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映商亦不是泛泛之辈,虽然朱元忠他们就此离去,但甚至他们亦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而这晚来想法都是单纯,本想再无什么后顾之忧。却见映商似有心事,便问道:“姐姐,有什么不妥吗?”
映商道:“晚来,你不了解朱元忠此人,神器的事一定瞒不过他的眼睛,方才在这里多有不便,才随意应承了下来。我想,他们暂时一定不会离开荆阳,为得就是暗中监视我们,若是我们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必定马上行动起来。”
晚来不敢相信道:“没想到这江湖中的人也如此印象狡诈,明地里一套,暗地里一套,我冷月宫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容我前去与他们些厉害。”
映商赶紧拦阻道:“不可莽撞!六大门派这蜂窝可不能轻易捅,如今他们联起手来,江湖上亦是卧虎藏龙,若是我们明地起来与他们对着干,必是自寻死路。”
见事情重要性,晚来很是无解。“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被他们一锅端起啊。”
映商不以为然道:“也不见得,虽然冷月宫势单力薄,但你忘了,我们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靠山依靠。看得出来,魔奭非常对‘玲珑心’关心,只要‘玲珑心’还未完成,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对我们不利。”
晚来这才放心下来。“那姐姐可有什么打算?”
映商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想了想到:“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留有如此危险的人物在这里,我想天魔神族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比我们还关心此事,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
晚来会意,同于她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自进冷月宫,陆治平一直沉默不言,朱元忠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从冷月宫出来,他便试探着问陆治平。“陆老弟对‘月光双镰’的解释作何看法?”
陆治平会意。“哦,我想朱前辈应该比我清楚。以冷月宫的实力,凭借自身便能称霸一方。方才却自说只是以其他人的合作来建立在江湖中的地位威望只不过是其自圆其说,况且他们深知如今天魔神族和江湖的局势,神器一事必定也知道后果......这就说明她们和天水魔神的接触已经非常密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朱元忠亦顾虑道:“以‘月光双镰’的做事高冷的行为,从我们方才进去的时候就变现得极为异常,我想天魔神族现在也想得到一件强大神器,所以才与冷月宫搭上关系,这冷月宫皆为炼制天下法器而不择手段,此次能冒险为天魔神族做事,也一定会有她们谋求的东西,这东西,自然是让她们重视的稀世神器。再者,若是天魔神族真的是在暗地里牵制冷月宫炼制神器,这亦对我们是大患!”
开始明白朱元忠的谨慎,凌虎也开始为方才自己的鲁莽行为愧疚。“原来你们早已想法,刚刚是我冲动了。”
见凌虎醒悟,朱元忠道:“将军不必自责,刚刚我们也只是见机行事,凌虎将军不知情况也情有可原。”
凌虎将军憨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同是大家关心的问题,朱元忠仔细斟酌了一番才道:“一定要阻止冷月宫为天魔神族炼制神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耗费人力来此,也不能一事无成而归,这荆阳也算是浑水很深,我们便在此留下来,先按兵不动,一为观察冷月宫的动向,二为阻止天魔神族的炼制神器。”
大家皆同意,于是便去往荆阳一处偏远山村安身了下来。
果如映商其言,自朱元忠来到村落的时候,他们便天魔神族的人在暗地里暴露行迹。
也不清楚敌人的情况,朱元忠只得让大家见机行事。正好前方有一处茶馆,他们只好洋装正常的样子进茶馆而去。
确曾不想,竟连茶馆里早已安插了天魔神族的眼线,大感情势不妙,无法,朱元忠只得向大家使了眼色,大家收到他的指示,随即动手起来,各自巧妙配合,从一轻巧拿下了茶馆里的数名天魔神族的人手。
茶馆外的人手亦察觉了了里头的动静,皆从四面八方杀了进来。皆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一手难敌两手,也让“红花绿叶”吃了些硬伤,又一带剑的人从脑后刺下,公孙赤艳此时亦无还手之力,陆治平见闻她身陷危境,赶紧施以援手,虽然挡开了天魔神族之人危取人性命的那一剑,自己右肩膀却被划开了很长的一道伤口,倒是惊讶,向来陆治平不打对自己看好,如今能冒险搭救,也算欠他一个人情。
此时,越来越多的人从茶馆四面攻了进来,就连英勇无敌的凌虎一时也能招架,朱元忠看到大家的状态,大感情势危急,只能寻求逃身之路。
碰巧有一大批魔徒从门外杀了进来,陆治平配合凌虎用了一套绝技,先将里侧的敌人摆平,大家正好有了脱身的空隙,朱元忠赶紧着急大家杀了一条生路出来。
外面的敌人更是一波接一波,为不作周旋,他们只好通过一小巷飞身而出,魔徒多有追不上,大家这才脱险出来。
看到大家伤痕累累的样子,朱元忠赶紧道:“看来天魔神族比我们先一步行动,所以,我们先前的计划尽被打乱,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暂且离开这里,找一部隐蔽的地方调养伤势,之后再另作打算。”
大家已无能力恋战,只得以朱元忠继续向前走去。
数行十几里,他们带伤来到一处阴暗的林间。似有一座破旧的竹屋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朱元忠仔细看来,周围多有种植花草,竹屋里外搭理的也较为整洁,正好大家可以在这里暂时落脚。
“你们是何人?”本想上前敲门,却突然从身后走来道。
朱元忠转过身来,却见是一老者,见其道行很高,见他也没什么恶意,朱元忠赶紧上前问候。“我们乃是龙星战团的人,因躲避天魔神族的追杀才来到这里。”
那老者惊讶道:“近来天魔神族的人越来越猖狂,因为与江湖原本的僵局彻底打破,他们便开始到处招兵买马,毕竟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魔徒。若是任由他们肆意妄为下去,被他们掌控大局,则天下危险夷!还好有龙星战团崛起,使得天魔神族的气焰才得以打压,这也算天下的希望。”
没想到这老者如此高深见解,朱元忠更加感知他来历不凡。“还未请教高人尊姓大名?”
