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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不死者

沈忆琴娇躯刹那猛烈一颤,将这个浑身血淋淋的小子抱在怀里,整个人被化掉的冰块似的,无力地抱着他软在地上,美目倏然睁得大大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绷得断掉一般:“剑儿。”

屠魔剑也无力地垂下,鲜血顺着剑身往下滑,旋即被狰狞狂舞的黑气吞噬掉,嗤嗤作响,根本无法滴落到冰冷光洁的地上。褚黥翟露出解脱的笑容,他似乎被什么东西压迫得一直在窒息,一直无法动弹,现在终于将这东西毁掉,让他整个人都松软下来。

这笑容满是虚弱,满是悲凉,满是无助,看着躺在沈忆琴怀中的何离剑,看着抱着何离剑剧颤不已无法说话的沈忆琴,他感到了解脱,让他虚脱的解脱:“你不存在就好了。”

“我杀了你。”何弦志蓦然狂吼,双眼瞪得几乎裂开,整个人扑了过去,“褚黥翟。”

从二十年后再度相遇,何弦志几乎不与他说话,似乎生怕自己忍不住似的。现在终于失去了理智,狂吼着不顾一切朝他扑过去,一开口就是憎恨的狂吼,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冲着褚黥翟狂吼。

一直以来这个男人在对自己昔日的好友忍耐,念着一份一天比一天变得稀薄的旧情,他一直尽量避免与褚黥翟有任何接触,包括目光,包括语言,甚至希望从来就没有认识他。但他们其实一直是好友,哪怕他尽量避免,尽量忍耐克制,还是无法逃避必须亲手杀死他的结果。

这是这个男人对昔日好友最大的忍耐了。

现在,他不管对方已经是羽武者,自己只是玄羽死境,他什么都不管。双眼中所见的也不是这位昔日好友的容貌,而是儿子那张震惊的脸,心口被一剑刺穿时的震惊的脸。

如果,如果他一直在儿子身边,哪里有人敢让他屈辱地度过了十六年?哪里有人敢在什么什么天坛上轻视他?哪里有人敢在什么什么之巅上怀疑他?哪里有人敢在什么什么楼上陷害他?

不,他们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敢看,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天下唯一五个能进入玄羽死境的人的儿子。但这十六年里他没有能尽到保护他,守护他长大,直到他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责任,这原本是父亲的责任。

相反的,他与妻子十六年一直在为魔族找寻天下四令,虽然是被逼的,但不管如何他们确实在做着伤害人族的事。因为如此,他愧对人族,愧对所有人。因为这份愧疚,他只要见到人族,不论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是人族,都让他无法面对。

这愧疚,这无颜面对,让他一直在忍让,因为内心深深的负罪感,他觉得如果有什么不幸那是老天对他的报应,所以他从来都是一直承受下来,忍耐下来。

但,这一次不行,如果老天对他夫妻俩的报应是儿子必须死,不行,老天都不行。只要儿子还活着他可以做一切,但儿子死掉,不行,如果真是老天的报应,他连老天都要杀掉。

他不再忍耐了,这已经让他无法忍耐,他就是为了让儿子继续活着才背上如此的罪,怎么可以让他的儿子死掉来赎掉他十六年的罪?

褚黥翟当啷的一声,屠魔剑掉落在地上,目中悲痛地看着褚黥翟,张开双手,闭上了眼睛:“来吧,何兄。”

嗤,长剑刹那穿透了褚黥翟的心窝,强大的力量将这个鬼影一般轻飘飘的人击飞出去,血红的血迹在苍白的世界中划出一道笔直的直线,让人想起在残坟沟中他被褚黥翟击飞的情景来,简直一模一样。

一片金光的余光慢慢消失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那是羽武者的剑光,正是这种剑光一剑将血骨堡五六十人瞬间击毙,将两人掳到人界的尽头。是魔族让褚黥翟成为了羽武者,如果他没有成为羽武者早就被何离剑杀掉了,也不会让四人意外进入这个白茫茫的世界中来。

