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这东西可是黑货,要是收了可会冒大风险的!还开这么高的价格恐怕有些不妥吧?”
我故意降低了语调装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道,店老板大概也是觉得有些道理,便显得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托腮缓缓说:“先生有这顾虑也是正常的,不过这价格我也不能放得太多……算你二十万的风险费,这样总有诚意了吧?”
听他的语气已经有些生硬,显然是下了血本,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反正到时候咱也不需要花钱,便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但是这么多钱,我一次性也给你拿不出来,总得给我点时间准备准备吧?”说着,我便拿出了墨笙涵给我的信用卡:“这十万就当作是定金,没有密码,后天我再带全款来提货,你看着怎么样?”
店老板跟我费了这么大的口舌,好不容易生意谈成了,自然是不会拘泥于这些小节的,便接过信用卡,爽快地点了点头:“先生果然爽快,那就这么定了!”
等我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玉茗府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正午了,店老板苦留吃过午饭再走,但还是被我给果断拒绝了。
等我回到街口时,那辆吉普车依然停在原地,不过那几个街头小混混倒是不见了踪影。
我没有管这么多,直接开门上了车,墨笙涵这会儿正歪着头靠在副驾驶上睡得昏天黑地,我关门的时候故意使了很大的力气,直接把他吓得猛然颤了一下,揉着惺忪的睡眼半天才回过神来,见我已经坐在了车里,便急切地问道。
“怎么样了?”
“那店老板就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把信用卡一交给他啥事儿都给办成了,我告诉他了,后天再去提货,所以你要是打算行动的话,最好快点制定计划。”
我淡淡地说着,低头擦了擦两根电线,因为这会儿温度挺高,没过多久就直接启动了引擎,这才缓缓调转车头,离开了古玩街。
“玉玺怎么样了?没有什么磨损吧?”
我摇了摇头:“他只是给我晃了一眼,没让我细看,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被他严严实实地包在报纸里面。”
“那就好……”
一听这句话,墨笙涵才长舒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吉普车停在了路边,我拉上了手刹转过头来对他说道:“行了,你让我帮你办的事情也办到了,这下你可以走了吧?”
本来以为他会直接下车离开,谁知道这家伙依然是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一看他这副样子,我立马暗知不妙。
果不其然,墨笙涵露出了一副匪夷所思的笑容,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这就办到了?我说居大老爷,之前我可是说过,等玉玺拿回来之后,这事儿才算完!不然你以为二成的钱这么简单就到手了?我可不是什么三岁小孩!”
一听这句话,我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泰然说道:“那你想怎么样?还要让我帮你把东西拿回来不成?”
显然我的话正中他的下怀,只见他嘿嘿一笑,这才一脸神秘地告诉我:“你去古玩店的时候我都已经想好了,既然他答应了你后天,那咱今晚就行动!”
“怎么个行动法?拿着枪硬闯古玩店?就不怕出什么问题?”
一听我这句话,墨笙涵立马闭上了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咱能这么鲁莽吗?万一那老狐狸狗急跳墙,直接把玉玺给毁了怎么办?这种事儿咱强攻不行,只能智取!”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智取法?”
墨笙涵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每天晚上的同一时间,那条街上的古玩店全都会关门歇业,这对我们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
“你是说……把玉玺偷出来?”
墨笙涵没有说话,而是用一个笃定的眼神回答了我的问题。
“你怎么能保证他们一定会歇业的?再说万一店老板他们就在古玩店里过夜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都打探清楚了,因为最近天气转凉,昼夜温差大,晚上温度骤降,会对一些古董造成损伤,影响卖相,所以那条街所有的古玩店都会在晚上十一点准时关门,另外那个古玩店老板还有个女儿,你见到了吧?”
我点了点头,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一抹沁人心脾的幽香。
“所以啊,就算他自己可以在古玩店过夜。总不能让他女儿也跟着一起吧?所以到时候他一定会离开古玩店,咱要是机灵点,应该还能躲得过监控探头和警报器,至于卷帘门的问题,就要靠我的手艺了!”
见他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要是再拒绝似乎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我便点了点头,勉强答应。
毕竟这会儿我们各自都有软肋捏在对方手里,没必要撕破了脸皮,再说既然他有十足的把握,这样稳赚不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夜幕降临,我和墨笙涵开车来到古玩街街口的时候,时间正好卡在了十点半。
这会儿虽然古玩店都还没有关门,但基本上都没有营业,都是在收拾自己的货架准备打烊。
果然如墨笙涵所说,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古玩店已经陆续关门歇业,除了一些留在门面过夜的人,三五成群的古玩店老板一同走出了街道。
我和墨笙涵摇起了窗户,尽量不被他们发现,目光在人群中飞速扫视着,不一会儿便发现了老板和他女儿两人的身影。
“出来了出来了!”
我急忙拍了拍墨笙涵的肩膀。后者闻言,低头一看,立马露出了一抹微笑:“我就说他一定不会待在古玩店的!”
“咱现在怎么办?直接动手了?”
墨笙涵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先等等,这会儿他们虽然走了,但还有一些没有离开店铺的人,得等他们睡了之后再行动,免得到时候闹出的动静惊动了他们!”
就这样在车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等我的大脑都被一阵去潮水般涌来的困意所侵占时,一阵低沉的声音才突然惊醒了我。
“可以出发了!”
我立马打起了精神,却发现这会儿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疲惫不堪,反而是感觉神清气爽,大概是今天早上喝的那杯浓茶的缘故。
下车之后徒步走进了古玩街,不一会儿便已经是来到了玉茗府的门口。
“我来撬门,你给我望风!”
“你还会撬门?”我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串似的东西,但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其实是一大串细长的铁片,各式各样的形状。
“学着点!”
墨笙涵说着,蹲下身来便开始对着锁芯鼓捣着,我站在一旁也不敢放松警惕,神经紧绷地往四周看去,不断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空气中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我的心立马随之咯噔一下,只见墨笙涵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暗自发力,缓缓将卷帘门往上抬升,发出一阵哐哐的声响,但因为他的动作比较慢,声音并不大。
等到卷帘门打开了一个将近一米的口子的时候,墨笙涵这才缓缓挪进了屋里,我见状,也急忙蹲了下来,低着头跟了进去。
“今天你来的时候,他是从哪儿把玉玺拿出来的?”等到走进屋里时,手电往周围一照,发现木架子上的东西基本上没怎么动过,全都原封不动地摆放在原地,这便能看出这些东西的实际价值到底有多少了。
“里屋,用一张报纸包着的!”
说着,我想也没想便往里屋走去,谁知还没来得及抬脚,就被墨笙涵一把给拽了回来。
“别这么鲁莽,万一他这屋子里还安了什么报警器呢?”
一听这句话,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原本以为这家伙会有些本事,谁知道智商也是有待提高。
“要是安了警报器,在你刚刚撬门的时候就该叫唤了,还能让你等到现在?”
说着,大概是觉得有道理,墨笙涵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跟着我缓缓踱进了里屋。
屋门是用一道帘子给遮住的,白天的时候本来想仔细看看,但店老板一直坐在对面,找不到机会,因此这会儿我自己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走上前去拉开帘子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屋子里除了一些布满灰尘的杂物之外,什么都没有,压根儿就看不到玉玺的影子。
不过即便是这样,屋子角落里的那个保险柜还是显得格外扎眼。
“不是吧?还专门弄个这玩意儿?”
我不由自主地感慨了一句,墨笙涵则是显得格外平静:“毕竟是几百万的生意,当然得谨慎一些!”
说着,他便缓缓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来开始注视着保险柜的钥匙孔和密码钮。
“这个你也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