老者却叹息道:“实不相瞒,我便是这荆阳掌管一方势力的冷月宫其中一宫主晚来的生父。”
众人震惊。朱元忠亦不解道:“这是为何?”
老者却很谨慎邀请大家进屋相谈。
众人找凳子坐了下来,老者这才细细为大家道来:“只怪我教子无方,晚来这丫头从小到大就想法古怪,可能我管教太严,使得她心中一直对我有意见,加之她母亲的死都与我有关系,使得存早有逆反心理的她完全对我怀恨在心。后来遇到现在冷月宫的映商,两人志同道合,原本单纯的晚来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哎,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做爹的错。”
朱元忠很是为老者往事感伤。“家荆是怎么离世的?”
老者为痛心道:“一切皆因三十年前的那件事而起,天魔神王闭关期间,为修炼什么长生不老的‘童颜术’,他的手下魔心到处搜刮幼童,晚来那时也在从成为了他们的目标。由于我还有一身保命的能力,所以刚开始也躲避了天魔神族的几次追杀,本想藏身山间安居,却因我一时糊涂,在集市购买生活所需时来到一酒馆,忍不住便进去小贪了几杯,从而落入恰巧出现的魔心手中。为了我的保我一命,母女俩不得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之后晚来的母亲便拼死留给了我和晚来逃生的机会......”
老者的经历听来让朱元忠心梗。“这也不是你的错,兄长不必太过自责。”
“我自知我罪孽深重,对不起她们母女......因为那件事,我便开始彻底沦入颓废中,整日以酒作乐,活的猪狗不如。晚来对我失望透顶,就此离家出走......”
听明了这期间的来龙去脉,大家这才了解。
倒见这老者一时陷入悔恨,为了不作纠结,朱元忠赶紧转移话题。“不满兄长,我们此次来荆阳正是为了冷月宫和天魔神族交涉一事,由于天魔神族的人先行一步,才让我们现在处于险境。如今大家都有伤在身,天魔爪牙已四下搜罗,可能这一时间我们不便暴露行迹,所以便恳求兄长能让我们在这里藏身一下......”
老者皆知大体,赶紧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多有了解,冷月宫向来对世间的神器走火入魔。这‘玲珑心’一定是件可怕的不祥之物,才使得冷月宫有了想法。”
“‘玲珑心’?”提及“玲珑心”,朱元忠很是疑惑,老者还以为他们知道此事。
“你们有所不知,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神器我还不知,不过听说这件神器是凝聚世间最强大心源才能炼制而成,若这东西炼制成功,其威力远不止毁天灭地那样简单!可想而知这东西有多可怕,正是因为‘玲珑心’这件神器,天魔神族的魔奭才找上了冷月宫。而对于冷月宫喜欢的宝贝,她们亦自当有兴趣参与一手。”
朱元忠众人大惊,心有所恐道:“果然如先前所料,若是这可怕的东西炼制成功,必定是世间大害啊!”
见大家一下陷入忧虑,老者赶紧道:“天魔神族不除,这天下就没有太公可言,我虽然没有多少本事,也愿助你们一臂之力。”
朱元忠大喜,亦知他们现在的可能事迹败露,天魔神族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请求龙星调动人马也必定有时限性,身陷危境,若是现在能得到老者指点,也算是一条出路。“兄长现在可有什么化解此次危难的办法?”
老者考虑了一下道:“因为你们和天魔神族很大的动静,我便亲自到远处探查了一番,这方圆八里都已经是天魔神族的人,我们现在势单力薄,若是与他们硬碰硬,则必是拜拜断送性命。你们就暂且在这里养伤,这里较为偏僻,他们一时应该很难找到这里。若是想轻易从这里出去,也是比登天还难......如今,也只能拖,我等下先去引开近距离的人手,你们便先向龙星总部回报消息,等援手一到,便可与他们里应外合脱险。”
想这老者只身前往引开天魔神族的人自己必定自身难保,随觉事又不妥,又想不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以大局为重,如今也只能以老者之言。
说及,老者便准备妥当,与大家道别:“为了引起他们大的耳目,我这一去定是有去无回,有一事还得恳求诸位。晚来这孩子善念尚存,可能一时冲动走了错路。若是以后与江湖为敌,还望龙星战团留她一条生路......”
朱元忠和大家内心此时甚是难受。“兄台能在我们危难之际仗义相救,此恩无以为报,这一请求我不答应也说不过去!”
老者这才满意地放心下来。“如此甚好,那我便去了,你们且保重!”说完,便毫无畏惧地走向了林子深处,留下一道让大家钦佩的侠义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