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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萌芽

残酷的场景继续,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不断刺激着人的鼻子,飞淩潇无法呼吸,整个空气像将沉下去身躯一般厚重,为什么又要让自己再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他恨想自己到底对上天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一次次这样的失去,这是上天对一个可怜人的残忍不公。可却,一阵风声,所有的一切化为了乌有。

陆曲像变了另一个人,脸色一下变成了深黑红色。对于自己所铸成的罪孽没有丝毫的愧疚。

仍恶狠狠道:“挡我者死!”

他让人寒毛悚骨,还继续险笑怂恿飞淩潇道:“都是这些人毁了所有的一切,就是他们让我们青竹荡然无存,潇儿,今天,我们一起为青竹雪洗深仇,来吧,将他们全部杀光,!一个都不留!”

飞淩潇失望道:“不,陆师伯,你被仇恨冲昏头脑,现在的你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我认识的陆师伯了!你不仅错杀了养育我十年之久的冲伯父。还变得如此可怕,我不认识你!我再也认不出你会是我那个尊敬的陆师伯!你回头吧!”

陆曲气道:“难道不愿意替你爹娘以及青竹上上下下报仇雪恨吗?你真愿做一个青竹的逆子吗?你很让我失望!”

飞淩潇冷道:“该失望的人是我,以及青竹那些逝去的......,你的师兄弟们!”

张立远愧疚道:“陆贤侄,我知道当年是我们没有弄清真相,我们也只是被人所利用,我们承认,我们确实也愧对你们青竹,你找我们算账,我们也无话可说,可自魔六之争以来,天魔神族养精蓄锐,其势力不断壮大起来!他们重出江湖,更加横行妄为,大肆的残杀江湖人士,和我们的同胞,如果我们自己还这样斗个你死我活的,这不更让魔族又有了可乘之机吗?”

陆曲狂想道:“哈哈哈哈!你们简直是痴心妄想,就凭你们这样的一团散沙,还敢同无敌神威的天魔神王相斗,不知天高地厚。天魔神王已答应我,要助我一臂之力,江湖,从此将是我青竹的天下!不从者,格杀勿论!”

众人震惊,回龙武迦劝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陆曲气道:“好了,我没有太多兴趣和你们费口舌,如果你们愿意追随我的,我姑且饶他不死,如若反抗者,那便休怪我无情!”

这种声音甚是让飞淩潇可怕,张立远对他道:“看来他好像已被魔族魔化,神志不清,受了天魔神族的控制。”

陆曲再次走到飞淩潇身边阴冷道:“潇儿,我们一同去复兴我们青竹,从此再也没人会把我青竹怎么样!整个江湖都将是我青竹的天下!想想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多么美妙!”

飞淩潇反道:“不,我不会跟你成魔,陆师伯,你醒醒吧!你已走投无路了!”

陆曲转身气道:“没有人能阻挡我一统江湖的伟业,林云老儿他没有看好青竹,如今,我又看到了新的青竹盛阳徐徐升起,这将是一个令人充满期待的希望!”

他暗示其余蒙面人行动,顷刻间,一阵刀锋相对,他们如同一个个癫狂的疯狗,张牙着锋利凶齿,不断向大家撕咬,又是一场在所难免的恶战。此些人都是一些绝顶高手,招行无影,出招狠毒,杀人不见血,许多江湖人士一一命送在他们手中。

张立远与朱元忠联手攻向陆曲,陆曲犹如一阵狂风,风吼着空气中的尘埃,凝聚极具杀伤力的粉尘子刃,连同身影向他们招招进攻,张立远与朱元忠合剑为一,侧起转身,立如铁松,凝聚气力的剑身顿时燃气灵光,正是一招“一步青云”,迅速逼向陆曲,朱元忠配合,回剑飞旋而去,一时犹如电闪雷鸣。陆曲没有一丝担忧之顾,双足定点,一手臂聚气化剑,一手凭空支起,犹如一颗夜煞流星,霎时飞闪在朱元忠身后,朱元忠猝不及防,后防底穿,张立远回剑握柄猛刺而来,正被陆曲蓄势待发的一臂阻挡,弹射数尺,张立远只是稍微丹田被其内力所震,便已口吐鲜血来,重重倒地,朱元忠接连攻向陆曲,陆曲侧转,一个聚力猛挥臂,便已将他击飞数丈,难能站起。

顿时,叶松上下已血流成河!

