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是不是搞错了啊,裴初九昨天很早就已经醉了,那件事根本没有参与过,跟裴初九没有关系。”
“是啊,裴初九昨天晚上根本就是醉着的状态,根本就没有什么意识,怎么可能下药,而且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从头到尾的酒都没有经过她的手。”
“是啊,这也太扯了,裴晓月和裴初九一直就不太和,不过我没想到她会栽赃到这个地步。”
大家都站在了裴初九这边,毕竟…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裴初九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有机会下药。
警察听到她们的话,眉头皱紧了些,却没有多说什么。
裴初九笑笑,站在警车门前看着大家开口,“大家别担心,我只是去做个笔录而已,这也没什么,做完笔录我就回来继续拍。”
说完之后,她跟着警察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的时候,裴家人全都在警察局里,在她还没进去的时候,就听见裴锦程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警察同志,这个事根本不用考虑,这一定就是裴初九做的,只有裴初九才能做得出这样的事。”
“我们晓月就是脾气好,所以一直受初九的欺负,这一次肯定是因为初九对之前的事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裴初九站在门口听着,心底只觉得十分好笑。
她推开门走进去,慵懒又散漫的开口,“裴晓月出了这样的事,关我什么事,怎么,又栽赃到我身上?”
裴晓月一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整个胸膛一起一伏,脸色难看至极,“裴初九,除了你,没有谁能做得出这件事,你不就是因为我在片场的动作让你怀恨在心吗?不就是多NG了几次吗,你至于这样吗?”
不就多NG了几次?
这是有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裴初九似笑非笑的看了裴晓月一眼,冷冷道,“裴晓月,你信不信我告你人身攻击?还是说,两年前的事我们要在警察局好好算算?如果你想跟我好好算算账,我也是无所谓的。”
她站在那,看着裴家的那一群人,却更显得势单力薄,可她那冰凉的眼神,却丝毫没有落下乘。
裴晓月咬着牙,脸色难看无比。
裴锦程盯着眼前的裴初九,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只觉得这个女儿似乎已经快变得让他不认识了,或者说,其实一开始裴初九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他们并没有发现她内心住着的那个魔鬼。
温娅却是没答话,而是拉了拉裴锦程的袖子,而后温和的看着裴初九开口,“初九,这都是以前的事了,时间以前的事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在提也没什么意义不是?”
“初九,这一次我们只论这一次的事,就这一次来说,初九你的动机最大,难道不是你做的吗?”温娅看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裴晓月盯着裴初九,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指着裴初九开口,“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给我们下了药有装醉,肯定是你端给我们喝的那两杯酒有问题!”
“警察同志,一定是她!”
裴晓月十分坚定。
旁边的警察跟裴锦程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始面无表情的盘问了起来,“昨天晚上,你在哪。”
裴初九听到这个问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懒懒道,“昨天是导演的KTV生日局,我当然是在场咯,不然我还能在哪?”
警察盯着她半晌后,开口道,“所以也就是说,你在现场,有充分的作案条件和可能性。”
“……”
警察的眼睛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盯穿。
裴初九看到旁边裴晓月那脸上的愤恨与眼底的得意,也明白了这警察怕是跟她们一伙的,于是嗤笑了一声,鄙夷道,“警察同志,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虽然我有充分做案的条件和可能性,但是我有足够的人证,证明那一天我是喝醉的,没有做案的意识。”
她的话一出,警察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他们瞪大了眼睛,猛的一拍桌子,“你老实交代,昨天怎么一回事?”
那看着她的模样,就像是看着一个罪犯。
这眼神让裴初九一下就不爽了。
这么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她半眯着眼,嗤笑了一声,并不为所动,反而是冷冷道,“警察同志,最重要的一点我可还没说完,你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我是罪犯,所以说,能不能请你们收起你们这一副对待罪犯的标准,可别欺负我没读过法律。”
警察听了她的话,盯着她,眯着眼严肃无比的开口,“你是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所以鉴于这个情况,我们有资格充分的怀疑你。”
警察的眼神里满是冷色,“说吧,老实交代,你昨天到底是如何下药的,老实交代的话还能让你少坐几年牢。”
旁边的一堆警察都围着她,各个眼神里都满是不善,而旁边的裴家人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那裴晓月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她。
如何下药?
少坐几年牢?
呵,都问得这么直接了?
这他吗就几乎是把她当做犯人对待了。
呵,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打过了招呼。
她看着裴家人和眼前的警察,心底十分清楚,恐怕裴家人这一次是不打算让她轻易的出去了,恐怕这群警察是要逼供了。
裴初九的脸色冷如寒潭,心底开始盘算了起来,盘算该如何出去,如何把这个事给躲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啪嗒——啪嗒——整齐划一。
从窗户外看去,一辆银色的布加迪威龙从夜色中如银色子弹一般驶入,稳当的停在了门外。
后边跟着的几辆车也停在了门外,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训练有素的下了车,齐齐的站成了两排,站在了那银色的布加迪威龙车门旁边。
一个打着领结的管家模样的人恭敬的把车门拉开,躬身。
“墨总,到了。”
“嗯。”
车内人的声音冰寒而无一丝温度。
声音一出,冰冻三尺。
黑色长裤包裹着的长腿迈出了车门,
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