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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疫苗问世

七月,昆明城北郊。

一处高地上,座落着一片片气势恢弘的建筑群落。其中一座极为显眼的殿堂里,一名胖胖的中年男人正背着双手转来转去。他正是此地的最高长官,朝廷修士院派驻云州学府的学监和缙。

此时和缙眉头紧锁,满脸愁容,看上去心情颇为烦躁。他在殿堂中不停地兜着圈子,心中默默思量:“数月之前,接到了上司的传讯通知,那当朝太傅张大人,亲自推荐了一名河阳学子来我云州学府。可是报名期限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还没见到这位名叫嵇康的学子呢?”

一想到完不成嘱托,事后上司的脸色,和缙心头就不寒而栗!可此事眼下却毫无半点儿头绪,不由得焦躁不已!

“河阳城?……咦!”他猛然惊咦了一声,突然联想到了一件事:“最近云州瘟疫闹得沸沸扬扬,据说那河阳城正是此瘟疫爆发的中心。莫非?……不会这么凑巧吧!”。他使劲地摇了摇头,强行驱散了这个念头。

一转念间,又联想到了自身,不由得悲叹不已!想当年,老祖可是大元正八旗赫赫有名的大统领,自己也算得上根红苗正!可是现如今,却被派到了犄角旮旯的云州,委任了一届不痛不痒的学监之职。远离了京城权力中心,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当初接到了上司的传讯,他还暗自庆幸,天降此机缘,让我与太傅张大人搭上了关系。可是现如今……唉!他长叹了一声,不再胡思乱想,外出打听疫情去了。

河阳城四周,感染了鼠疫的人越来越多,方圆数万里内的诸多城镇,数百万人所处之地已被重重封锁。若非得到特别批准,早已不允许百姓们自由出入。

城主府中,金城主站立在府邸顶端,手执一件法器远眺四面八方。只见那原野之上,幸存的人们正在焚烧死去亲人的尸身,处处青烟袅袅,悲凄的哀恸声一阵阵传入耳际。他放下手中法器,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淌下了脸颊。暗自神伤:“事态如此发展下去,不需一年,河阳就将成为一座死城,吾辈皆休矣!”

一笑堂厅堂里,喜老头躺在椅子上,指导一群青年人给疫病患者治疗。后院的厢房当中,嵇康盘膝端坐于地,面前摆放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纸张、药材等。

自从接过了喜老头的探索成果及研制思路,嵇康就将自己关进了这间厢房里。除了偶尔出去与喜老头交流心得,或是去趟茅房之外,再也没有出过门,吃饭都用干粮来解决。数日以来,他不眠不休,全副身心投入了浩如沧海般的推衍运算之中。

夜已深,盘坐地上的嵇康脸上露出喜色。口中喃喃道:“解决了一种传染途径,总算迈出了一小步!”。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推衍计算,突感心神剧震,蓦然自行遁入了神念空间。

嵇康的神念在空间之中横扫而过,但见穹顶上的那两颗星辰黯淡无光,整个穹顶空间震荡不休,已将摇摇欲坠!他心神剧震,几乎晕厥了过去,赶紧收敛了心神,心中默默地开始颂念起法咒。

片刻过后,穹顶外浩瀚无垠的星海之中,闪烁不定的熠熠星辉似受到了牵引之力,自行朝着穹顶空间聚拢而来。光辉灿烂的星辉洒落下来,照耀着穹顶上的几颗星辰,熠熠生辉!那两颗黯淡无光的星辰仿佛被重新点燃了,缓缓地恢复了灿烂星芒,随之星辉照耀四方,整个穹顶空间逐渐地稳定下来……

此时正值更深夜阑,弦月西沉,繁星漫天,璀璨耀眼的星辉洒遍人间大地。

厢房的上空,似乎形成了一处无形无影的漩涡。高空漫洒而下的星辉被席卷而来,形成了一道银灿灿的辉芒之柱,源源不断地没入厢房内嵇康的头顶……

几个时辰过后,群星隐去,黑暗重新笼罩了大地。

嵇康缓缓地睁开双眼,随即展开神念扫视自身。“咦”他不由得惊咦一声,喃喃自语:“神念之力似乎增长了不少!”。随后振作精神,重新投入了那无穷无尽的推衍运算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不停地反复推衍运算。待神念之力耗竭,就暂停下来,运转神咒法决,待稍稍恢复后,重又投入运算……。如是反复再三,终于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后院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嵇康走了出来。

走出房门的他蓬头垢面,邋遢不堪,但眉宇间却透出一股兴奋之色。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后就跃过院墙,直奔远处的田野而去。

又过了几个时辰,嵇康再次返回了后院,这时候喜老头也闻讯赶到了。嵇康当即递给他一大沓纸张,解释道:“师父,我已经推衍出了好几个药方。不过还需要进行多次验证,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又晃了晃手中的大袋子,说道:“我刚去田野里抓了一些野鼠回来,正准备做实验呢!”

喜老头看完了一大沓药方,沉吟良久,问道:“你推衍了多个药方,但如今疫情迅猛,事不宜迟,你认为最可靠的是哪一个?”

嵇康取出了其中的数页,递向喜老头道:“我觉得这药方最好,需要加入疫鼠的病种为引。合成两种药剂,一种用于治疗疫病患者,疗效快速而显著;一种用来给未感染的普通人防疫,服用后身体生出抗体,之后将不会再感染此瘟疫。这两种药剂使用十分方便,防疫药剂直接投入饮用水源。所有的饮水之人就已服用了药剂,我将之命名为疫苗!”他很笃定地道,显得成竹在胸。

“那就按照你的思路去办吧!”喜老头点头首肯,目光之中满是欣慰。

医馆后院里,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忙碌,喜老头的那些大药鼎都派上了用途,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炼药实验。胡一刀率领着一群青年武士在外面候命,一旦院内传出了讯息,就会有数名武士飞奔而去,或是直奔原野中捕鼠,或是赶去药铺里寻药,也或去寻觅试验之人……

一个月后,医馆后院之中,传出了一道兴奋之极的呐喊:“疫苗出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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