陆曲一旁冷笑道:“就让“魔杀林”陪你们好好玩玩吧!”

张立远见局势不好,急忙向他的众弟子大喊道:“大家快用地崩珠!”顿时,风烟四起,各种颜色的浓烟迷散,周围一阵杂乱。

只听张立远继续大声道:“大家跟我向后山走!”

陆曲急忙冲向其中,犹如一阵黑色的风影,不多时,风烟散去,所有人却已不见踪影。

他急忙带人向后山追去,追赶许久,方才在一座天桥前追赶上他们,毕竟那些人都已伤弱疲惫,不过,他们已过天桥。

正当陆曲一伙冲过去时,张立远触摸了那一旁的石机,这一旁的天桥顿时迅速收拉而去,陆曲望了望崖谷底,甚是险深!纵使自己有在大本事,也只能气得垂足顿首!

张立远触摸了旁的另一石机,刹那间,飞箭、火石等暗器速逼而来。陆曲一伙只有倒退数丈,再不敢去冒然前行一步。

陆曲无不气愤道:“我看你能逃到那里去!”

他身边一人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曲阴笑道:“不用追,他们支撑不了多久,断水断粮,坐吃山空,他们等死吧!你们先打些酒来,再弄些肉,我到要与他们玩玩!”那小的一听,与其他多人附笑而望。

这面,张立远带着众人向洞中走去,里面无数的光石闪烁着的光点,五彩缤纷,各种奇异的悬挂物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

走入深处,才觉其宽阔,众人一看,居然还种着很多从未见过的果树。听张立远解释,其洞也是叶松祖先当年为防魔族侵杀而建造。也许,在当年的魔族横行天下之时,这正好为叶松弟子提供一个暂时的疗养休身之地。

此些树是叶松祖辈们从非常遥远而神秘的国岛挖采而来的,非常珍贵。其结果实还有疗伤、止痛、提气等各种作用,不过乱吃不得。

伶伦三怪听得甚是口谗,本想去偷摘几个,多亏有朱元忠拦将下来,他们只好望着仙果白咽口水。

飞淩潇背着河冲的尸体,看了周围,也有点像他们居住过的的一些小洞口,眼前的多么熟悉,却又陌生,但不免像寒青那般触景生情,一时热泪盈眶,与他们相伴十多年的亲人就这样走了,甚是可笑!

众人都渐渐地休息了下来,飞淩潇、寒青和徐倪出去找了一块安静的地方将河冲尸体泪埋了,即使再不舍,他们也懂得先让伯父入土为安。

杨定自有杨雪伊和墨梅派的弟子在另一处相埋,也许,这儿的所有人当中,除了飞淩潇等三人,也只有杨雪伊情感冲动最为激烈吧!

在洞中,飞淩潇心里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刚刚见到了陆曲师伯,他却变得那样可怕,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本次他们来这里的初因,于是,他急忙去问张立远两位师伯的下落。

正当张立远笑着想要回答时,却见洞壁一石门打开,众人吓了一跳,两人随之而出,时隔多年,他们些许有些老。但对于飞淩潇来说,却再熟悉不过。

师侄相认,不免有些梗咽,诉说一些经历,暗伤,泪流不止!

张立远这才对他们讲道:“我就是怕大家看见他们俩,还没等我开口。大家便又要对他们不利,所以,英雄帖之事,我对两位贤侄才没有提。我是想等大家接受了他们,才把他们公开。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都得顺水推舟了!”

飞淩潇一听,没想到张立远门巅如此有心,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不过张立远却有些疑惑道:“由于刚刚进来时过于匆忙,没太注意两位师侄的身影,怎么......?”

化宁笑道:“我们在这里憋闷了数十年,不免有所无聊,于是我们自己便经常找些乐子来玩。不巧,无意间我们发现这个密道,于是我们刚刚一同走了进去,不想一直走到了天崖峰的另一头!”

