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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养猪

一笑堂中,嵇康正坐在椅子上发呆,郁闷不已!回想起这些天自己的遭遇,心头直抓狂。

自从那个离奇的夜晚过后,嵇康越想越担心,于是他白天拼命地练拳、背书,要不然就跑去食为天帮忙。整日里不停地忙活,将自己搞得很疲惫,天一黑就赶紧上炕准备睡觉。

可是无论他多么困顿,上了炕就是睡不着,感觉一阵阵喃喃之语在脑海当中回荡不休,不停地催促他修炼【神咒】。一开始嵇康还能勉强控制,但时间稍长,就会不由自主地摆出那个古怪姿势,自然而然地修炼起来。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他又痛悔不已,可是无论采取了什么办法,一到夜间,总会莫名其妙地修炼那【神咒】。

嵇康左思右想,始终找不到解决办法,喜老头进山猎龙去了,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咨询。再说那大黑书被自己搞没了,这件事也没想好该如何解释,好在他修炼了【神咒】之后,目前为止也未出现过任何不良情况。相反这段日子里,嵇康精力充沛,做任何事情都干劲十足。

思来想去,嵇康也没拿定主意,只好顺其自然。白天照常练拳、背书、干活,到了夜晚继续修炼【神咒】。

日子在嵇康的修炼之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十几天,喜老头一行人终于回来了。

嵇康看着铁笼子里那庞大的火蚺龙躯体,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喜老头也没空理会他,叫来很多人帮忙,忙忙碌碌地折腾了三天,在院子后面搭建了一间巨大的棚子,总算把装蚺龙的铁笼子安置好了。

第二天,师徒俩在后院观察,火蚺龙在铁笼子里一动不动。嵇康好奇地问:“这大蛇还活着吗?”,“废话!当然活着,现在天气寒冷,蚺龙自然陷入沉眠了。”喜老头白了他一眼。

“师父留着这大蛇过年吃吗?”嵇康不由得有些向往。

“少做美梦!为师费尽心思捉了来,有大用途的。”喜老头一瞪眼。

“那不是还得养着它,这么大的蛇得吃掉多少肉,花掉好多银子……”嵇康很是惶恐,小脑袋都算不过来了。

喜老头满不在乎地道:“为师还没养过猪,只当养了三年大猪,哈哈!”

“哪儿有养这么大还不宰的猪啊!”嵇康欲哭无泪。

无论嵇康多么恐慌,这只“大猪”就这么在医馆里驻扎了下来。不过它一直都不动弹,嵇康暂时还不用担心银子问题,师徒二人又开始了一段平静的生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嵇康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他眼里的一切事物,似乎变得清晰了好多,原本他无法看见的一些细微的东西,也变得好像放大了一般,在眼前明晰可见,就连屋子角落里一根根纤细的蛛丝都能瞅得一清二楚。

嵇康的听觉同样变得敏锐异常,各种各样以前听过或未听过的声响,忽然间涌入了耳中。十几丈之外一只蚯蚓钻地的“沙沙”声,一只虫子在屋前飞过的“嗡嗡”声等等。除此之外,一些突然间冒出来的奇怪气味,也让他明白,自己的嗅觉与往常有所不同了。

嵇康最直接感受到的变化来自于两方面,一直以来他每天都练习锻体拳,已经练了好长时间无法入门,毫无丝毫进展。喜老头的解释是需要多年苦练积累,原本他也不抱希望短时间内能有突破了。

可在近期,突然间他整个人似乎“开了窍”,以往喜老头拳法当中玄之又玄,不可捉摸的意境与神韵,一下子变得明晰异常,触手可及了。嵇康经过反复尝试之后,居然大有进境,一整套锻体拳打下来,当真如行云流水一般。虽然因力量的关系在火候、气势上稍弱,但整体上竟然也有了几分神韵,喜老头一时间惊奇不已!

另外的神奇变化来自他的记忆力,随着时间推移,嵇康的记忆力变得越发惊人。原先他背那部【本草】进展奇慢无比,而且需要反复地背诵。现在竟显得简单异常,进展飞速,简直如摧枯拉朽一般。

直到有一天,他来到喜老头面前,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已经背完了第一部【本草】。

“不可能!”喜老头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相信。

等到嵇康洋洋洒洒、一字不差地连续背了好几十页后,喜老头被震撼到了!他又分别在【本草】的不同位置抽查了好几十处,见嵇康依然分毫不差地背了出来。喜老头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这得要什么样的天资才能做到啊!

他定了定神,感觉不太对,这小子前些时日背书艰难无比,分明天赋也很有限!可眼前这一切又是如何办到的呢?喜老头想不明白,他干脆一瞪眼,吼道:

“小子,你是怎么办到的,该不会作弊了吧!”

嵇康有点心虚,他隐隐感到自己那神秘莫测的【神咒】,恐怕还是有点问题的。但是那本大黑书已经毁掉了,他如今也没办法解释。老头子又污蔑自己作弊,不行!这种时候可不能示弱!于是他一瞪小眼,也吼道:

“哼!我本来就这么厉害,是你老头子少见多怪,要是我把那一屋子书全都背下来了,你怎么说!”他小下巴一扬,特意摆出了一副傲然的姿态。

“哼!你这臭小子!”

喜老头一时竟然被嵇康的气势唬住了,再也没吭声,又去找来第二本【本草】交给了他。只是心里暗暗犯起了嘀咕:“臭小子有点儿古怪,难道当真是个天才!”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师徒俩继续过着宁静的生活,只不过喜老头又给嵇康增加了许多学习内容及难度。

继嵇康之后,喜老头也有了变化,他仿佛受到了嵇康的影响,忽然之间变得“贪财”起来。除了一些老弱残疾者以外,其余前来治病的患者一律收起费来,而且诊费相比其他医馆只高不低。

河阳城里大多数人都察觉到喜神医的转变,一时均颇有微词。喜老头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继续实施“敛财”大业。众人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是神医呢!嵇康每天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滚滚而来,眉开眼笑,心想:“老头子的脑壳总算开窍了!”

时光流逝,寒冬终于渐渐离开,春天的脚步悄悄地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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