“剑儿。”声音很轻很轻,很柔很柔,沈忆琴抱着何离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粉碎的泪光从美目中一片片落下,滴在他的脸上。

何离剑四肢微微抖了一下,浑身的鲜血活过来一般,慢慢流动,怎么流出来的就怎么慢慢流回去,倒流进胸口的那个窟窿里。那个窟窿也慢慢愈合,被屠魔剑刺穿的衣服也无声恢复原样。

唔的一声,何离剑睁开眼睛。

沈忆琴身子哆嗦,被眼前诡异的现象惊住,满脸的喜色,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只要惊喜,什么诡异不诡异她不管,紧紧抱住了他:“剑儿。”

“娘?”何离剑震惊地看着毫发无伤的自己,看着母亲,双眼瞪得大大。

何弦志狂怒过后听到了儿子的声音,但他没有回过身来确定他确实还活着,因为他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白茫茫的大地上,褚黥翟留下的那条笔直的血迹,正在慢慢蠕动,有了生命似的很快流动着,一条血色的蛇一般从他眼前游走,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的深处,那是褚黥翟被击飞的地方。

这个男人吸了一口凉气,背脊一片冷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猛然回头,又惊又疑,又惊又惧地看着何离剑。

何离剑连胸口的伤口都没有,一切恢复如初。

何离剑将手从胸口移开,抬起头,也是又惊又惧,半晌,父子俩颤声齐道:“怎么回事?”

沈忆琴跳起来,落在何弦志身边,咬着牙两人并肩而立,望着白茫茫世界的深处,手中长剑慢慢抬起。何弦志也又惊又怒,满脸不解地抬起长剑。

那条鬼影一般的人影再度出现,他也是无法接受如此现实,这个现实让他崩溃掉,近乎哀求地瞪着何离剑:“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死,为什么。”

这真的是哀求,哀求何离剑放过他,让他继续作为一个傀儡任人使用,而他借此得以得到继续存在的意义,借此获得微薄的存在感似的。不论是之前的狂怒和憎恨,还是现在的苦苦哀求,都没有用,何离剑就是不会死。

他自己也不会死。

“为什么?”他面目变得狰狞,当一个人被逼到了死路里的时候,他反而会疯狂地回过身,直面一直在身后逼迫自己的可怕东西,因为无路可逃了。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杀了对方,要么让对方杀了,要么就玉石俱焚。

可是,他与何离剑都死不了,这才是最可怕最痛苦的。

他仰天怒吼:“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就是不让他和何离剑死,就是要让何离剑永远折磨他似的。

他咆哮着扑了过去,鬼魅一般的身影在苍白的地面上掠过,伸手将地上的屠魔剑抄起来,一道金光在虚空一样的白色之中猛然炸开,形成一片巨大的半月形状:“为什么。”

何离剑怒喝一声,身影刚刚一动,却见两道刺眼的金光同时激射而出,将那片半月形状的金光刹那撕成粉碎。褚黥翟金光中化作一片碎片荡然无踪,只留下满是悲痛,被逼到尽头的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羽武者。”何离剑震惊地哆嗦,瞪着父母的背影。

双杰也呆呆地放下长剑,望着褚黥翟被击成碎片的方向,因为愤怒和震惊没有回过神。

何弦志咬咬牙,颤抖声音狠道:“够了,褚兄,要恨就恨吧,要我何弦志干什么都行,唯独不能碰他。”

沈忆琴声音哆嗦,咬着银牙别开脑袋。

武轶霄说过,那只不过是褚黥翟单方面的单相思罢了,其实何弦志与沈忆琴两人一直深深相恋,而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故而每天买醉麻痹自己。当时的沈忆琴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在单恋自己,后来才慢慢察觉出来,可能也曾经暗示过或者直接跟他说明过,她心中只有何弦志。