大家一听,甚是叫好,看来天无绝人之路,不想还曾有这样一个出口,大家赶紧尾随化宁出洞而去。

洞径里一片漆黑,一丝丝的响动动能听得非常清楚,这样不免有些让人感到惊悚,忽听徐倪大叫一声:“你乱摸什么!”

后面飞淩潇委屈的声音道:“我是怕你走丢。”

不多时,徐倪又大叫一身,飞淩潇道:“你乱碰什么,是我!真是的!”徐倪道:“你怎么又跑到我前面来了!”

飞淩潇道:“是你慢好不?来吧,把手给我......。”

徐倪虽说拒绝,但由于漆黑,迫于无赖也只好将手摸索给他,反正害羞也没人看得到。

倒也听徐倪嘀嘀咕咕责怪一阵,却又听飞淩潇一声大喊,寒青话道:“你叫什么,你摸到的我屁股上了!”

只听徐倪在后面一阵偷笑,每间隔一段时间,总听到“别乱摸”“找死”“啊”“滚开”和一阵阵响亮的巴掌声,有的人偷笑,有的人抱怨,洞里一下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众人终于才见到些许光亮,可是......,各人见到这种场景,不免有些尴尬,三怪骑在大怪头上,陆治平被几个人拽着,公孙赤艳拉着百谷的手,徐倪已拥在飞淩潇怀中!

二怪道:“这真是一个有情味儿的好洞!”徐倪暗自含羞,无不脸红。众人见自失寸,急忙收手,二怪鬼叹道:“众人皆醉而我独醒,举世皆浊而我独清!”

接着,众人便沿着崎岖的山路绕来绕去,又经过一片古树林,走了很多时辰,便已来到了明水镇郊野,张立远想给青竹一个交代,便商量大家一同先前往青竹,大家自然一口答应。

陆曲一行苦等多时,见对面没有了动静,等他们略知事有不对,找来绳索急赶过去之时,早已是人去洞空!陆曲看了看周围,却见一洞门,非常气愤!手下一小的,居然偷吃了一颗果子,连滚带爬的笑了起来,这更让他怒火冲天!

正当众人刚要进青竹之时,伶伦三怪面红耳赤,全身发热,不久,二怪便抓狂起来,并解衣露膛,猛着向公孙赤艳扑将而去,一下,两人扑地而滚,二怪还强去吻她!

还好百谷相拉及时,公孙赤艳那能受得,上前给他就是两巴掌,却又见大怪和三怪向公孙赤艳扑将上来,这次,她倒有所防备。

张立远一看伶伦三怪情形,准是吃了洞里的奇果,连忙将三人点住了穴道,给他们喂吃了自己身上的解药,解开穴道,伶伦三怪这才正常起来。想起刚刚行为,他们甚是难为情!

张立远道:“你们刚刚所食是为五艳果,它是一种媚药性果子”

三怪不解问道:“媚药是什么药?”

张立远不好回答他,二怪道:“就是使人产生欲望的药。”

三怪更加疑惑道:“欲望是什么?”

大怪气道:“反正就是吃了它就像是刚刚我们这样!”

张立远有惊无险道:“幸好我身上防备有百解之果。”

三怪这才似有明白,徐倪听到这些倒是脸上一阵红烫,可对于生活在洞里的寒青和飞淩潇那知道这些,寒青听他们这么一说,再加刚刚他们的表现,倒也明白些许。

可飞淩潇那能那么聪明,他还继续向徐倪问道:“媚药它是做什么的?能提升功力吗?”徐倪脸又一红,那去理会。

还是熟悉的溪流,还是熟悉的路,还是熟悉的竹林,鸟儿同样清脆,虫儿同样鸣叫,鱼儿同样游泳!只是都多了陌生的杂草,少了些人,变了些人!又有了一段故事!飞淩潇奔跑在前头,停了下来,一时泪如雨下!看此些一座座的被搁荒了的墓碑,谁人又不伤感?犹对于飞淩潇来说,飞淩枫和依雯几个大字更为对自己的视线朦胧。众人皆都出于对青竹的亏欠,一同诚拜了皆碑。

此时,张立远却见竹林间有一阴影闪动,化宁一见,正好与青竹所使“形无飞移”仿似。

于是他便喊道:“不知是否是青竹师弟,我是大师兄化宁!”

