是要计较呢?那你是否就说朕小气?”他步步逼近,这不是存心想我死吗?
“陛下就是计较,那也是妾身有错在先,陛下若是不计较,妾身也自当思过”
“好一张刁嘴,抬起头让朕好好看看”
我缓缓抬起了头,与他四目相对,那一刻,我才知道,何为一见倾心,两情相悦。
在那之后,他除了上朝谈国事,便是陪伴我,本以为如天牢一般的紫禁城,变成了如梦般的世外桃源。
我深深爱着他,将一切身心都赋予他,他喜欢我叫他天齐,他叫我悦儿。
如同平凡夫妻一般,幸福而甜蜜。
但我却忘了,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一国之君,他是一个王,他的妻子何止我一人,他的爱又岂能真的停留我一人身上。
~~
“天呐,有小偷啊”突然一个女人的大叫声把我从梦里拉回了现实。
“你是谁?干嘛在我家门口?”仔细一听,那不是老妈的声音吗?
我揉了揉眼睛,居然是湿的,又在梦里哭了,唉。
“老妈,吵死了”我打开门。
“沝浴,你看…他是谁啊?”老妈就是胆小,一个男人就把她吓得躲我身后了。
我打了个哈欠,定眼一看,童政言正站在我面前,不好意思得看着我,他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没走”他傻乎乎得说,我愣了愣,从穆小迁嘴里听说的童政言并不是这样的,她说他酷酷的,不喜欢跟女人太接近。
“你快走吧,我真的没事”说完我毫不留情得关上了门,有些东西还是在发生之前就断了比较好,虽然我不讨厌他,但也不愿意让他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