他也从未表露过自己,也从未影响过两人,直到两人成婚之后,他一口气不分昼夜狂饮七天,喝得酩酊大醉,而后发狂一般与武轶霄狠狠打了一场,就在这一场**********中创立出半月醉。

从那以后武轶霄与双杰再也没有见过他。

他确实没有伤害双杰的意思,不论是身心都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他连自己的心声都没有表露,因为他知道自己早已经不可能,只是闷着头每日饮酒。他甚至默默祝福过双杰,而后为了不见到双杰,也为了不让双杰找到自己,他躲进了退魔遗迹。

就算是现在,他掳走双杰也没有伤及对方半根汗毛。

他要的只有一件事,杀了何离剑,对他来说这是他无法承受得起的残酷,只要何离剑从未存在就好了。

那片鲜血和碎肉慢慢蠕动起来,宛若一条条血红的小蛆,让人只感到恶心和恐怖。

何弦志脸色刹那苍白,沈忆琴也目露惧色,两人同时回身,拉住何离剑就走,身影刹那没入白茫茫的世界深处。非但何离剑又复活过来,连被轰成碎片的褚黥翟也依旧能再度复活,这是一个诡异的世界。

也许其实他们四个人都死掉了,何离剑并没有打开什么隐藏空间,这个白茫茫的世界是真正的死后的世界。

“怎么回事?”何离剑都感到阵阵寒意,那副满地碎肉蠕动的场景让人无法忘记,声音因为这诡异的一幕而颤抖,瞪着双眼禁不住回望一眼。这时候已经看不见了,如今父母已经是羽武者,自己本来就是魔武者,如此修为一掠,早就已经不知道掠过了多少里。

身后只剩白茫茫的世界,空无一物。

三人又惊又惧,不是因为褚黥翟,是因为这个世界。

“这是人死后的世界吗?”何离剑哆嗦着声音,其实他一醒来的时候就这么认为。

双杰第一反应也是如此认为,此刻更加惊得几乎无法说话。

何弦志沉着脸,目光因为沉思不住晃动,他在试图捋清思绪:“先是剑儿毫发无伤醒来,后是我两人差点被冰封,再是我两人身上的魔咒竟然凭空消失,而后是我两人竟然轻易就成为羽武者,最后是剑儿竟然复活,那个疯子竟然复活。”

哪怕被剁成碎肉撒在地上都能复活。

三人禁不住抽了一口凉气,除了这个世界真是死后的世界,无法解释得通这一件一件的怪事。因为人死了就不存在你杀死了他的说法,他本来就死了。

“但魔咒消失作何解释?成为羽武者又作何解释?”何离剑只感到阵阵寒意贴着背脊不断升上来,这个世界难道是梦?

哪怕是血骨功法也只能控制住它,而不是将之根除,但在这里竟然凭空消失。宛若既然你们都死了那就实现你们的愿望,反正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就消除你们的魔咒,想要成为羽武者是吗?那就让你们都成为羽武者,没事,都是假的,什么都能实现给你们。

可是如此一来,三人岂不是要跟那个疯子永无休止地在这里循环下去?

“不。”何离剑惧怕地摇头,不是惧怕褚黥翟,而是惧怕这种永无休止的循环。这种永无休止,其实是绝望。

他不要绝望。

倏然抽出魔泣剑,在手臂上一划,双眼期盼地看着:“别恢复,别恢复。”

但是那片血花从魔泣剑上退回来,魔泣剑第一次没有变得通红,它的锋芒第一次无法展露出来。那片血花眨眼回到他的手臂中,那道被他划破的伤痕无声消失掉。

三个人震惊了,都停了下来。

许久许久,沈忆琴隐约察觉到什么,颤声道:“它在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初,恢复成我们进入这里之前的状态,只要跟这个状态不符,就要被它恢复。”

所以连死都死不了,这个它就是三人身处的白茫茫的世界。

“但是。”沈忆琴抬起头,美目满是惊疑,看着这对父子,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唯一的两个人,“我两人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并没有被冰封住。”

何弦志与何离剑刹那一个颤抖,这就是唯一的疑点。他两人被何离剑发现的时候已经快要被冰封起来,只剩下脑袋,如果何离剑晚到一些时候的时候,他们早被冰块封在里面。

为什么?

