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吃了一惊。啊?那个渥雳,他希望她出使乌国啊?
苏班皇帝又说道:“原本朕准备让商将军带着朕的两个女儿,出使乌国,既然渥雳相邀诸葛先生,朕亦准备即刻响应渥雳的要求。但不久前,心心与胃胃告诉我,现在的先生,并非真正的先生,所以……”
“不是诸葛晓又怎样?不是诸葛晓就不能做使臣吗?”晓晓不服气地嘟起嘴,这半大老头的话,让她很不高兴。
苏班看向她,有些诧异。他可是一番好意:“晓将军之意……”
晓晓得意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站得笔直直的,大方说道:“说不定就因为我不是那个诸葛晓,渥雳才找我去当使臣啊!那是因为我们的关系,老铁了。”
她拿声拿调的形容词,却把苏班听得一头雾水。她,和渥雳,还老铁?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她和渥雳关系好吗?
“晓将军,”苏班皇帝好言相劝:“你并非诸葛先生。据心心与胃胃所言,你的身世甚是神秘,对于各国的情况以及风土人情等事,皆是只有一知半解。朕思量,想必你是一位世外高人,久居仙地。朕希望你能明了,渥雳此时正处于悲伤与愤怒当中,此去可谓前途未卜、吉凶难测,你可曾想到?”
苏班的一番好心好意,晓晓可是全然不领情。这大叔明显是信不过她啊?不是诸葛先生,没有她的神功护体对吧?那又如何。上一次被抓到乌国,她也没有需要诸葛晓亲自相助,她非但去了,还全身而退,为禄国节省了几座城池的代价。她的能耐,不可谓不倾国倾城了吧?小瞧她,哼!
“皇上,您放心吧!乌国,我并不是第一次去了。渥雳,他算得上是我的老朋友了。没问题的,至于苏心心和苏胃胃这两位公主呢,她们也是我的朋友,你尽可以放心交给我。”
苏班不禁对眼前的年轻女子刮目相看。依她所言,其与邻国的皇帝是朋友,与本国的公主是朋友,与边关的将士全都是朋友。这晓将军,还真是,她的朋友遍天下啊!
这女孩儿如此八面玲珑吗?
“晓将军令朕刮目相看啊!”苏班立刻赞叹道。
切!晓晓趾高气扬。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她要是告诉苏班,她还和宣国那个眼高于顶、傲视群雄的酒将军郎飞傲是朋友,她还和沅国那个长了一身坏心眼儿、时刻准备谋朝篡位的泫王是朋友,更厉害的是,与那个只手遮天、有能力在多个国家间掀起血雨腥风的神秘组织女老大言亦粲是朋友,想必苏班皇帝,会吓得摔下龙椅吧?
就她的这些经历,她的这些朋友,那个诸葛晓能做到吗?当然了,其实在人家这些人的心里面,恐怕跟她的关系,还真的没有达到是朋友的程度。不过,吹牛吗,好大喜功吗,当然捡好的说,往大了说,这样听起来才舒服吗!
眼见晓晓愿意出使,苏班皇帝却又陷入沉思。此事纵然甚好,但是否妥当,恐怕还要一番思量。
苏班皇帝将目光转向晓晓身边的男人。后者在身旁女子的神气十足、得意忘形之中,却保持着一贯的沉稳,眉头甚至是略皱的,目光甚至是忧虑的。
苏班皇帝还未开口,商镌瀚上前一步,沉声问道:“皇上,是否听闻渥雳皇帝今时的情况为何、状态怎样?”
苏班皇帝回应道:“痛失皇后,又得知此事乃朕的禄国所为,据传渥雳皇帝极为恼火,心情悲痛,虽然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渥雳并未为他的皇后举办吊唁活动,只是下诏令不仅宫中、整个京城都必须停止一切鼓乐之声,直到查出皇后的下落为止。看来,渥雳并不相信,他的皇后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商镌瀚若有所思:“既然未看到尸首,他的皇后,也的确可能还活着。”
苏班点头:“此事朕会派人彻查,力求让真相水落石出。只是遣使臣出使一事,不能再拖。”
晓晓连忙在一旁搭话:“皇上,派我去吧!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商将军,派晓将军出使一事,你可认为不妥?”皇帝察言观色,看出商镌瀚的神情不对,苏班连忙问道。
商镌瀚施礼回禀道:“启禀皇上,臣确实认为……”
“妥妥的啦!”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晓晓打断。女孩儿全然不想听他的谨慎分析,对于渥雳,她还是比较有把握和信心。
“你安心啦!我都跟你说过了,渥雳和我的关系,好着呢!上一次他抓了我又放了我,我欠了他的人情,可是我都还给他了呀!轩云关的纷争圆满解决,那个蕖镞没得什么便宜,还得领渥雳的情,渥雳还得反过来感谢我呢!所以,你放心吧!禄国的使臣由我来做,再合适不过。你还担心什么?”
商镌瀚眉头暗锁。他岂能不担心。他担心那个渥雳皇帝,醉翁之意不在酒。怎奈晓晓看不出来。她满心全是想当然。刚来到古代时的小心谨慎与步步为营,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更何况,这是去做媒婆,以我的口才,简直就是天生当媒婆的材料,你没发现吗?”
商镌瀚只好劝说:“当什么媒婆。渥雳的皇后,生死未卜,他此刻的心情怎样,你想象不到吗?乌国皇帝的为人,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你怎么能够应付得了,处在这般状态下的他呢!”
苏心心与苏胃胃,是苏班皇帝自作主张安排同行的,她们的身份又贵为公主,即便渥雳再不开心,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他也不能将邻国公主如何。晓晓就不同了。渥雳皇帝指名点姓,要晓晓出使,回想起当初在乌国,他与渥雳为了救出晓晓正面交锋时候的情景,总觉得预感不祥。
“你放心让我去啦!我向你保证,怎么去的,怎么完璧归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