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站在坐北朝南的看台上,环顾了四周,然后看着正方形台那里说道:“第一轮比赛所有符合条件且想参加的人,全部到台上,直接混战,最后活着站在台上的一百人进入第二轮。在这里,首先申明一点,在台上生死勿论,所以想参加的人请想清楚,五分钟后正式开始混战。”
“第一轮比赛,现在开始。”
李长老虽然出去试图寻找青衣男子,可惜没有丝毫线索,于是无功而返。
三大家族的家主和长老们都在看台上,陪着这位寡头长老继续选拔大赛,三大家族为这次选拔大赛分别临时开设了赌庄,以此来敛财。
正方形台上人越来越多,但此刻都没有出手,似乎都在观察,看哪一些人弱一点,想早点把那些人轰下台去或者先消灭掉。
三百米长,三百米宽的正方形台上人越来越多,此时有一个人引起了台上所有人的注目,灰色长袍子,黑色长辫子,脸庞白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只见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正方形台,其他人都是身体一跃,就到台上了,可他像是一份病人,病怏怏似的。
“你看,那人长得好生面白,再看他那灰色的长袍子,黑色的长辫子,连上台都是一步一步走上去了,完完全全的一介书生,怎么跟跟台上的人对决?你再看台上的那些人,虎背熊腰,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的,一看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你说他上去怎么打?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似乎情况对他真的不利,不过既然敢上台,就是有点实力的,没点实力敢到这里来参加第一轮选拔,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
“不过你看台上的那些家伙是好对付的吗?”
“我猜那个像书生的人一招就会被轰下台或者直接被干掉。”
“再怎么不济也能挨几招吧!我猜五招。”
“我猜十招。”
“二十招!”
……
在这里已经有赌庄,赌庄的背后自然是三大家族的影子,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在下赌注,但有一个赌注很奇怪,因为赌注的结果都是一样就是那个似书生之人会被轰下台,不同的只是他会在多少招后被轰下台。
“我压他胜!十万两。”一个圆脸稍黑的姑娘气呼呼的说道,似乎对那些压他必输的行为很不满。
“姑娘,我们都知道他会胜的,只是在多少招后胜。”他们看到眼前这个姑娘气呼呼的,心想这姑娘怎么了?但十万两一下子就拿出来,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但看到眼前这白花花的银两,心里也就不管其他的了。
“我说的他是他们那些人口中那个像书生的人。”
“你是说……那个白净的像书生的人?”
“姑娘,我们可是赌庄,不开玩笑,你确定是说压五百两他赢是吧!”
“对!就是十万两压他赢。”
“姑娘,不考虑一下?”
“你们怎么这么啰嗦?不要就给我拿回来。”
“既然姑娘都这么坚定了,那我们自然就按姑娘说的办,压他赢。”他们看到这白送的银两怎么会放手呢!
“我能不能问一下,如果他赢了,我能得到多少钱?”
他们想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样的事发生,但为了那十万两银子,自然会做到最好。
“姑娘,因为所有的人都没有压他胜,都是压他在多少招后被轰下台,所以我们取消了他胜的这一赌注,但既然姑娘执意如此,那我们就重开一注赌注,他胜的赌注一赔十,如果他胜的话,那姑娘可以得到百万两白银,这是我们王家开出的赌据,请姑娘收好,到时候凭赌据领钱。”
他们给她开了赌据,姑娘收下后转身去看正方向台那里。
“难道真的能胜?”他们看到那姑娘如此坚定的步伐,在心里不由怀疑起自己来。
“请给我来一注!”一个身披黑衣的男子走到王家赌庄前说到。
“请问你准备压哪一位?赌注又是多少?”
“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赌注为十两白银。”
“是压他输多少招吗?”
“啊……不,不,我是压他胜。”
“啊……”他们表示很惊讶。
“怎么了?”黑衣男子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
他们为他开好了赌据,递给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拿到赌据,看到上面的赔率是一赔十,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赔率怎么这么高?”
“因为他不会胜。”
黑衣男子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他真的不会胜吗?”他们再一次怀疑起自己来。
“要不我们把这赔率改为一赔五,如何?”