这可能就是唯一解开这个世界的诡异的线索,何离剑咬紧牙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只要找出这个疑点的原因就能知道这里的一切。”

但在这之前,他想要尝试一下,一抖魔泣剑,双眼倏然通红。双杰也屏住呼吸,希望这一剑能成功。

一道黑光呼啸着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横过,没入白茫茫的尽头。

这个世界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三人都默然不语。

何离剑想到了什么,目中一丝希望掠过:“慢着,我曾经在冰块上刻字以辨别方位,那些被我刻上去的字都没有复原。”

魔泣剑一挥,将身边的冰块击成粉碎,碎片叮叮当当洒落一地,在三人脚边滚动着,慢慢停止。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着眼睛。

许久许久,这块冰块并没有复原,三人面露喜色,相视着难以抑制这份激动:“除了这个世界自身,所有的外来物都会被它恢复原样,只有这个世界本身是在变化的。”

变化的只有这个世界自身,除此之外一切都要被它重置。

何弦志颤声道:“之所以将我两人冰封起来,就是因为除了它自己任何东西不得有变化的缘故吗?”

何离剑是被刺骨的冰冷惊醒的,如果他没有醒来恐怕也要被冰封。但他是魔武者,修为远比双杰高,褚黥翟是羽武者,因此两人都能醒来,而双杰却不能。

但是疑点又诞生了,何离剑看着父母,惊疑不解:“但为什么魔咒消失了?为什么你们成为了羽武者?”

却在此时,满地的冰渣开始滚动起来,朝着三人慢慢包围,有生命一样,想要将他们包裹在里面。

“不。”沈忆琴摇着头,“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想着将我们这些外来物冰封起来,我们须得赶快找到离开的办法,否则终有一次会被冰封。”

这是一个不允许有变化的世界,一个将所有外来物冰封起来的世界,在它面前任何变化不准出现,在它面前,所有外来物都要被它冰封起来。

天际边出现一个小黑点,三人脸色沉下来,何离剑咬牙冷道:“他来了。”

何弦志目露不忍之色,咬咬牙,还是握紧了长剑,声音充满悲痛与失望:“也许杀了他才是对他最好的解脱。”

他本来就将自己当成没有存在意义的傀儡,早就当自己已经死了,早就是一副空壳。只是何离剑的出现却让他又活了过来,一旦活过来,昔日的痛苦又在蚕食着他。

所以他不论如何都要杀掉何离剑,是何离剑唤醒了他,和他的痛苦。

确实除了杀了他没有其他办法,但现在连杀都杀不死他。

沈忆琴终于狠下决心,不再对这个人犹豫半分,美目尽是失望和悲痛,咬着银牙颤声道:“直到他被冰封为止。”

很简单的一句话,立即让这对父子明白如何解脱他。

就是这个白茫茫的世界。

只要不断地杀死他,在他活过来之前不断地将他斩碎,这个白茫茫的世界始终会将他冰封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何离剑心中颤抖着,但这份残忍却是被逼出来的,他第一次对这个人感到愧疚和悲痛,默不作声抬起魔泣剑,颤声道:“对不住了。”

这是一个悲剧的人。

但他不应该将自己的悲剧强迫在他人的幸福之上。

因为他的悲剧并不是他人造成的,是他自己,他自己无法走出自己的心结。

因为无法走出自己的心结,无法走出自己的悲痛,那就将悲痛强加在他人身上,这怪不得任何人。

而且,对他的忍让已经足够多了。

只能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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