却见此阴影更加明显的静立在他们眼前,化宁见他不是青竹中人,于是又大声道:“不知前辈何许人也?”

只见此阴影又来去几个变幻,从一个身影变成一个长发之人展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这才看清,原来他是一个乞丐。

不过,化宁很是好奇,他刚所使正是青竹的”形无飞移!由于他背对着众人,看不清他的样貌,化宁又好奇问道:“不知阁下是否为青竹中人?”他半响没有动静,这让所有人无不疑惑!

飞淩潇见此,上前去一看究竟,却不想,当他刚要碰到此乞丐的肩膀时,他便突然转了过来傻笑道:“前辈,哈哈,你居然叫我前辈呀!”

倒是将飞淩潇吓退数步,那乞丐拨开了些许头发,众人这才看清,正是沈雨江!

飞淩潇激动地喊道:“三师伯,我是潇儿呀!原来你也活着,真是太好了!”

沈雨江好奇的看了看他,笑防道:“小儿子?我那有什么儿子,我给你说,你别想哄我学我的武功......。”

化宁和承雄本也是一阵惊喜,飞淩潇担心着看着他。

张立远见他头发蓬乱,身上全是泥土和一些酸臭的味道,于是道:“看来他好像已经疯了!”

这无不让人心酸和怜悯,这无疑对飞淩潇又是一个晴天霹雳!眼前这个傻傻的三师伯看着自己,又摸摸自己脸,然后又是傻笑,就算自己的心被割了,或已经麻木了!

欧阳菲忍不住内心的难过,上前道:“他是你当年枫师弟的儿子,难道你不记得吗?”

他想了想,似乎有所感触,郭通又上前道:“你好好想想,他是大师兄化宁,他是你的六师弟承雄!”

他痛苦的想了想,可让人吃惊的是,他却突然指着承雄害怕地骂道:“坏人!着这个坏人!”

飞淩潇难过的安慰道:“不要怕,有潇儿在,没事的!”

沈雨江似乎对飞淩潇产生了安全感,于是像个孩子样藏在他的怀中道:“儿子,去把坏人赶走,他们会杀了我们的!”

飞淩潇痛苦道:“怎么会这样!”倒是吓了他一跳,不过,他看着飞淩潇如此难过,反倒安慰起他来!多时,两人方才慢慢静了下来。

所有人看着这样的场面,不仅是揪心,更是无可奈何!化宁和承雄也只能这样站在一旁。

张立远却着想道:“现在,所有的事已明了,青竹本就是江湖上德高名望的大派,当务之急,应该赶紧复立新生青竹派。正好大家都在,齐心协力,帮助青竹这颗心生的萌芽建起明日的希望!”

然后他有转身去看大家的意思,他们自然一一应同,门巅之位应由华宁担当,化宁倒是推脱自谦不能胜任,飞淩潇,承雄极力鼓推,可他还是坚决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本事。

张立远见他这般,于是便道:“贤侄,不必自谦,青竹派传承了数千前,现却遭遇魔族陷害,如今还是先赶快让青竹壮大起来,这也算江湖对你们青竹一个交代!”

化宁见说不过去,只好答应,虽然在没有承派的天青圣剑,化宁还是在江湖人士的共证下成为了青竹弟一千零三十任门巅。

武仙台上,化宁庄严读宣。承巅元宣;“青竹永盛,不争不乱。行江湖正义,维天下平清。立于侠,施以仁。灭魔除邪,天地共鉴。”

栖眠了数十年的青竹萌芽又再苏生过来,像一颗璀璨的光星,经历了一番阴雨,又再展现出了它的明亮,此时,每一阵吹在各人脸上的风都是清爽的!

青草少年,怎不去贪俗世的甜美?

是因为,你是吃苦的一粟

侠士,去将你战时的披风揩暖

美人,她需要你的怀抱

不要为竹林上下锄草

不要为山溪左右搭桥

因为旧故的亡灵他们会感到陌生

来了,就相拥

走了,就深念

看明日的乾坤

再梦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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