他们犹豫了一会儿,纷纷表示赞同,于是改了赌注。
那似书生之人终于慢怏怏的走到了台上,看那样子,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到。
台上所有人都盯着他,好像他已经是刀板上的鱼肉,随时可以解决。
“看你这苍白的模样和这身骨架子,不是快死了就已经病入膏肓了,不在家里养病,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是快下去,免得我们伤了你。看你这样子,我都不忍心下手。”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猛男邪恶的笑道。
“你速速下台,免得我们动手,到时候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伤着了你那就是自找的。”
“跟他啰嗦啥,一巴掌就拍下去了,真是烦人。”
参加的人都到台上了,看起来台上的人就要开始动手了。
“你们不来,我来。”只见一个六尺高的人直接跃起,那浅赤色的神气覆盖手臂,直接向他的脑袋劈下,看台上的许多人都已经不敢看,似乎下一刻那人就是脑袋开花,流血满地,死得惨不忍睹,当那手即将要劈到他的脑袋时,他的脑袋上出现了血色的雾气,弥漫整个脑袋,那手上的浅赤色神气刚一碰到那血色雾气,立即消失,随后那人感到他的手似乎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弹力,直接把那只手手连同他整个人都弹飞出去了,而且那人直接被弹到了台下,当场吐了一口鲜血,他右手按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那个纹丝不动的灰衣男子,一脸的震撼,心里十分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被淘汰了,被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书生。
这一切发生电光火石之间,实在太快,很多人只是眨了一下眼,就看到一手劈下的那人摔在台下,捂着自己的胸口。
台上的人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有一点是明确的,眼前的这个病怏怏的人不是能够随便欺负的。
“我就不信。”刚才那个五大三粗的人心里接受不了,直接飞速向他袭来,那闪着浅赤色光芒的大拳头直接向他的胸膛而去。
当拳头马上砸到他胸膛的时候,那血色的雾气又出现在他的胸膛之前,拳头上浅赤色光芒消失,五大三粗的人直接被弹了回来,幸好他背后的台很长,不然可能会落得和那个人一样的结局。
“这个人有点古怪。”五大三粗的猛男站好身子后深思道,他可是深切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弹力。
“他的胸膛前似乎有一道血色的东西闪过,刚才他的脑袋上也有那东西闪过,然后你们就被弹回来了。”
“那看我的。”只见他拔出一把剑,右手挥舞。
“陨落斩!”随即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浅赤色剑光飞逝而去,那些剑光寒冷瘆人,似乎碰到就会死去。
当那些剑光即将斩杀他时,他的身体四周不断有血色雾气闪现消失闪现消失……
一会儿时间过去,剑光消失了,他却还是完好如初的站在那里,连灰色长袍的边都没有沾到。
“这人身上绝对有古怪,近身不行,远程灵技攻击也无效。”
“这人绝对是个硬茬子,暂时就不要打他的注意了,先轰下台上的其他人再说。”
台上刀光剑影,赤色光芒闪射,杀得是昏天黑地,不断有人被轰下台来,不断有人口吐鲜血,正方形台的四周下面,早已雪红累累,有的人甚至是当场毙命,更有的人直接死在了台上,被人一脚就踢下台来,骨头尽碎,有的人想下台来,却被夹在中间,无法出来,最终死于非命。
尽管台上的激斗十分惨烈,可有一处总是与台上那么不协和,只见在那似书生的人没有一个去攻击他,他站了一会儿,好像有些累了,就直接坐了下来,期间有几个人趁机偷袭,可当他们的脚爪拳头掌即将要近他的身时,血色雾气闪现,那几个人直接飞出去,有一个人甚至吐血身亡。
四周激斗的人看到那几个人落得如此下场,也不再想打他的注意,转而继续攻击别人。
于是在台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台上的人打得异常惨烈,鲜血直流,可在这杀红了眼的人群之中,有一个人竟然在那里躺在睡大觉,甚至连呼噜声都听得见,看台上的观众有的笑得合不拢嘴,有的十分气愤,人家拼命死战,你竟然在那儿睡大觉,嘘声四起,当然也有看热闹的声音。
台上有的人似乎为了响应观众,竟然直接去偷袭他。
看台上的人眼睛都不眨,似乎不想错过这一幕,可还是一样的结局,尽管那人是深赤色的神气,碰到那血色雾气,仍然消失,被弹出去,不过幸好没有被轰下了。一看这人十分奇怪却又十分诡异强大,便不敢再攻击了。
看台上立即响起一阵嘘声,似乎表达对那人不敢再战的不满。
坐北朝南看台上的李长老和三大家族的家主看到那个灰衣男子,不禁在心里叹道:“这人有意思!”
程颐也在看台之上,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实在佩服,而那些赌庄之人看到这一幕,像有一把刀直插心窝,心里疼啊!