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若。”他轻搂着她,双手在她的发丝与颈项之间游移轻抚。
“恩。”澹台倾若应了一声,闭上眼帘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异常享受此刻的安宁,不知道他与她之间是否真心爱过。
假山后的沐城枫深深叹了一口气,便摇摇晃晃离开了这里。他从来没有妄想过和她有过什么,可是当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心疼如斯。
“楠……真的会永远这么疼爱我么?”澹台倾若撒娇地扯着他的衣袍,这样的感觉很好,耶律楠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女人很多时候就需要这样一个男人的怀抱,需要他的温暖。这种感觉是她在风惜扬身上感受不到的。
“过一阵子,我就娶你为妃。”耶律楠紧紧环抱住她,抱得很紧,不想失去。
雾浓露重,潋潋空明,寒风侵襟,水波映月。还是初春,有点冷。
澹台倾若感受到耶律楠的温度,看着这片泛着白光的湖水,净白纯澈又透明,可她的心底早已经泛起了阵阵涟漪。
亭子边儿上有一块大石头做装饰之用。澹台倾若忽然有了遐想,道:“我们在这个石头上刻下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当做定情信物,你说好不好?”无疑这一刻澹台倾若是真心想呆在耶律楠身边,想和他在一起。
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澹台倾若更不知道她的心意会换来多大的伤痛。
“皇子,我先了。”澹台倾若笑道,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用心在石头上刻着耶律楠的名字。
耶律楠也接过澹台倾若的小刀,小心翼翼刻上了她的名字。
看着他们的刻字,澹台倾若托着下巴,总觉得普通了点。她忽然灵光一闪,对耶律楠道:“我们割破手指,用血填充刚刚刻好的印记。”
“好。”耶律楠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他割破手指,用鲜红的血液覆盖了“澹台倾若”三个字。澹台倾若也毫不犹豫的割破手指,同样做了。
她的笑容此时特别灿烂,以为耶律楠是真心的,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爱她,也有能力守护她的男人。她甚至忘记了风惜扬~
“傻丫头,还要怎样?”耶律楠问道。
“嗯,我们跪在这个大石头前面,一起祈祷能够成为永世的唯一。”澹台倾若道。
“呵呵,好。”尽管耶律楠心里认为自己不可能永远只爱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女人,可是他还是照办了,为博红颜一笑。
澹台倾若眼睛里闪现着异样的光彩,闭上眼睛,而后偷偷睁眼侧头望望耶律楠,他真的在闭目祷告。
“倾若。”耶律楠见她的表情一声轻笑,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带着宠溺的目光,“傻丫头,开心了?”
澹台倾若傻傻点点头,竟然留下了眼泪,耶律楠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惜:“怎么哭了?”
“没事,可能是太幸福了,倾若好怕失去,好怕失去……”澹台倾若双手环抱耶律楠的腰,脸靠在他胸膛上。
“傻丫头,我发誓这一辈子都会好好爱你,最爱你好不好,不要怕……”耶律楠喃喃道。
窗外吹起了风。树叶沙沙,似乎可以听到它们落地的声音。
今夜,耶律楠领澹台倾若到了他的寝房,她饿内心是忐忑不安的。
他的双眸深邃犹如闪耀着群星的夜空,那是一种清浅剔透的黑色,透着谁也说不清的光芒。
他摘下她发髻上的银钗,散落的三千青丝如瀑,妖娆而素净。
门外竟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接着是李贤的声音:“皇子,皇子!有大事,谢太尉、高丞相他们来了,求见皇子!”
耶律楠与澹台倾若一惊,耶律楠紧紧蹙眉问:“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来?”
“夜深人静,掩人耳目,还请皇子速速出来。”李贤道。
“倾若,我必须出去一趟。”留恋着亲吻了她的额头,耶律楠急忙穿上了衣服,出去了。
澹台倾若觉得很奇怪,耶律楠为何这么晚在这个时候,还急着去见人。
她也穿好了衣裳,回到自己房间,否则等会耶律楠回来了,指不定还会诱惑她。
屋顶上,沐城枫正半躺着喝酒,就用这东西麻木自己的神经也好。
“喂,喝酒不叫上兄弟,没义气!”孟阳凑到沐城枫身边。
沐城枫瞟了一眼孟阳,道:“呵呵,你来得正好,陪我?”
“打算喝得烂醉,为何事心忧?”孟阳笑了笑,“不会是为了女人吧。”
沐城枫一笑应之,又抱起酒坛子,猛灌了几口:“今夜只管喝酒,不说废话。”
孟阳也抱起一坛子酒,尝了一口:“耶律楠家里的酒还真不错。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喜欢喝酒,一喝就能睡上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